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在奧里薩邦找到懂流利馬拉提語的翻譯員已不容易,而在卡利科泰則更加困難。當然,即使能找到合適的翻譯也是得物無所用,只是他們尚未知道原因而已。
「那你為何還在這兒愣著不動,快撥個電到馬邦找人過來幫忙吧!」– 奧里亞語
於是,簡倍暫時被扣留在口供室內,等待馬邦翻譯員到來。
與此同時,蘇露跟家人處於熟睡當中,但有點小東西卻正在靠近貝拉村範圍,並散發著一種為人熟悉的感覺。
而在卡利科泰警署,負責簡倍一案的警員仍然為翻譯的事情大傷腦筋。
「你好,我們是奧里薩邦警察局卡利科泰分局撥來的。請問你們這邊有翻譯可以派過來嗎?」– 奧里亞語
「甚麼?」– 馬拉提語
一個國家有太多種類的語言往往會帶來更多煩惱,有時不止外國人覺得為難,就連邦與邦之間也會出現語言不通的情況,現在兩間警署的對話便是最佳例子。
奧邦警員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用略懂但不常說的英語,跟馬邦的同事再度提出要求。
「原來如此,基本沒問題的。我們可以派人過來幫忙,但你們要等待,始終時間這麼晚,很難即時就找到隨傳隨到的夜班翻譯員,我想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派人來。」
「我們手上有你們想要的犯人,你們依然不能夠快一點嗎?」
「話不是這樣說的。人嘛,我們當然想抓到,不過實在沒必要著急,反正此案已發生了一段時間,早一點晚一點真的不打緊。況且,你們說不定會弄錯的,這些日子以來亦曾經有其他邦傳來犯人被逮的消息,結果都讓我們瞎忙一場。」
「所以才需要你們盡快來確認呀。」
「既然已經說過不行,你就別太固執了,早上有翻譯員的消息時我們會再跟你們聯繫,就這樣吧。」
「喂我還……」
– 英語
被掛斷電話的警員只能將情況報告上級,最後警長決定先把簡倍關進羈留室,待有翻譯員的消息時再作打算。
而在羈留室裏迎接簡倍的,將會是他從沒想像過的黑暗歲月。
由於語言不通,負責帶簡倍前往羈留室的警員接到命令並來到口供室後,都懶得跟他說話,想直接拉他起來,只是面前的犯人實在太過虛弱,已沒有多餘力氣站立。
可是,簡倍的身體再差,就算差得像快要死一樣亦沒能換來那警員的憐憫,因為在他們眼中,這麼罪孽深重、喪盡天良的變態狂徒是不值得可憐的。基於這種想法,盡忠職守的警員為了把簡倍押解到羈留室,只得用些粗暴點的手法來完成這項工作。
對簡倍而言,這個過程既痛苦又漫長。首先,他一直坐著的椅子被那警員一踢伸開,導致整個人跌在地上;其次,他開始被強行拖走,一個警員不夠氣力,就由兩個警員合力來幹活。
慘遭他們拖行的簡倍,感到相當難受。由口供室到羈留室也許不是很長的距離,不過要在到達之前吃盡苦頭又是另一回事,再短的距離亦會因此而變得舉步維艱。
「很痛呀,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嘰嘰咕咕在說甚麼,吵死人了。再有半點聲音我就給你好看!」– 奧里亞語
簡倍聽不懂對方的警告並且繼續苦苦呻吟,無可避下又捱了幾棍,但是這裏的警察虐待犯人亦相當有技巧,除了不取目標性命,更能讓其保持神智清醒,別指望可以暈厥來暫時獲得喘息的機會。
當地時間接近凌晨四點,簡倍幾經辛苦,總算被拖行到羈留室外。
「這個色魔有夠笨重,我們二人合力拖著他雙腿也依然很費勁呢。」– 奧里亞語
以「笨重」來描述簡倍的印度人身軀其實十分貼切,雖則警員不會傷他要害,可凡事沒有絕對,一旦發生意外如有人用力過猛,若非他現時擁有這副斤兩十足的身體,否則以原來的身軀作抵擋,性命或許早就不保。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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