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學在換制服時朱墨假裝看不見閻皇對著二哈比手畫腳，閻皇對著空氣又是擠眉弄眼又是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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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你這是⋯⋯練拳嗎？」陳達鴻看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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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閻家拳。右拳打腰間，左拳打胸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學不學？」閻皇挑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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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讀書像背台詞那麼認真就好了！」杜子建在一旁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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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二哈被強硬留在了寢室，祂耷拉著耳朵目送閻皇走出寢室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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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考試時記得把抽屜清空啊！這不是開書考！書包也拿到後面去放好！加油！別輸給1-1，不然有你們好看的！」講台上蘇起還在試前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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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科系，怎麼也不想在氣勢上輸了，蘇起直接開口分數平均如果贏了隔壁班就請全班喝飲料，每個人都興致缺缺意興闌珊，「金、額、無、上、限。」蘇起一字一字加重語氣，所有人像打了雞血一樣情緒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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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幫主下重本啊！全班四十幾個人呢！」閻皇翹著椅腳晃悠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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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唉⋯⋯這得要行乞多久啊？別白費了幫主一番苦心啊！」朱墨喝著鮮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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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全班靜默著等監考老師到，朱墨手扶額側頭看著教室左前方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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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微瞇著眼，目光銳利盯著從天花板沿著牆壁慢慢下沉的白霧直至地面，白霧分裂成兩團從第一排座位與旁邊座位的間隔走道開始慢慢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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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排、第二排直到飄到第三排閻皇的排列走道前方，閻皇皺著眉感到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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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墨看向他，閻皇手撐著下頷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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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老師來了，頓時鴉雀無聲所有學生正襟危坐，考卷發下後所有人都低著頭開始寫字作答，一時間只聽得到”沙沙”的寫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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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白霧繞了教室一圈後在教室後方停了下來，朱墨無視它們的存在專心做題，閻皇卻是無法靜下心來緊皺著眉，拿著筆的手甚至因爲緊抓用力而浮現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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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時間五十分鐘，都過了二十分鐘閻皇依然浮躁，朱墨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得到他煩躁的情緒，停下筆他看向閻皇伸出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在卷紙翻動聲與沙沙作響的書寫聲中發出並不明顯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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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卻聽到了，他執筆的手一頓，輕輕轉頭看向朱墨，朱墨右手掌貼上左胸口接著掌心向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一雙純淨烏亮的雙眼目光柔和，他嘴角上揚露出了嘴角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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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一愣，閉上眼長長的吁了口氣，再睜開時眼睛炯炯有神透著冷靜，他回給朱墨一個燦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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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再次響起，閻皇在最後一刻總算完成試卷，監考老師下達收卷指令，他靠著椅背無力的捋了把頭髮露出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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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趴在桌上側頭看著他，「煩什麼呢？心都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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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東西在後面啊！搞得我有點煩！」閻皇側臉趴在桌上也看向朱墨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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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滾去洗把臉！」朱墨伸腳踢了踢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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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起身離開教室，朱墨後靠著椅背雙腳伸直雙手高舉放在腦後閉著眼，剛才鐘聲一響白霧就不見了。感受不到惡意也不知道它們出現的用意為何，反覆在陽間出現靈體對大部分人並沒有影響，但再這麼下去閻皇會先被自己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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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靈力修為卻無用武之地⋯⋯閻家人到底怎麼想的？可是自己也影響了他的生活，教他壓制了靈力卻沒讓他轉為自身力量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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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睜開眼，濃密睫毛下的雙眼就像一潭湖水，寧靜卻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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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各節考試都平靜度過，許是承受壓力，用過中餐午休鐘響班上所有學生都立馬入睡，閻皇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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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要再考一節便可以直接放學，只是這節時長較長有一個半小時考試時間，午休結束閻皇跟朱墨晃悠著走去廁所，走廊上碰到了杜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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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怎麼樣？」杜子建開口問道，三人靠在走廊圍牆邊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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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朱墨仰頭喝了口運動飲料，接著直接拿給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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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這是刺探軍情啊？」