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白玄內心一緊,舉起手中的“死神”,疑惑的看向尼露:「是那古籍上所說的塔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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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她伸出手把那張“死神”拿了過來,認真摩挲了表面幾下後,表情有些奇怪的說道:「恐怕⋯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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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眾人臉色明顯一驚,白玄對塔羅牌的印象並不太深,只是在古籍上看過幾篇相關於它的文章,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樣只出現過在歷史中的物件,應早就消失在歷史長河的東西,現在卻確確實實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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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古籍上的東西都出現了,那商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李景如此說道,白玄也不免感到一陣頭大,這種珍貴的“文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下層里,而那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施了什麼術法,才讓尼露的記憶出現了斷層,這兩樣問題都讓白玄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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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人失憶,手裡還有塔羅這種東西,那商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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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玄思考著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會不會是元素師協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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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是蘭斯發出的,他就好像是讀了白玄的心似的,一下就回答了他內心剛才所想的問題,但對此白玄並不意外,因為蘭斯一向都是如此的,時不時就像能看透自己的內心似的,一開始還覺得驚奇,現在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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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玄將元素師協會這一可能性放入腦內時,便又被一道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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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說起元素師協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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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夏的話才出了一半,便被她身旁的流蘇用手捂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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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在室內,流蘇還是沒有脫下黑色風衣,黑色陰影下,她那攝人心魄的綠色豎瞳若隱若現,她便是在火種十二人中唯二的獸人,比艾克還特特殊的人蛇,亞人的特徵更明顯,在那黑色長衣的掩蓋下,是流光異彩的蛇鱗,皮膚白皙透亮,眉眼似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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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蛇的脾乃是上層之間最為珍貴的藥材之一,所以一直受到“有心人”的獵殺,這也是流蘇為何一直用黑長衣包裹著自己的原因,久而久之就和艾克一樣,沈默寡言,不與自家人以外的人說話,白玄也就經常給一些需要隱藏自己的任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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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夏嘻嘻一笑,拿下流蘇的左手,道了聲歉,白玄一笑而過,他倒不在乎自己被打斷,反倒開始好奇莉夏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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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向尼露:「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尼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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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尼露有些疲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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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白玄點了點頭:「那莉夏,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所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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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莉夏深吸一口氣:「你們聽說過元素師協會大出行的傳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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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接近腐爛之時,艾拉殞前所定下的咒語便會發動,為保護祂的子民,祂的血與肉會一點點化為力量,傳給祂的信徒,將這末日給拉回,到剎時,便是元素師協會大興之時,天下邪魅都會為之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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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終語大書〗」李景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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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夏沒有回答他,只是停頓了一下,語氣減慢幾分:「我和流蘇在“界外”觀察那些污染物有沒有不安份,那時已經差不多下午了,按書上的來說,它們其中的一些個體應該已經甦醒了才對,可當我和流蘇到達時,卻是連半個污染物的影子都沒有,流蘇找到其中的一個巢穴,在那裡,我看到了此生都不會忘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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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陰暗潮濕又惡臭的地下角落裡,成群的食屍鬼們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全身似因極度恐懼而顫抖,嘴巴不斷吐著氣,發出嗚嗚的叫聲,像是在求救,無論我們怎樣打它踢它,都無法令它們有一絲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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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白玄的內心猛地一緊,此前女皇的預言就終結了他們不死亞人的生命,沒成想現在連艾拉的預言都像是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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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物在害怕著什麼···這種連書上都不曾紀錄過的情況,現在居然發生了,難以置信,難不成還真如預言上所說的一樣,世界···真的要終結了嗎?」許久不語的蘭斯突然開口道,他是其中一位見證了維克多死亡的人,對危險的警覺性很高,雖說白玄還未對這些事情下一個定論,生活依舊如常,但蘭斯已然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死亡的巨劍已然高懸在頭頂,已經不能再抱著僥倖的心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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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天資不錯的科斯、李景、流蘇三人也察覺到了什麼,臉色越發難看,這導致莉夏的話音落下幾息後,場內依舊一片死寂,見此情景,莉夏趕忙補充道:「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情景和預言中所說的有一點相像罷了,拿來說只是為了比喻而已,並不就是那個意思,說不定那時不過是有一個更強大的鬼靈經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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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自然是知道莉夏的意思的,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和眾人分享自己的看法,為的就是不想眾人如此快絕望,於是他就著莉夏的話,撒了個謊:「你這樣說我就想起了,之前我就討伐過一隻半靈人狼,場面一如你所說的,路上的每個食屍鬼都害怕到動搖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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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的話一出,周圍的空氣明顯有所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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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白玄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覺情報已經拿取的差不多了,便向眾人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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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搖頭,白玄便起身,向外走去,蘭斯、李景還有科斯也紛紛起身,跟著白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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