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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博在車上目送著賀捷遠去,可他全沒料到,那次居然就是他最後一次看見舅父的背影。而所有參與行動的小弟,不論他、他還有他……最後是倖存抑或斃命,大概也從沒想像過自己忠心追隨的老大會以那種方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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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切,均要由賀捷夥同那位西路重心成員動身前往別墅的當刻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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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理論上已然下山。不過奇怪的是,這並未發生,那宛如金黃色蛋黃的夕陽仍舊掛在半空可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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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老哥,我想我們要跑快一點,看看天色已全黑了。」–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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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你不用著急,抬起頭多看一遍再說吧。」–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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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為何天空會這樣呀?」–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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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細想想,倘若今刻天色真的會如我之前所講那般到了變黑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前往別墅嗎?」–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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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捷的意思是指他跟眾小弟提及過的入夜時間根本就並非真確的時間,而是個有偏差的時間。至於他之所以有此用意,實情是要使參與行動的小弟認真起來、在分秒必爭的心態下努力完成其指派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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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捷老哥你果然英明。」–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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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甚麼值得稀奇古怪。只要你清楚我們一天在吃這門江湖飯,一天也要帶著腦袋做人,否則……我們隨時連死掉都未知曉那是怎樣的一回事,你聽懂沒有?對了,東路的小弟呢,帕布還安好嗎?」–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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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班加怪人?」–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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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班加」,實際即是卡納塔克邦首府班加羅爾,同時表示帶領東路小弟攻入別墅的第一人以及先驅者,正是個從外省來的成員。當東路有帕布[Praval],西路則有卡米[Kami]的時候,賀捷自然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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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怎樣了?有跟你們會合嗎?」–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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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沒事,這外邦的殺得比我還要狠呢哈哈。」–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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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表現都十分棒,我說過定要給乍坦好看,似乎我們真的能做到了,謝謝你啦。」–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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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捷只顧浸沉在勝利的喜悅中,卻對南路的慘況仍是一無所知,他甚至以為南邊的小弟跟東西兩路人馬同樣大殺四方,沒想到真實情形竟然跟他想像的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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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紙包不住火,賀捷始終都會知道真相。不久之後,他便向卡米問起了有關南路的詳情,豈料對方一聽見,神色隨即有異,並且遲遲未有回應。這登時讓他起了疑心,遂再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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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斯模樣,是否代表有甚麼事情想要對我瞞天過海呢?」–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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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我有豹子般的膽也不敢瞞你啊!」–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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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快點說,你到底打算耽誤我多少時間?」–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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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路遭遇的事,卡米縱已明瞭,但說起來總是吞吞吐吐,只怕賀捷都這麼兇了,他也知道再沒有拖延的空間,唯有將南邊那批人的下場和盤托出,原原本本地講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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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邊後,我們很快便看到屍橫遍野的景象,而他躺在地上完全沒動,臉都蒼白得沒有任何氣息了。情況就是這樣。」–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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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我向來對他頗為器重……不過你也用不著那麼畏首畏尾,既然是打打殺殺的場合,我又怎會天真到認為我派出去的人可以全數活著回來呢?」–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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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捷老哥你會覺得不高興才不敢說呀。」–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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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說出這種沒營養的解釋才會惹得我不高興。算了,我們繼續走吧。」– 奧里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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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南三路的情況都大概弄清楚後,賀捷亦差不多到達別墅外的後花園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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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份參與行動而又完好無缺的小弟基本上均從別墅裏撤出來,僅留下兩三人留守在內,以作提防乍坦伺機逃跑之用。
片刻過去,駐足大屋外的幫派中人看到賀捷的身影越來越近,紛紛恭敬地肅立迎接。
在遠處目睹他們的作為,賀捷表面雖然若無其事,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內心卻為此而覺得相當滿意。於是,當他抵達花園後,也未有立刻進入別墅,反之先停步於此,對那些曾為自己赴湯蹈火、深入虎穴的小弟問候一番,藉以來向他們表達感激之情。
此後,賀捷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入內視察現場情況,還有就是……親眼看看乍坦潦倒的窘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