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鬼 - 攤牌

「後來發生了這種事，我真的沒有意料到，抱歉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RlnWewx2

「你一個抱歉就想解決我？」譚立穎一臉不以為然：「太天真了。」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0hsVPDOL

「你不懂嗎？依我的背景，離開你之後，就不可能再回來。我們和明橋會素來不合，這是常識，不是嗎？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繼續陪伴你，可以離開明橋會然後嫁到我家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kjSN1w45

「你以為我不想嗎？其實不只我想，很多成員都早就想逃走了。會長成了喪心病狂，一點良心也沒有。只要有人表達了離去之意，下落都不明。估計是成為實驗體或被秘密處決了。你當時可以改姓離開五傀柱，以普通人的身分與我成親。」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MiJf6u9W

「那恐怕也不行。家母是難家的傀子，改了也沒用。」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UnOmvFiT

她沉吟了一會兒：「說的也是。但是，你為什麼⋯⋯那天⋯⋯為什麼⋯⋯要⋯⋯你做事都不計後果嗎？」內心翻騰的情緒逐漸湧現。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OdYtyV06

「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40FGLncb

「唉，算了。檢討當時『為什麼發生』不如盤算現在『怎麼做才好』，對吧？」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Tfvptvh5

「說的好。孩子的事現在比較方便處理了，因為我們傀柱這邊要開始訓練底下的傀子。我再回去和他們討論，看該如何對待，應該也可以讓他接受訓練。如此一來，我就能和你一起分擔，彌補之前一時輕狂犯下的錯。但是，你要騙他們說自己已經離開明橋會。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jX0trgtR

「好，如果你說的那些都成真就好了。請你回去轉告你的傀柱們，明橋會的作為也對防範淘氣鬼有效，請不要再將那些視為自不量力或徒勞無功。我們不是你們口中的『局外人』。在會長還有理智時，我們簽訂了合約，讓他們一年只增加一名成員。淘氣鬼也講理，未必全都如你們口中的冥頑不靈。使用武力，下場最悲慘的不是你們，也不是鬼，而是無辜的小老百姓。」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v97o7zkC

「嗯，其實你們的主張也有些道理，我贊成，會回去說服他們看看。你們的立意是良善的，但你們的會長他⋯⋯對，你說的對，是喪心病狂。他最近熱衷人鬼相關的生物實驗，還直接用人體進行！最過火的是十二年前他竟然想讓人跟鬼生孩子！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非常危險嗎？失敗率極高，就算成功母體通常也難以存活。你們沒有想過嗎？沒有人勸過他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4Fa5ObND

「有啊！但他說什麼就是聽不進去。」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yfVZtHGJ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q4cFzxP2

「根據會長的說法，他想要在人間放置鬼的人質。如此一來，合約就無鬼敢違背了。」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9kgsHp3b

「人質？他真的是腦袋有洞⋯⋯有成功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cDQ21bet

「有的。那孩子還是我帶大的呢。」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Gh5fq3Bw

「他現在在哪裡？有人控管他嗎？他有攻擊過人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Kp2zgaiu

「你冷靜，聽我說。她現在被一對毫不知情的夫妻收養。你不用擔心，她一直以來都很乖，很害羞內向。我經常去探望她，她的狀況一向如此，相當穩定。」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Fs4ziuBo

「你絕對不可以鬆懈。他可能還保有淘氣鬼的害人本性。」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xrFalVUb

「我知道。我計畫陪伴她直到她走出創傷，能跟人好好互動。」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QkOw4Te2

「創傷？」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g9t3T6r5

「還不是會長搞的鬼！她打從出生開始，就被沒日沒夜的虐待，做些毫不人道的事。」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EtW2CjIR

「老實說吧，在淘氣鬼攻擊第一個人以前，我都會視他為人類。既然他還是人類，就要讓他受人類的待遇。妳怎麼不找諮商師處理他的情況？」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S7PWOSQc

譚立穎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她足不出戶，整天關在房間裡，只肯讓我進去。我最近在嘗試讓她跟養父母多多互動。」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YJ9k0giv

「這樣啊。時間不早了，我們留個連絡方式，如此一來有任何事情就能馬上通知你了。」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0Y8QjS1q

譚立穎點點頭。兩人過去的糾葛以和平收場，也有了嶄新的開始。舊日的不解和埋怨消散自揮手道別的攤開掌心，隨落日餘暉消失在山的後頭。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jiFwSxfN

待鬼霽明離去，譚其樂從店裡走出。「媽，剛剛的那個人是誰？」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5tdt2Z0C

譚立穎撥撥兒子的頭髮：「他是你爸。我現在要去看凱晴，晚上再跟你說他的事。以後去了學校要好好關照她，知道嗎？」「嗯。」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HBVr04nR

譚立穎熟悉的走到對面大樓。「B5九樓之一，對嗎？」管理員早已記得譚立穎的長相和每次的目的地。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mH3qCsA0

