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可憐我本來快要下班,卻臨時要當上這種苦差,幸好深夜沒板球直播,不然我趕不上時間回家看直播,定要氣得打人了。」– 奧里亞語
義務幫忙的警員一邊說著,一邊卻沉不住氣又踢了簡倍一腳,不過跟之前所受的相比,這下已算是優待。
「你別埋怨太多,始終這次警長立下大功,相信遲一會兒他便論功行賞,我們的付出定會有回報的。噢,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奧里亞語
「幸好你還記得,那將此人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今晚辛苦你們了。」– 奧里亞語
兩位負責移送犯人的警察完成使命,而簡倍亦要正式身陷鐵窗生涯,以及迎來更多未知的危險。
這裏的羈留室輪不到犯人來選擇囚禁位置,大部分被拘留的人士均會關押在同一地方,因此這地即使作為一個準監獄,也跟真正的監獄一樣,不時發生由在囚人士引起的衝突。
論衝突的參與者,較狹義講法便是佔上風的施虐者和佔下風的受虐者,至於那些站在旁邊拍手起哄的附和者則是另個話題,暫且不用理會。很不幸地,簡倍將處於下風之內。
對不少印度人而言,祖國確實存在風化罪案率高企的問題,只是涉案數字再多,在印度這種人口大國也僅屬於冰山一角,比例上還是正常人佔大多數。而作為國家的一分子,人民自然非常厭惡那些敗壞民族聲譽的害群之馬,認為他們理應受到嚴懲。
然而,有這類想法的印度人大多不講求證據,甚至希望對犯人動用私刑,因此在羈留室和監獄這種九反之地,不時會發生針對風化罪犯的凌虐事件。
當然按常理來說,沒人會為對付強姦犯而故意犯事,但涉及其他罪行而被拘留或入獄的疑犯會以怎樣的態度看待性罪犯則無從控制,能夠控制的只有如何編配他們的囚禁位置,換言之這些衝突場面根本可以避免,惟性罪犯獸行昭彰,儘管法例沒有明文規定同一種類的囚犯不可作集體收押,相關人員亦不會刻意為性罪犯安排獨立囚室,直至有人生命受到威脅,方會再行調配。
很明顯,這是警方或獄方對於私刑的默許,只是簡倍也倒霉地成為了受害者。接下來,他被關進一個以十二人為一組的羈留室。在這批人當中,尤以一位額頭上留有長形刀疤的疑犯最令人聞風喪膽。
而且,簡倍被捕的消息已在數小時前傳到那囚室老大的耳邊。
「沙爺,我的消息一向很靈通,如無意外那個人很快會到。」– 奧里亞語
「我印象中羈留室裏很久沒來過這種人,你們到時候記得給我好好的招呼他,要讓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才可罷休。」– 奧里亞語
「我們辦事你放心,沙爺你先去睡吧,明天沙爺一覺起來,保證那大漢定會趴在你面前。」– 奧里亞語
此刻簡倍宛如待宰的羔羊。牠毫無防備的走進一座豺狼密佈的森林,處境何其不妙。
再者,那已是一頭飽受煎熬、疲憊不堪的軟蹄羊,牠即使被噬咬也沒有抵抗的能力。於是,潛伏在森林裏的狼群注意到綿羊的來臨,屬於牠們的遊戲終於都要上演。
踏入森林範圍後,可憐的綿羊馬上見識到狼群的心狠手辣,四匹野狼按住羊的手腳,第五匹狼摀住嘴巴不讓羊呼叫,第六匹狼開始剃去羊毛,好讓牠們對目標的蹂躪能順利開始。
「你很想說話嗎?那就如你所願。」– 奧里亞語
聽命於老大的副手命人暫時鬆開摀住簡倍嘴巴的手。
「如果他敢亂吵,你們就立即開始把它擴闊吧!」– 奧里亞語
副手的指令,其他囚犯當然明白,不過簡倍只知道現時要把握時機開口說話。
「不……不要這樣做!我求求你們,有誰能聽懂我說的話?」– 英語
幸好簡倍僅能以微弱的聲線泣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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