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巨塔 - 第九章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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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廣場上，人來人往，青衫男子的手下和群眾漸漸的離去，在黑暗的角落裏，青衫男子背手而立，正對著白玄，周圍的喧囂聲戛然而止。

天平並不算太有名，但長年接受委托四處奔波的白玄，有在其他人口中了解過。

在克洛特鎮里，共有三大「官方勢力」，分別爲皇家治安騎士團、寒冬教會和元素師協會。

他們各自都有著一個自己的領導，皇家的人忠於他們的皇帝「阿珮赫」寒冬教會忠於女皇碧翠西，而元素協會就比較神秘了，他們追隨著偉大的艾拉真主，其內部成員所掌握的手段曾經是三大勢力裏最多最強的，雖名為元素師協會，但元素之力卻是他們最瞧不起的，他們有著埃斯佩勒最高級的秘訣，占術、操控惡魔精靈、黑魔法、死靈召喚術、與偉大生命的交流方式等等神奇的術法。

但根據《寒冬預言：余暉的重量》中所記載，艾拉真主似乎對皇家十分憎恨，在百年前，艾拉真主就針對皇家發起了一場盛大的戰爭，動盪了整個位面，死傷萬千，所有種族中的男女老少都被逼充軍，那場大戰持續了很久，久到血液染紅了天邊，骨頭鋪滿了大地。

兩者激戰的難捨難分時，艾拉真主的妻子碧翠西卻突然背叛了祂，配合皇家背後的偉大生命，對艾拉真主發動奇襲，重創了艾拉，經此一戰後，元素師協會的核心人員大量死去，其大量祕法也被皇家奪去，艾拉真主元氣大傷，是死是生至今未知。

曾經的元素師協會極為鼎盛，其勢力甚至略勝皇家，但經此一役後，協會此次一蹶不振，莫不是還有些當年核心人員在，恐怕連三大勢力的位置都不保，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如今的元素師協會也不是好惹的。

在三大勢力之下的，就是「地方勢力」了，在克洛特鎮一些有實力的亞人和人會自己白手起家招兵買馬，這些團隊就被稱為地方勢力，其數量則更多，白玄的“火種”就算其一，青衫男子口中的“天平”亦是其一，不過地方勢力一直是皇家的眼中釘，在早幾年就被打壓得不成人樣了。

現在還能在克洛特鎮上運轉的地方勢力，要麽是皇家的，要麽就是教會的，天平的傳説白玄也衹曾在一個酒吧里聼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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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説一有名瘋子，掌握著許多神秘莫測的術法，身穿奇怪的衣裳，神出鬼沒的，說著他人不懂的歷史，自稱讀書人，卻在克洛特鎮里干著最危險的劫富濟貧、主持公道的行當，許多人也曾說得過他的幫助，但沒有人知道那名瘋子的真面目，衹知道他曾說過：「世界是一個天平，埃斯佩勒的天平已經完全失衡了。」

而現在，疑似天平的首領就在自己眼前，但令白玄更爲震驚的，是青衫男子口中的‘反抗軍’三字。

「反抗軍……？」白玄不確定的又問道。

青衫男子目光不移：「是的，反抗軍。」

白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埃斯佩勒里，皇家的勢力是至高無上的，在千年間百多名偉大生命的戰爭中、打下整個埃斯佩勒主管權的皇家，連創世神碧翠西都要避讓三分的存在，可眼下，卻出現了一個自命不凡、反抗皇家權威的傻子。

「你瘋了嗎！反抗皇家？」白玄壓低嗓子，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青衫男子聞言搖了搖頭：「爲了百姓，反抗皇家是一定要做的……」

白玄一陣無語，他現在是真的确定眼前的人一定瘋了：「你裝什麽英雄啊，“為了百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啊？」

可就算白玄在怎用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他，換來的依舊是堅定不移的目光。

可突然，青衫男子用他那底氣十足的反駁道：「白玄，我且問你，他日若那皇家真要克洛特滅亡，你還會像這樣子沉默的等著，直到那所謂的正義降下，自己視若珍寶東西在一瞬間如泡沫般化為齏粉嗎？」

「他說什麼，他怎知道⋯」白玄被他的話嚇到愣在當场，連連說不出話來，見狀，青衫男子嘆息一聲又與白玄走出幾個身位。

好一會後，白玄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他哆嗦著嘴巴剛想問些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遠方傳來響亮的號角聲，接著就是浩浩蕩蕩的腳步聲，白玄眯眼一看，赫然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軍隊如蝗蟲過境，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氣吞山河、力拔蓋世、天神下凡，殺氣化成實質。

他趕緊看向青衫男子，卻發現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衹是看了一眼軍隊，似乎早有預料似的，絲毫不謊張，慢慢的說道

：「白玄兄弟，可惜時間不夠，他們來找我了，我要回去宋代了，日後相見，我相信你會加入我的。」

宋代？是哪裡？白玄皺了皺眉，可是話還沒說出去，就看見他雙手作揖地説道：「吾乃林清，多多指教。」

在林清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的身影化為泡影，如花瓣被風撩起，奔去天邊。

白玄感到一陣眩暈，再睜眼時發現，遠處如天神下凡的軍隊消失不見，周圍黑暗的環境逐漸光明，聲音開始傳入耳邊，他猛然發現自己剛才不過是倚在牆邊睡著了罷了。

轉頭一看，艾克正像隻小狗般蹲在白玄的腳邊，看見白玄醒了，他猛的站起，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大…哥，你…醒了。」

從恍惚中回過神的白玄輕笑一聲，有時他真的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其實不是狼人，而是狗人。

「嗯，我們走吧，去找令雲和夜十二去。」白玄摸了摸他的頭，回應道。

回想起林清的話，白玄又感到一陣頭大，有太多他不理解的地方了，宋代到底是什麼？那張紙條上寫的難道是真的？來找他的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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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玄能清晰的感到到，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還有和他説話就像是在和另一個時代的人溝通，這種感覺很奇妙。

不過當下還是要去找人要緊，想到這，白玄轉身帶著艾克就離開了廣場。

兜兜轉轉走了幾百步，走到了一間出租屋前，這里是李景、令雲、夜十二搶回來‘秘密基地’，也是現在令雲和夜十二的住所，白玄先是在門外喊了喊他兩的名字，又敲了敲門，卻都沒有任何反應，正想掏鑰匙時。

艾克忽然湊到白玄耳邊開口道：「有…血味。」他故意說的很小聲，祇有白玄能聽見。

白玄的手一頓，他這才反應過來，也在門上嗅到了一絲血腥味，警惕鈴大響，他先是安靜了下來，對空氣大聲的說了幾句再不開門自己就要走了的話，隨後和艾克原地踏步，故意弄出腳步聲，算準時間，身體從門外移開，確保從門縫看不見身影，再慢慢放輕腳步，弄出腳步聲由近到遠的效果，最後兩個人的身體都貼在門外的牆上，確保從貓眼和門縫都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後，又等了幾分鐘。

整個過程兩兄弟沒有交流個一句話。

又過了幾分鐘後，白玄猛的發作，一腳把門踹開，同時舉著左輪，按下了擊錘，可門後的場景卻令白玄心頭一緊。

房間里滿地血污，煤氣燈被打爛導致屋內有點黑暗，打鬥痕跡遍佈整個房子，可沒有斷肢殘骸，也沒有令雲和夜十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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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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