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藍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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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牆壁上最後的圖案,蜘蛛駝著蛋飛出地表......那些圖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難道說,「蛋盒」——其實是太空飛行器的運載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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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這是真的,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艙室在設計之初就沒有考慮過運載人類?我們身上的裝甲雖然有氣密功能,但無法長時間供氧。誰也無法肯定這個「蛋盒」還有供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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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疑慮告訴拉爾夫,要他問個清楚。蒂亞如果真如索菲亞說的那樣聰明,她不可能沒想過這些問題。但詢問之後,蒂亞卻兩手一攤:「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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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感覺她在回答時猶豫了一下,視線飄向房間中的數顆巨蛋,不過那大概是我的錯覺......不管怎麼說,回藍星那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是不可能被採納的,我們的首要目標依然是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巨樹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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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的隊伍中還有人住紮在遺跡外呢,我可沒有忘了他們。雖然我們久久未歸,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採取什麼行動,不過要是一直等在原地的話,等我們出去之後至少要通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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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蛋盒」中稍事休息後,就由蒂亞帶路離開「蛋盒」。
不知道蒂亞是怎麼判斷的,但她來到一處牆壁,輕輕敲擊之後,牆壁便裂開一道縫隙,露出離開「蛋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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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從這條路過來的呢。」
索菲亞走在前面,告訴我這條路會通往一個類似控制室的地方,而那個房間似乎可以通往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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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的注意力依然停留在蒂亞身上。
要離開「蛋盒」,她顯得很不情願。儘管離開的通道是她開的,但她卻走在最後,讓拉爾夫牽著,還時不時回頭看。
她的行為讓我感到不太對勁,但我們也不能繼續在「蛋盒」裡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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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我們終於來到索菲亞口中的那個控制室。
這裡與我想像的控制室相去甚遠,只是個狹小的房間,比「蛋盒」還小,但房間內部卻跟「蛋盒」很像,牆壁與天頂光滑平整,就好像在一個蛋殼內。與之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空無一物,只有通體漆黑的牆壁,像是上了一層未乾的黑色膠漆,但那些黑色膠質中卻有點點閃光,閃光點顆粒極小,像顯示屏上的一點像素,閃光遍布四周,彷彿置身於星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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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亞輕踏地面,口中念著不知意義的音節,點點閃光便隨著踏地聲舞動,掀起波瀾。
蒂亞操作的很快,一排排文字與圖像顯現出來,不待我看清楚,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最終,蒂亞叫出了一張巨大的立體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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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地圖,瑪琳雙眼發直,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顯現出來的立體地圖無比龐大,在蒂亞的操作下,地圖被一再放大,最終才顯示出我們所在的小小房間。如果按照比例反推,整個地圖至少長達數十公里,延伸至地下極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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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亞對我們的驚訝一點興趣也沒有。她一陣操作,在地圖上拉出一條紅色線路,直穿遺跡通往地表。接著控制室房間的牆壁裂開了一道縫隙,與此同時地上也亮起一條紅色光帶,困擾我們許久的正確路線輕鬆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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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在我們研究路線時,蒂亞輕輕扯了扯拉爾夫的袖口。
「不好,拉爾夫,快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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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間?」
拉爾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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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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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會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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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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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亞,為什麼時間會來不及?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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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蒂亞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扯了扯拉爾夫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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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邊看了,也是無奈:「算了,反正都是要出去的。我把路線拍下來了,我們出發吧。」