「叮咚！」「啊，譚小姐！快點進來！」是凱晴的養母應門。進到客廳，凱晴的養父從沙發上站起。他們倆都上了年紀，因為膝下無子而收養了凱晴。凱晴跟他們一起姓李，生父母、來歷不詳，她自己也未曾——不願——提起。雖然十二歲的她和養父母以同住四年，面對面談話的時間從未超過半小時。她唯一肯卸下心防的對象只有譚立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t1Envs0U

譚立穎敲敲主臥室的房門：「凱晴，我可以進去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lIa2MFC5

「嗯。」一個女孩微弱的應了一聲。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Q205bO1G

「你在做什麼呢？」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5BrzjmNO

只見一個藍髮女孩撫摸趴在腳邊的小灰兔，湛藍的眼空洞無神的望著譚立穎。她的房間乾淨整齊，窗外陽台擺了四盆被修剪成圓形的七里香；床在窗戶邊，後邊的櫃子上有一盞小夜燈和倉鼠籠，一隻在滾輪上奔跑，另一隻將腮幫子撐得鼓鼓的；書桌上沒有散落的雜物，有一台筆記型電腦，筆被插在筆筒裡，書被擺在書架中。兔籠在書桌旁的地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8HZDYYJA

「我可以摸小灰嗎？」譚立穎伸出手，卻被李凱晴撥開。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4gJmkn3x

「你下周要去上課了，別像上次一樣帶小倉鼠喔。學校不能帶那種東西。」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AnQtBcwh

「嗯。」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UvIHFcKM

「呃⋯⋯今天嘗試跟爸媽一起吃飯好嗎？」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KvKmLSjN

「好。你今天⋯⋯見了五傀柱的人⋯⋯還跟他提到我的事！我會被殺掉的⋯⋯為什麼你要出賣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eL3iglnd

「凱晴，你可以用術式再讀讀看。沒有人想要殺你。你要學著信任別人，學著敞開心胸去愛別人，知道嗎？人們之間能好好相處，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信任還有愛。你也要相信自己的術式！你很強的！可以看出人們最真實的想法。」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r5ZqR10h

「不⋯⋯不是這樣的。心聲也會說謊！大家都是騙子⋯⋯」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rIen5oXF

「為⋯⋯為什麼這麼說？」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pNZHqDde

「為什麼有些人明明心裡想的是甲，做得卻是乙？為什麼他們不做自己真實想的事？」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EqvSdzhA

「他們是受情勢所逼。你要知道，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做想做的事。你越長大就越懂了。」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u58smEjV

此時，倉鼠的滾輪轉動聲吱吱響著，格外明顯。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CpQbONYd

「凱晴！吃飯了！」門外傳來李凱晴養母的呼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wNEZUsfR

譚立穎拉著李凱晴的手走出。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4F6D9p3h

「哇，凱晴很難得出來喔！」她的養父又驚又喜，拍拍沙發上的空位：「來！坐這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fWY9ZJPy

李凱晴侷促不安的坐下，想將自己挪到角落裡。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MYLxRSpz

「欸欸欸，你要去哪裡呀？來，吃飯嘍！」養母塞了一碗飯和一雙筷子到她手裡。她卻抓起桌上的另一雙筷子給養母：「你先吃一口。」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60VFGDIa

「哎呀，你在發什麼神經？怕我在飯裡面下毒嗎？」養母半開玩笑的說著，挖了一小坨飯放到嘴裡嚼。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eNTL5tP2

「嗯，很好吃喔！趕快吃趕快吃！」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9fNA9399

見養母沒事，李凱晴才肯開動。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HFjdYlOT

「凱晴啊——」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Coo8uW2a

「哎唷，現在不要提那件事！」養父想制止。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wQFU6taR

養母不聽，繼續：「我想帶你去看個醫生，請他開個藥方給你。你再這樣畏畏縮縮下去也不是辦法——」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lxM4GynT

李凱晴大驚失色，碗一放就跑回房間，還鎖上房門。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LoY9izgs

「凱晴！凱晴！」不論是誰在敲門，她都沒有回應。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QdbkMe9b

「雖然帶她去看醫生可能是必要手段，但是這樣直接說出來很明顯不太適當。時機也不對。」譚立穎語氣委婉的說。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JeQzLZCn

「好，謝謝你。我們會再想想辦法。時機不早了，譚小姐趕快回去吧，您應該還沒吃飯吧？」養父無奈的搖搖頭。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p4afnb9c

待譚立穎回去，她的母親在門口等她：「你去凱晴那邊喔？她有沒有好一點？」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nFv2j6Jf

「唉，沒有。」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6RydOeMX

「剛剛下午跟你講話的人是那個鬼霽明嗎？你們討論了什麼？」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zeqdxpHy

「是啊⋯⋯」譚立穎一五一十的交代下午和鬼霽明的談話內容。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5io66ujS

「唉。我為什麼不趁會長腦袋還正常的時候離開呢？」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ad2ESb4k

兩個女人搖頭嘆息著，陷入深沈的懊悔中。

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DNl39XEx

ns 15.158.61.51da2

攤牌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