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叼著煙發呆,穹瓊給我捶起後背,柔聲道:『主人,您消消氣,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不會那樣殘忍的虐待動物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煩這事?』
『因為……我看見主人總是左顧右盼,好像在等什么一樣……』
我歎了口氣:『穹瓊啊,虐待動物這個算小事。我不煩,可怕的是這些人縱容下去,遲早要惹出一個麻煩。不管是大是小,應該有人要受害了。』
正好,葉昆·馬修也來了。他雖然不明白君上為何會對一個畜生的生死如此芥蒂,但還是把資料帶了過來。
『君上,關於審訊的內容都查清楚了,這幾個人常年虐待野生動物,手段無比血腥,經過附近居民指證,他們平日裏對附近的流浪貓非常殘忍,包括用鋼管穿透貓腸腹。活活鑽開頭顱,用火將貓活活燒成幹屍。以及……以及挖貓眼,刀鋸活貓腰斬至死。甚至丟進沸騰的開水裏活活燙死。即便是平常的做法,也是用棍子敲貓的頭骨,直至敲死。』
當眾為他們出彩瘋狂到如此地步而叫好不過你以為我叫好以後還會褒獎你么?
不!!!
『你說你殺個貓,還有這么多天才的辦法。我就不行。(鼓掌)你說你用刀也比用棍子活活打死要快啊。他們這些極端的藝術分子啊,總是喜歡脫褲子放屁,然後還經常能給我玩出點新花樣來,連吃貓的辦法都跟咱勞苦大眾不一樣……好,很好,非常好,他們可都是人才啊。這么殘忍的辦法,是個人能想出來的嗎?不是,他們是神,但你以為是神明嗎?他們就是神經病。(指指太陽穴)』
葉昆問道:『君上,怎么辦?』
『判決書拿來給我看看。』
定的是致人傷殘罪,馬烏城明法規定——以極端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亦或者造成死亡的。最輕要面臨十年以上的牢籠生涯,乃至於終身監禁、量刑嚴重則一律處死。
我冒昧說句蠢話。
這類人心性如此殘忍,以滅絕人性的方式,先後殺掉幾百只貓。那么你讓他殺人他絕對不敢?笑話。
但這幫人竟然仍是罪不至死,畢竟他們還沒有真的殺人。
我想到這兒,放下資料,反而笑了起來。
『真是舒服啊,牢裏還管吃管喝。我是請他們去打坐養生的嗎?不是。所以你這判決得改改,什么他娘的傷人?這是反社會的罪行啊。這心裏沒有人性了這都,他們瘋了,將來沒准要殺人的。我也明人不說暗話,刑罰什么的不僅不能讓他們痛苦,還會失去民心,百姓會以為我生性殘暴,因為別人打貓我居然要把他弄死。我這是多小氣啊?』
『那……怎么辦?』
『怎么辦?五個人,都送精神病院去,你告訴院長,這五個人沒有救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給整一整,最好讓這五個人早點被病魔戰勝。以後還有這些道德扭曲的犯人,都送精神病院。呐,我也不治你的罪,是吧?頂多就是因為你腦殘才道德上出問題,那精神病犯罪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控制不住自己。那我不治罪,就先把你們送進醫院去養病吧。葉昆,等會去給院長好好的打聲招呼,說是本公吩咐的,“特殊照顧”這樣的病人。』
『君上……這樣是不是太狠,太過火了一點?』
『葉昆,你變了啊?我是你的老大,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說把他們送進瘋人院,你是不是沒有聽見啊?那是不是還要進動物診所啊?不過你要是這么想,其實我也沒意見。可以啊,還是送到動物醫院去吧。讓獸醫給他們的腦子開開刀,放著人不當,一個個的心裏盡是些禽獸思想。你可憐他們的時候,先可憐可憐我這個君上吧。哎喲我的天,你是不是想看著我被他們給逼瘋啊?』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要是事情鬧大了,咱們怎么交代,眼下局勢動蕩……您為了這么件小事興師動眾,大家會評價您濫用酷刑的啊。』
我震怒的連連拍桌。
『送他進精神病院怎么就叫酷刑?我是看他們有病,幫他們治啊!你沒看那小說裏,人家精神病天天都說自己沒病啊?他們不是這樣,幹嘛還邊打貓邊說自己沒錯啊?你說像不像精神病?』
『這……』
『穹瓊,給他倒杯茶。』
『是,主人。』
穹瓊很快就泡好了茶,葉昆·馬修坐在客廳裏,良久把茶給喝完了。
『君上,真要如此處理?那風浪可就大了。』
我聳聳肩:『能有啥風浪?我不是說了嗎?把人送進精神病院。你別以為他們思想正常,你說他不腦殘能把這當樂子嗎?』
『……也好,您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
葉昆歎了口氣,說:『殺雞儆猴,終究是可取之策。也對,不管大法小法,犯法就是犯法。不在這件事情上表明立場,社會就沒有法制可言。』
說完,他起身抱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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