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安撫著秦涔的情緒,勾著對方肩膀的手卻在微微發燙。
對方很容易鬆懈下來,一鬆懈就會軟趴趴地倚在懷裡,他偶爾會因為這樣想揉揉那顆看著毛茸茸的頭,偶爾也想捏捏肉肉的臉頰。
但最後都只是勾著肩膀,燙著臉頰,紅著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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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你會主動聯絡我……」司漾盯著沉默的眼睛看。
他收到簡訊來赴約,但還是訝異於沉默願意聯繫。
「我自己也沒想過。」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OMhkoj8Q7
沉默笑著,卻看不出來此時此刻的情緒。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2UIPYocc
「我跟店長聊過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JpsLsAtpT
「聊什麼?」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IcTIP08X
「勇氣。」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JUk0tBIq
司漾不解,但他沒有多問,只是等待著沉默的下文。
沉默沒有把秦涔救起來,反而讓對方陷入了更大的痛苦。
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理想生活,卻也沒有因為想要救贖而付出努力。
他不是店長所說的抱著勇氣活著的人,他只是被人潮推著走到了現在而已。
「你應該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麼。」沉默咬了咬脣。到現在,他想到那些過往還是會忍不住害怕,痛苦的回憶從來不像雲煙般飄散,只是一直縈繞在腦海裡,怎麼也不肯離開。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cs2sbcEFA
「其實我也不太想告訴你,但是總覺得不那麼做,我好像會失去活著的意義。我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東西,可是我不想因為這樣就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他望著司漾的眼眸,不過三秒又低下頭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o5SWcMX31
他做不到平靜的直視。
「我現在還做不到跟你提起那些事,但是……」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努力直視著司漾的眼眸,像是在深海裡抓住一點微光。「我想跟你當朋友,司漾。」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zzYbrwU2H
他邁開了僵硬的雙腿,在深海中掙扎,想要擁抱不屬於自己的光。
「我想要笑得跟你一樣燦爛,想要和你一樣自信,想要跟你一樣獨一無二。」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2UR5p6nvk
司漾沒有回話,因為沉默在自己面前掉淚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vDCQCl0gw
但如果他回話的話,也許他想說的是「你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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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答應他了對吧。」墨路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6TLJvyBkH
「嗯,我覺得很好啊。」司漾把玻璃杯遞過去,示意他倒一點給自己。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QdsofjwTS
但是表面光滑剔透的杯子好像裂了一條小縫,液體順著那條縫隙滴了出來。
墨路拿了張衛生紙給他。「我覺得不一定。」
「等到他知道你抱有這樣的心思,不知道會怎麼想。」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2L6IZthQG
「我又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司漾撇撇嘴,一口將可樂喝掉,起身去廚房將杯子洗乾淨丟掉。「我媽還在的時候跟我說,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就一頭栽下去。」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A0snKlGZv
「也是,像你這種笨蛋應該更分不清楚。」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JeJ4NqOTP
「靠。」司漾瞪了墨路一眼。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DOxoBUnl
墨路笑了一下。「但我還是覺得你跟沉默學長大概就像剛剛那個破掉的玻璃杯。」
「蛤?」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IVd7hZoZf
「他不是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就是天性自卑,但如果兩者都有,那我想他很難去治療自己。但是你不是啊,你很天真,不善交際,重點是很樂觀。」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7P75yt4B2
「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本來就很難做朋友,他是想和你一樣,但萬一在這之前你就被他拉下去了呢?你們現在可以做朋友,但是因為個性的差異,日積月累就會出現玻璃杯上面的裂痕。」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9JzQyvcbl
「表面上什麼事都沒有,實際上已經壞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7JHR9nZYv
司漾抿了抿脣,腦海裡浮現出沉默落淚的表情。
哭得那麼痛苦卻又愉悅,他又該如何放任這麼努力的人責備自己。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8tET9fTux
「我見過他軟弱無助的樣子。」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2d1rjJDV
墨路蹙眉。「你沒有跟我提過。」
「因為我覺得他那個時候大概不想讓別人知道。」司漾凝視著墨路。「可是我覺得,他沒有像那次一樣脆弱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JGeLPDnJ5
墨路再次打開冰箱。
「那你就加油吧。」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2eR1fHCmp
「怎麼做?」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TDutvmvx
「動用你為數不多的情商,去保護沉默學長這個朋友。」見司漾想反駁,他立刻拿出今天早上排隊買來的草莓蛋糕。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fOSeHIw2N
「……」司漾接過蛋糕盒子,嘴巴自然而然的閉了起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StDyyWZME
「吃完就回家,我今天不借宿,而且你也該處理你和你爸的關係了。」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Y99u3l43a
「我不想回去。」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Nq1wuZYI
墨路拍了拍他的頭。「你該處理了,哥。」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iyZ5ci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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