閻皇直接就口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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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建平靜看著兩人默契又曖昧的互動，「聽說你們班導誇口贏了我們班就請喝飲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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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囉！為了我們的飲料，拜託別太認真了！」閻皇挑眉看著杜子建露出一抹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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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建給了閻皇一拐子笑著說：「靠！又不是喝不起，輸了我請你們兩喝飲料，金、額、無、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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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啊！輸贏都有得喝，賺到了！」閻皇笑的得意，朱墨也無奈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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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聲響起前三人就點頭示意各自回了教室，閻皇一踏進門口就不動了，朱墨跟在後頭覺得疑惑傾身貼上他後背側頭看著他：「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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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閻皇皺著眉頭眼神狠戾，順著閻皇的視線朱墨轉頭也是一愣，這是什麼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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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的座位上坐著一位也是穿著K校制服的男學生，而他的座位上則坐著一位⋯⋯嗯⋯⋯穿著古代清朝服飾的老者，兩人側坐面對面正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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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朱墨你們幹嘛啊？快打鐘了趕快進去啊！」後頭同學擠著要進門，兩三個在後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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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側身擠過閻皇先進了教室，伸手拉了他手腕往座位走去，閻皇回過神來反抓住朱墨的手掌將他拉至身後擋住並小聲向著座位開口：「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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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兩位一古一今的靈體同時轉頭瞪大眼看向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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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靈體回頭看著清朝靈體疑惑開口：「師父，他是對著我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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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靈體瞇著眼看著閻皇，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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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該開始了吧！」學生靈體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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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待鐘響再起便可。」清朝靈體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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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看向自己被緊握住的手，讓人感到溫暖又安心，但是漸漸佈上潮熱濕潤也在在顯示了閻皇此刻的不安；看著他寬厚橫闊的背影，朱墨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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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走開。」閻皇再次開口聲音帶著怒氣，為免引起騷動所以依然克制著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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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靈體怒目瞋視著閻皇站起身，學生靈體也跟著站起跟在後面，緩緩向閻皇靠近，雖然看不到但閻皇感覺得到靈體就與他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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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比自己高的閻皇面前，清朝靈體嗤笑出聲：「區區一介靈士，膽敢如此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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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皇身後的朱墨聽到這句話視線越過閻皇看向入目可及的學生靈體，他眼神冰冷彷彿閃著寒光，與朱墨對視的靈體愣怔，它打了個冷顫看著朱墨開口叫道：「師父⋯⋯他後面那位很像⋯⋯看得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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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握住閻皇的手微微施力，閻皇只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交握的手心傳入接著開始流竄至全身，正要看向朱墨的清朝靈體倏地拉著學生靈體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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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身泛著金色光芒的閻皇，靈氣溢出成形，每道靈氣都化為一柄柄利劍指向自己，清朝靈體眼神浮上驚慌，看向朱墨，他的目光淡漠，嘴裡無聲說了句：「不過是個科舉鬼，膽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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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鬼怔忪，將學生靈體護至身後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在下鄭弘安，乃道光三年之秀才，請術士貴手高抬，如有得罪望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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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科舉鬼頷首示意，朱墨收起輸入閻皇體內的靈力，靈氣化作的利劍頓時消失，科舉鬼又一長揖，帶著學生靈體化為白霧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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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呵出一口氣，額上滲出一層薄汗，稍稍用力將朱墨拉向前，鬆開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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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把臉。」閻皇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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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看著自己的手，雖然強制閻皇釋出靈力是為了驅散靈體，但在輸入靈力時他發現自己也同時被一道強烈的靈力輸灌入體內，沒想到閻皇自身的靈力如此強勢，連靈氣都能幻化成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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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低頭捏了捏眉心，果然是被滅靈劍選上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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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的度過這節考試，迅速做完打掃工作，班上頓時有如空城，今天被排到值日生的閻皇對著朱墨問道：「你先回去？」因為他還得去倒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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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坐在桌邊看著他搖頭說：「去吧！