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歸於忙碌,不同的是,衛天宇開始熱衷傳相片和訊息給她,大至一朵天空的雲,小至一隻忙碌的螞蟻,他都會有感想,比如說:“妳看這朵雲像不像孤單的我,正等著妳來加入?”
“妳看這隻螞蟻忙著佈置新房,期待他的蟻后臨幸,跟我一樣。”
他一派正經的傳著不正經的渾話,每每她按開就臉紅心跳的趕緊熄屏,許安諾沒有回應,衛天宇不以為意的樂此不疲,只要沒封鎖他有已讀就好。
許安諾這天晚上接了羅喆明的電話,羅喆明的聲音顯得很疲憊;事實上他非常後悔,新婚老婆還帶在身邊他是怎麽敢的?明目張膽的出軌?明明已經決定要和小尤斷了的,怎麼就忍不了那一時半刻?這段時間小阿姨和媽媽對他輪番轟炸,但許安諾堅決離婚,岳父一家是她非常強的後盾,糟糕的是再幾個月就要奉調回台,不但要適應新的工作崗位還要處理家務事。
他語氣格外小心翼翼,他乞求許安諾的原諒,保證的話卻顯得蒼白無力,她說嚐過腥的貓永遠忘不了魚。
他們沒有感情基礎,也還沒來得及日久生情,他是喜歡許安諾的,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漂亮,氣質好,懂事,應對周全滴水不漏,聽說工作能力也很強,但是她在他面前並沒顯現出強勢的態度,一直都是溫潤如玉,這次的一發不可收拾倒是顯得相當強勢,可見她之前是真的願意和他過日子的,可惜啊,他好像真的把她弄丟了。
羅喆明洩氣的掛了電話,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回台後的見面三分情和事過境遷的淡忘。
才掛了羅喆明的電話,衛天宇的視頻邀請馬上響起。
“喂,小諾諾,妳剛剛電話佔線好久,我都打不進來,是跟誰講電話講這麼久?”衛天宇試探的問。
“前夫哥,他在挽留我。”
“喔...”衛天宇擔憂的眼神一閃而逝後急切的開口:“妳可別犯傻,妳不能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明白嗎?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真的!”
“嗯,我知道,你在哪兒呢?”許安諾望著他有些熟悉的身後背景。
“喔喔,在妳以前的房間,妳看看我買下來後就把妳之前的房間仿成妳在的樣子,喜歡嗎?”衛天宇把手機鏡頭環視了一圈。
“有不太一樣的地方。”諾諾看到了床上散落的絨毛娃娃,他是花多少時間去找到一樣的這些的?她再看到書桌上的牆面那幅她與他大大的合照,頓時有些鼻酸。
“什麼?有哪裡不一樣?”衛天宇轉身繞了一圈。
“那張照片...”
“呃..那照片畫素不夠,我請人家翻拍又修圖一下洗出來...妳不喜歡的話我再掛到我房間去!”
“喜歡的,我喜歡的,我喜歡當年喜歡笑的我們....”許安諾眼眶紅了,當年的照片她都藏在電腦的D槽,不敢看。
“以後我保證都讓妳真心的這麼笑,讓我有機會把這幾年的歡聲笑語補回來,好嗎?”衛天宇低啞的嗓音傳了出來。
“再說吧!我還沒離婚呢!這個月底我不上去了,讓我的新副手上去,我得去鞏固一下台中的客戶,先跟你說一下。”
“.....嗯,我很失落,妳不心疼嗎?”衛天宇頭撇到一旁,30幾歲的老男人還傲嬌的耍起脾氣,許安諾勾唇輕笑,眉眼彎彎的掩蓋不了眼底的笑意。
衛天宇聽到笑聲轉過頭來便是看到諾諾的這幅模樣,多久沒看過她這麼真心的笑了?這女孩到底被他傷得多重?他要怎麼讓她恢復如初?衛天宇跟著笑,眼眶微紅的笑著。
“我那夭折的婚姻到時候會被人家笑的,我總要從事業扳回一城啊!”
“好,妳盡量衝刺,妳不來我就去找妳。”
“你餐廳不顧了?”
“我的員工我還是信得過的,唉!差點忘了,那個小杜回來處理岳父的喪禮,他原本希望和妳可以見一面的。”
“不用了,也沒有那麼必要...我要休息了,明天要早起,拜了!”許安諾黯然的掛了電話。
當年衞天宇的那群朋友們多半是不諒解諾諾介入他和媚媚姐的感情,因為他們都和媚媚姐熟識,小杜哥也曾經來開解她,他分析利弊得失給她聽,從天宇哥和媚媚姐兩家的書香門第背景和青梅竹馬開始到後來的談婚論嫁,他們如此般配受到親朋好友的祝福,她的介入,將讓天宇哥置於眾叛親離的境地,如果執意介入要她保證能陪他披荊斬棘,但她終是食言了,當了一次逃兵。
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識時天宇哥坐在桌前批改作業,微皺的眉不曾舒展,和她稍微熟識後開始帶著她去打籃球,踢足球,跑步,溜冰,去極限運動,去衝浪...那些媚媚姐不屑的活動,天宇哥展現不同的一面,這些過程中,他們的心不自覺的雙向奔赴。
二十出頭的她,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尚且不知道世上有很多無可奈何的願景,不是憑妳許下肝腦塗地的決心就能達成的,她如何有那個臉面見小杜哥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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