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蟬鳴時 - 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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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罪

Endlessly xia

Feb 10, 2023

25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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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漾離開咖啡廳後，在門口頓了一會兒。

雖說對方的毫無回應讓他不知所措，但他內心還是希望沉默能看他一眼，有疙瘩的感覺不好受。

過了幾秒，他才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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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店內的那些女顧客卻頗有怨言，本就是來看司漾的，現在人離開了，今天的消費又有什麼意義？

最早到的女顧客撇撇嘴，冷冷笑了一聲。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可剛才她注意到司漾跟櫃台的員工聊了幾句，再然後就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她大致能猜個所以然，冷冷瞥了沉默一眼。「收銀的那位。」

沉默抬頭朝聲源處望去。

「你剛剛和司漾聊了些什麼啊？」話音落下，在場的顧客紛紛看向櫃台，各式各樣的眼神都有，多半是質疑。

墨路蹙了下眉，悄悄看了沉默一眼。後者沒有說話。

僵了幾秒，原本在休息室小睡一會兒的店長走了出來。

休息室隔音不大好，外頭動靜又大，她對話聽了八成左右，終於忍受不下去了。

她慵懶的依靠在牆角，雙手抱胸，勾起一抹弧度不大的笑容。「不好意思，本店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希望各位能夠諒解。可以的話，請盡速離開。」

「什麼嘛……」最早到的那個女顧客不耐的拿著皮包起身，細長的鳳眼輕蔑似的盯著店長，冷冷哼了一聲。對店長的決定頗為不滿。

在她之後，許多人也跟著踏出店門，剩下的幾位在幾番猶豫和依依不捨下也離開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aIkqotNS

她們離開一分鐘後，沉默有些尷尬。乾巴巴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因為自己的私事和私人情感，店裡的客人都走光了。

「沉默。」店長走到櫃檯前，敲了兩下桌面，然後看了眼墨路。

在這家咖啡廳打工快一年了，墨路跟店長也培養了不少默契。接到眼神示意，他小聲報告了幾句方才的情況，接著進休息室快速換完衣服，而後離開了咖啡廳。

在確認墨路走後，店長在店門口掛上「closed」的牌子。淡淡的開口。「我不知道你跟司漾有什麼過節，今天演變成這樣的場面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對不起。」沉默微微躬身，被瀏海遮住的雙目不知道表達的是什麼情緒。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dRz3pcUY

「啊。」店長道，她見沉默聞言後輕輕抖了一下，又說：「但是這樣的情況我不希望發生第二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跟司漾談談，因為以後不能保證在工作時間不會遇到他。」

沉默了片刻，他才緩緩點了頭。但他不覺得自己有勇氣和司漾溝通。

還是，乾脆離開好了？

沉默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突然很糾結。

如果可以的話，離開這家咖啡廳就沒什麼機會遇見司漾了吧。

見對方一臉為難，她莞爾。「沒事，你就順自己的意來吧。」

沉默訕笑了一聲，不易察覺。要怎麼順自己的意？

在這世上活了十八年，就算沒人告訴他，他也知道一件事實。這世上沒辦法什麼都順著自己的意來，他很早就明白的道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jN2n4ebL

他每次見到司漾的時候都有種傷痕還未結痂便被扒開來的感覺，汩汩的淌著血。

要是能順著意，他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不會有傷痕。

不會痛苦，不會狼狽。

當一束光照進了黑暗，那麼這束光會讓他的狼狽敗露，有罪的不是光，是他自己。

是啊，他有罪。

有什麼罪？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A2B55D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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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廳收工後，沉默跟店長道了別便離開了。

店長握著那條掛在自己身上的的項鍊，暗自嘆了口氣。

她想干涉沉默的私事，是因為她覺得有意思，但卻發現這無疑是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即便不清楚那兩人之間的事，她仍然知道這件事對沉默的傷害。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揣測。

但她的個性是這樣，如果可以解決，為什麼不勇敢一點？她認為創傷不能成為退縮的理由，因為這樣創傷沒法治癒。

不過她不願強迫沉默，所以最終只能放手。

沉默可能沒發現那條項鍊上刻了「coraje」這個字，這是店長一直秉持著的信念，在她店裡工作的員工都有一條。

她希望他們擁有的，只是coraje，勇氣。

＊coraje是西班牙語裡的勇氣。

也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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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塵（員外）

晴空下的雨

待到蟬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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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繁榮裡最耀眼的存在

#4 別有一番風味

#6 怎麼沒有女的

#7 蟬鳴的話

#9 落入井底的鳥兒

#11 有一個漂亮的男孩子

#13 園遊會（一）

#14 園遊會（二）

#15 園遊會（三）

#18 漂亮笨蛋

#19 年輕人總是分不清感情，就一頭栽進去

#20 爸，我能不能求求你不要管我

#21 精心挑選的「朋友」

#22 哥，我不想跟你當朋友了

#23 你答應過我的

#25 受了傷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