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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雙眼,熟悉的氣息在霎那間包圍四周,這是身為國.家在自己的土地上時的安心感,就像是母親環抱著孩子,但基爾伯特卻緊繃了神經,他的五感漸漸甦醒,咖啡的香氣在他的鼻尖圍繞,指尖卻在計算著逃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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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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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聽到聲音立刻坐起,瞪著眼前拿著咖啡杯滿臉不滿的布.蘭.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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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基爾伯特鬆了口氣,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一套,身體也沒有早先流汗的黏膩,變得清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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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是誰?」布.蘭.登將手中的咖啡杯遞過去,整張臉還是繃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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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基爾伯特想也知道是誰幫他換上這身衣服和擦汗,心裡既是意外又是忐忑,拿著杯子反而不敢看向布.蘭.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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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跟布拉金斯基那傢伙維持這種關係?」布.蘭.登忍耐著強烈的不滿。從牆還沒倒下時,大家就在謠傳,基爾伯特與伊凡走得太近,甚至近到躺到同張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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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跟其他東.德地區聽到這個消息,起初都是滿腔憤怒,比較暴躁的甚至跑去找基爾伯特質問,得到的卻是曖昧不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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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那是伊凡用的?」基爾伯特嗤笑出聲。現在的蘇.聯已經在瓦解邊緣,他自己曾在還能出境時去找過他,伊凡那會連去倒杯茶都很吃力,何況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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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路德維希?」布.蘭.登看到基爾伯特略為僵硬的肢體,心裡就有數了,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路德維希,因為從目前的證人聽來,最後一個看到基爾伯特的人說,他當時正跟路德維希在一起,只是……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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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國.家的佔有欲影響過頭了。」基爾伯特喝了口手中的咖啡,還不是他們東邊的次級品,看來布.蘭.登花錢弄到了西邊的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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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對你?」布.蘭.登的怒氣哽在喉間,每說一個字都艱難萬分:「你可是我們的祖.國,他居然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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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基爾伯特訝異地瞪大雙眼,隨後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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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看來怒氣沖沖,但在對上基爾的眼神後又快速閃避:「已經回不到以前了,基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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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基爾伯特見布.蘭.登像是閃避著什麼似的離開,讓他連開口再詢問都沒辦法,但他有個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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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一手拿著咖啡,雙眼看著自己空著的單手,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衝刺在這個動盪的時代,在這之前他有這樣預感的時候,都會有重大的事發生,或者有人在他面前「預言」了什麼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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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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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點勁,基爾伯特從布.蘭.登準備的小屋跑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而且既然回到這裡了,他相信路德維希也感覺到了,存在在他身體中的「德.意.志的一半」,在叫囂著要回到路德維希身邊,讓這個國.家再度的強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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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非關基爾伯特個人的意願,這是關於群體,關於命運的決定,也是他身為路德維希的兄長最後能帶給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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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碎片隨著基爾的腳步在眼前浮現,當他第一次握住路德維希的小手時,那股生命力與他的心跳和拍,溫暖淌進他的心胸,恐懼於最終到來的同時,內心卻也無盡的感激,主神將路德維希賜予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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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小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像個小太陽照亮他孤獨的歲月,只是當太陽成長得過於熾熱時,難免會有東西受到波及,而離他最近的基爾伯特自然首當其衝,在那剎那間他體會到了難以言喻的苦澀,一直避免想起的終點彷彿近在眼前,卻是某種慢性的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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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軟禁於無憂宮、被奪去鋒利的武器、被拔除了最引以為傲的軍隊,基爾伯特的一切一一被剝除,就在那時某天他望著火焰時,想起了葬身於歷史中的兄弟們,他已經比他們都還要幸運,也或許比他們更加的不幸,他窺知了主神賜予人類的「恩典」,卻也為此嚐到剜心般的痛楚和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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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看到路德維希的那剎那,基爾伯特想起了過往,當他看著路德維希的睡顏時常常想起神.聖.羅.馬,那個幼小的、無法長大的國.家,因此在路德維希年幼時他常常向主神祈禱,千萬別讓路德維希步上他的後塵,而這份心願至今仍沒有絲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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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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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叫著基爾伯特卻不敢向前,不是因為對其所做之事的內疚,而是真實的止步於眼前黑色的槍管,那是基爾伯特從布.蘭.登安排的,看守他的人手中奪來的槍,蘇.聯貨,基爾已經知道布.蘭.登究竟是跟誰求取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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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跟我回去。」路德維希往前一步,但基爾的手指卻將手槍扣上板機,讓他煞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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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st,哥哥最後要教你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基爾伯特笑了,他扯著一邊的笑容,笑得張狂並流露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他知道他會獲得他想要的,這不是自信十足而是必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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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皺起眉頭,試探性地往前站了步,伸出手:「你屬於這裡,即使你在這裡將我打倒,還是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回來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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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望著路德維希,看著他伸出的手,他還記得這雙手如何在自己的身上烙印印記,卻也記得最初握住這雙手的感動,陪伴的溫暖,和路德維希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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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反面不就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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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錯了,W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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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瞪大了雙眼,向前伸的手快速向前要撲倒基爾,但基爾的動作比他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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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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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st,愛對於國.家來說只是不必要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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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祝東西兄弟合併(結婚)30周年!(被丟馬鈴薯)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FLXWoipG
本來結局就有想好是這樣了XD所以完結囉~
作者的話2:正篇只到普.魯.士篇,後加了一篇補篇俄.羅.斯,可看可不看,不影響劇情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noBqAq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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