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天堂 - 血

她坐在屬於她的古堡塔尖上頭，一輪皎潔明月將光破碎的灑在她的黑袍上，就連完整的一塊也不願施捨。

她望著下頭，有個挺拔的身影緩步而來，她想下去迎接，背後的羽翼已經展開，卻頓在了原地。

還是算了吧。

頹然收起羽翼，一根黑色的羽毛飄落至塔下，那人仰頭往這兒看了一眼，眸中倒映著月光。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面的他對她招了招手，她心頭微微一喜，也不打算飛下去了，直直躍下塔尖，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然後，她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也是，惡魔怎麼可能會是溫暖的。

他將她抱著入了古堡，走動間髮梢拂過她的側臉，帶著微癢，癢至心中。

他將她放在上好的皮椅上，她拿過一旁的髮帶，走至他身後將他那一頭及腰長髮束起。

他轉過身，吻上她的唇，霸道地攻城掠地，手貼在她的腰間，輾轉磨蹭。

她放鬆的倚在他懷裡，任由他的手支撐著她，扣著他肩頭的指節卻用力得泛了白。

「唔……！」

腰間一陣痛楚，有熱流緩緩淌出，腰部的肌肉無力的抽搐，他的手在裡頭肆虐。

她無力的攀著他的肩，眼眸半閉，感覺到體內有東西在瘋狂的侵佔，她的內臟……

沒事的。反正血族又不會死。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他的眼，血色的眸有一絲絲癲狂，和滿足。

惡魔真是奇怪的生物。

她嘆息一聲，緩緩閉上美麗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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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一絲絲灼熱感，她痛苦的低吟一聲，微睜了眸，厚重的酒紅色窗簾間有個縫隙，陽光從那兒透入，打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身，還未動作時窗簾就被拉上了，他立在落地窗前，眸中神色有些晦暗。

「早安，親愛的。」

她閉上眼，輕輕的應了一聲，被中的手撫向自己腰間，那裡完好無缺。

「親愛的，早餐想吃些什麼？」

他玩味的詢問，她睜開了眸，眼底再無睡意。

「我想喝血。」

他去用了。

她翻身下了床，身上的黑色絲質睡袍摩擦著肌膚，帶來陣陣涼意。

沿著螺旋樓梯往下，他噙著笑意的眼神撞上了她的，她勾起唇角。

「快過來。天氣涼了，別只穿著睡袍下來。」

她滿足的坐到椅上，拿過桌上那一杯鮮紅，輕啜一口。

液體順著咽喉往下，她臉色突地一震，原該是美味的液體卡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

「怎麼了呢？」

她費力的吞嚥，血液的味道混雜著熟悉的感覺。

那是她的血，在她身體裡流竄的血液。

她的眼眸有些黯淡，放下了玻璃杯，無力的起身回房。

他淺笑著端起只被喝了一口的血液，仰頭盡數飲下。

「親愛的，妳真美味。」

她聽見了他的話，腦袋一陣眩暈，腳下踉蹌了一步，手臂磕了扶手。

她抱著手臂，低聲啜泣。背後有拍翅的聲音，他從背後擁住了她，墨色的羽翼覆了上來。

「乖，親愛的，不哭。」

他含著她的耳垂，微尖的牙輕輕磨過，血立即滲出。

她無助的抱緊自己，即使有他的羽翼圍繞，身邊的溫度仍不斷驟降，涼到心底，凍了內裡。

他的手摸索到她身前，在她腹部打轉，指尖猛地刺入，掏著裡面的東西。

她淒涼地悲鳴，感覺到力量一點點流失，溫熱的血液染上了他的羽翼。

她看著他將沾滿她血液的手伸至嘴邊，舌頭緩慢地舔洗，眼裡是大大的滿足。

「親愛的，你們血族的血，即使是我們惡魔也想要得瘋狂呢。」

他撫著她的臉龐，冰冷的體溫凍得她一顫。

「血族，不會死亡又美味的存在，真是完美啊。」

他收起了染血的羽翼，鮮紅的液體無任何阻礙歡快地流出，淌至酒紅色地毯上，匯聚成一個小水窪。

她悲戚的仰起頭，微張的嘴中吸血用的尖牙泛著懾人的光，用力咬住了下唇。

一道血痕由紅唇淌至脖頸，他吮住她的唇，手仍不停的掏空著她。

她感到虛脫，止不住的脫力，腦中一道光閃過，她猛地推開了他。

不顧他微怒的神情，她大大展開翅膀，撞開大門朝天空飛去。

長期未吸食人血，導致身體的復原力越來越差。

無視腹部的大洞，她以黑色的翅擋住了灼熱的陽光，羽毛一根根的掉落。

她聽見背後他的咒罵聲，他以自己為她擋了致命的殘害，攬她入懷，以自身羽翼包裹著她。

他們直線下墜，在離地一百公尺時他展了雙翼，往上划過天際。

她腹部的洞還在淌血，他的手蓋住她的雙眼，使她不受陽光毒辣摧殘。

「該死的！妳以為你們血族是什麼東西？一句血族不會死還真以為不會死了？天殺的！」

他震怒的嗓音不斷數落著她，將她帶回古堡，丟到了沙發上，用力關上大門離開了。

她垂下了眸，環住膝蓋，將臉埋在裡頭，血腥味鑽入鼻腔。

大門又開，陽光大剌剌地灑入，刺痛她的身，與她的心。

一個物體撞上她身旁的空位，她怔怔的抬起頭，身旁是一個少女，胸口有著血洞的少女。

他站在門口，為她擋去了部分陽光，手上有著一顆大紅色的心臟，正慢慢停止跳動。

他將心臟放至嘴邊慢慢啃咬，血色的眸不悅的看她。

她幾乎無意識的湊過去咬住少女的頸，甜美的滋味流入咽喉，滋潤她的五臟六腑。

腹部的傷口以可見速度癒合，她明白，很快的，內臟又會完整。

她望向咬著心臟的他，俊美的臉龐有一條血痕。

她飄了過去，攀住他的肩膀，紅舌舔上那條傷痕。惡魔連血液都是冰冷。

「怎麼來的？」

他吃下最後一口，把手上的鮮血抹在她的頸間，低頭吮著鮮紅痕跡。

「無知的除魔者。以為拿著銀劍、銀弓就能殺了我，我可是惡魔。」

她輕撫著他的髮，仰頭看著晶瑩剔透的白水晶吊燈。

「惡魔……有沒有心呢？」「嗯？」

他牽著她的手到他胸前，感受那裡的平靜。

「我們有，不會跳動的心。」

她屈指成爪，指尖刺破他的黑袍，有著血紅色蔻丹的指甲劃開他的胸膛，血流了出來。

她俯下身，親吻著被自己劃出的傷痕。

「你的心，會不會為我跳動？」

「不會。」

她哀哀戚戚的笑了，輕撫他白皙的肌膚，咬上他的頸子。

「那就讓我們，互相利用吧。」

我讓你傷害我，你讓我吸你的血。

多麼完美的感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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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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