我在教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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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笑著點頭一手垃圾一手回收歡快的跳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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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對著空蕩蕩的教室開口：「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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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突然出現那兩個一古一今的靈體，鄭弘安領著學生靈體緩緩飄至朱墨面前，微微欠身開口說道：「鄭某領學生蔡博文向術士請罪，今日如有得罪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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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站起身對著鄭弘安拱手，「您多禮了，在下朱墨，方才情非得已是晚輩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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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弘安一怔，看向朱墨的目光帶著讚賞，「鄭某斗膽一問，為何你知道在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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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笑得謙卑不失禮，「今日是應試之日，您突然出現於此，君子風采高人雅士未有惡意又身著此身古服朱某便知曉您的身份，只是不解為何領著亦是本校學生的亡者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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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謙遜有禮不卑不亢，好！你算是鄭某至今碰過最讓在下欽佩敬服的術士，小伙子有前途啊！」鄭弘安突然仰頭大笑還伸手拍了拍朱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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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朱墨嘴角抽動，小伙子？古人的禮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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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鄭弘安雙手背後一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待我娓娓道来的模樣，接著背過身仰頭望著窗外開口說道：「想當年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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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真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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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還是我來說比較快吧！您說話咬文嚼字的，我看人家朱墨時間有限，您就別耽誤時間了。」站在一旁的蔡博文無奈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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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學生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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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怒瞪著蔡博文，鄭弘安抬手賞了它一個爆栗，「目無尊長，無規矩不成方圓！」說完還拂袖甩手拍了拍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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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博文摸著頭笑得無奈的看向朱墨說道：「師父像這樣當科場鬼已經快兩百年了，已經是秀才的師父在要前往鄉試考取舉人的時候生病過世了，因為生前對讀書考試有執念，死後在科舉考場流連所以就被指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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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我小時候就被診斷罹患脊髓性肌肉萎縮症，醫生斷言我活不過十二歲，但我撐了下來；到高中時只能靠輪椅代步，但有家人支持朋友陪伴我還是努力考上了K大，可是⋯⋯」蔡博文眼眶泛淚低下頭，「還來不及步入校園，在入學當天我還是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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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弘安心疼的看著蔡博文，抬手捏了捏它的肩膀，蔡博文抬起頭露出笑容接著說：「原本以為就這樣了，結果被帶到陰間報到時，閻王大人問我是否願意接下科場鬼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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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說我執念未消要我留在陽間幫助要經歷考試磨練的學生，所以就指派我跟隨師父學習怎麼當個科場鬼，今年是第二年了！」蔡博文笑著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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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點頭問道：「祢曾是這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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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博文低頭拉了拉制服領口回答：「啊！我不是，是大人說在哪校任職就要穿上哪校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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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這操作⋯⋯朱墨默默轉頭看向穿著古服的鄭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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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博文看著朱墨的反應笑出聲：「那是師父食古不化，被大人訓斥很多年了，說什麼穿這樣才有官威！」說完臉上露出了落寞，「不過再過三年師父就要入六道輪迴轉世投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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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苦等二百年終換來一世輪迴，祢該替為師高興才是，為師會將必身所學交付於祢，望祢學以致用。」鄭弘安拍了拍蔡博文的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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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聽牛大哥跟馬大哥說因應時代變遷，您的作法已經過時不符合潮流了才會⋯⋯啊——」蔡博文話未說完又被賞了個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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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朱墨拱手，鄭弘安開口說道：「讓你見笑了，此次前來是與術士致歉，今日之事多有叨擾，還請你見諒。此地不宜久留，鄭某現便領學生儘速離去，願日後能與術士探古論今高談闊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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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您慢⋯⋯飄？」朱墨頓時找不到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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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古今前後任科舉鬼也是一愣，三人同時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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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先生您辛苦了，蔡同學祢加油。」朱墨頷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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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弘安領著蔡博文向朱墨彎身長揖接著便如煙霧繚繞般散去，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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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鬼又名科場鬼，顧名思義就是對科舉有執念，未能登科因而鬱鬱而終之人的靈體。總是出現在考場，會幫助應考的學子，但也有些科舉鬼因為過於「熱心」而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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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制度千餘年，歷經變遷與改革才有了如今樣貌，不過看著剛才古今傳承，不管哪個年代的學生面對升學壓力的焦慮古今皆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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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走廊上傳來哼唱聲，朱墨回頭剛好迎上閻皇的視線，單手將書包甩上肩另一手抓了閻皇的書包提著，在鐘響的教室內窗簾飄動，廊道上兩道長影並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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