地圖顯示出的路線很長,我們想要走出去,少說也要大半天時間。不過照地圖來看,這應該是最短路徑了,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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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行人再一次出發,一路打開各種機關門。這些門奇形怪狀,打開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但看的多了就會發現規律,這些門都像是生物組織長出來的,而開門的方法不外乎是通過聲音或者敲擊,輸入正確的通關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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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蒂亞一直走在前頭為大家開路,而且她走的挺急,哪怕她人矮腿短,走得氣喘吁吁,也依然不減速度。反而是瑪琳對那個控制室念念不忘,在途中一邊碎念著什麼,一邊反覆研究拍下來的地圖,走得不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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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雖然地圖只顯示了空間的大致輪廓,不過從地圖上我們依舊可以一窺遺跡的完整結構。儘管我們已經在遺跡裡走了不少路,見識過足夠多的外星奇觀了,不過那只是整座遺跡的冰山一角。遺跡這麼大,大部分地方我們都未曾踏足,天知道那些地方存在著多少謎團,又能解開多少謎團......作為研究者,瑪琳一定很感興趣。
可惜我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裡,沒心情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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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隊伍中間,時不時回頭催促瑪琳走快點,小心被我們甩下。要不是通道很窄,我早就讓蜘蛛機器人把她給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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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各種通道中走了兩個小時,終於來到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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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亞念出一串通關密語後,我們穿過一處裂開的牆壁,進入一個奇特的空間。這裡像是兩層結構之間空出的夾層,天花板十分低矮,但四周卻極其寬廣,甚至看不到牆壁。舉目所見全是支撐結構組成的森林,這些結構連接天花板與地板,呈三角形,就好像桁架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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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三角結構全部都是植物性的,連結處渾然一體,綠油油的一片,看起來頗有韌性,我們走在這裡就好像走在森林中一樣。
按照地圖,我們會在這裡水平移動一段距離,之後天花板上會有一個開口可以讓我們爬到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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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才走到一半,腳下突然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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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為什麼?時間明明還......」
我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蒂亞停下腳步,不解的歪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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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災難發生可不需要告訴我們理由,所以我才不管是什麼原因,趁著自己還能站穩,連忙朝蜘蛛機器人撲去,讓裝甲重新合體。
這裡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我用上幽靈蛛III型裝甲,合體之後,蜘蛛機器人的八隻腳重新成了我的代步工具,牢牢抓著地板,讓我不用再擔心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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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猛然加劇,導致天花板與地板開始錯位晃動,那些支撐結構也隨之扭曲,儘管它們跟橡膠一樣堅韌,支撐著這個空間不毀壞,但我們很快就聽到第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就像連鎖反應一樣,隨著第一根支撐柱被折斷,一些支撐結構開始出現裂痕,很快斷裂開來。由於這些結構的其中一端還接著地面或者天花板,因此還保有一定的支撐作用。但是隨著錯位晃動,在摩擦力的作用下這些充滿韌性的支撐柱最終還是會斷。並且因為充滿韌性,它們在扭曲和撞擊中彈射出去,以極其危險的速度撞上其他支撐柱,發出恐怖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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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
我伸直了幽靈蛛III的八條腿,緊緊扒在地面。不過面對彈飛的支撐柱,我們毫無辦法,如果有人被飛來的支撐柱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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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家都已經趴在地上了。是為了躲避危險,也是因為在這樣的晃動下根本站不穩。
我騰出兩條蜘蛛手臂,把離我較近的索菲亞跟瑪琳拉了過來。但就在這時,地面陡然傾斜,變成了一個大滑坡,我帶著蜘蛛腿在傾斜的地板上翻了半圈,但有幾條蜘蛛腿頂住了天花板,使我免於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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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夫、蒂亞和諾拉滑了下來,展開肢腿的幽靈蛛III型像一張大網一樣兜住他們。但索菲亞和瑪琳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她們從蜘蛛腿間滑落,一路下滑,最終抓住半截支撐柱,掛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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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什麼地震這麼的——」
我話還沒說完,地板又開始朝另一邊傾斜,諾拉眼疾手快抱住我一條蛛蜘腿,拉爾夫和蒂亞卻朝另一邊滑落,索菲亞和瑪琳則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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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耳邊傳來不知是誰的驚呼,黑影一閃,一個繃斷的支撐柱從我旁邊高速掠過,一路撞上殘缺不全的其他結構,發出陣陣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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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確認大家的安全,身體就再一次感知到重力反轉。地板再一次朝反方向傾斜,但這一次居然來了個四百八十度大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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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通訊一直開著,耳邊傳來的全是同伴們的驚叫,但我自顧不暇,只能請他們自求多福。
翻滾之後又是翻滾,我們在一次又一次的翻滾中迷失了方向。在混亂中我匆匆一瞥,瑪琳已經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看到拉爾夫與蒂亞。諾拉依然在我身邊,但索菲亞抱著半截支撐柱,眼看已經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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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其他人,我對這種翻滾比較熟悉。以前在遊戲裡時,偶爾也會有這種摔的七葷八素、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時候——通常都是駕駛飛船的人在玩特技飛行——在這種時候,雙眼和身體的感覺是不可靠的,唯一可用的只有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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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亂動,而是叫出加速度感應器回傳的圖像,根據圖像顯示的水平線判斷周圍,然後嘗試騰出一條蜘蛛腿給予索菲亞一點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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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連串巨大聲響,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驀地裡,一根粗大的柱子撞破天花板,在隆隆巨響中斜插而下,朝我迎頭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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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什麼樣的結構才會用上那麼大的柱子——反映時間只有一秒,我當機立斷,甩開索菲亞和諾拉,將幽靈蛛III型的肢腿捲成球狀,將我籠在中間,試圖抵擋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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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根柱子極其龐大,雖然勢頭不快,但攜帶的動能完全能再砸穿幾層地板,將我壓成肉泥。而且它顯然不是因為重力的影響才插下來,顛倒翻轉不能阻止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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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著柱子,卻被摜到地上,背部甲殼只撐了一下就碎裂了,主控和電池被壓成一團,幽靈蛛III型的肢腿關節雖然自動鎖定了,但巨力擠壓下,合金關節發出刺耳的悲鳴,轉眼間就扭曲變形、徹底崩毀。好在我解除合體的夠快,才能與死亡擦肩而過,一個翻滾逃了出來,否則我肯定要被那個柱子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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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帶著蜘蛛機器人撞穿地面,摜至下層。
這個區域的結構因為這跟柱子而徹底毀滅,地板和天花板在貫穿處被折成兩半,斷裂處向上翹起,撞在一起,接著又在晃動中撕開更大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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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開始在這個區域蔓延,到處都在撕裂、崩塌,耳邊全是撞擊破碎聲,好像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我翻滾著撞上一根支撐柱,但還沒穩住姿態就被拋開。混亂中我撞上另一個人,只見對方頭燈一閃,還沒看清楚是誰,就已經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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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殘片到處亂飛,我騰空翻滾一圈,看準一根還算完整的支撐柱,在跌落時算好時機緊緊抱住,才終於讓我穩住身姿。但這安穩只持續了片刻,我剛看清身後是一道黑乎乎的大裂縫,就見到一個人從我旁邊摔落,朝著裂縫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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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我大罵一聲,連忙翻身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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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人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對方任由身體翻滾,卻沒有任何抵抗。就在跌落深淵之際,我猛的向前一撲,拼命向前伸手,這才勉強抓住對方的腳踝,沒有讓人掉下去。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對方,我抓住的人是索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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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四肢癱軟,任由自己被懸掛在大裂縫邊緣,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的頭燈已經不亮了,但頭盔內的小燈還亮著,面罩上滿是裂痕,破了一個大洞,頭盔內她滿臉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見此情況我心裡一驚,但還沒來得及查看情況,地面又是一個翻轉。在重力的作用下,索菲亞被我從裂縫中甩了出來,但我被她一帶,反而差點掉進那個裂縫中,連忙摳住地上的一塊凸起物。
就在這一瞬間,索菲亞的腳踝突然從我手中滑脫,她就這麼被拋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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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我大喊出聲。
卻看到另一個人影從我身邊竄出,她借力在天花板上一點,翻身抱住還在空中的索菲亞,然後落到大裂縫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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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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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大人,我——」
話音未落,這個地方突然響起目前為止最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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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擠壓、破碎、扭曲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成了隆隆轟鳴,比一萬個暴雷加在一起還要響亮。這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區域終於迎來了最終的打擊,天花板和地板裂成好幾塊,全部碎塊撞在一起,上層和下層結構全部崩潰,所有的一切都在混亂之中向下墜落,墜落進無邊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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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落的最後一刻,我跳過裂開的黑暗深淵,撲向索菲亞和諾拉。
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我也沒有多想,只是單純覺得要是分散的話會很麻煩,在一起至少有個照應,要死的話,也可以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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