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雨」的故事 - 無題

無題

Jun 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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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那天下著滂沱大雨，最討厭這種天氣了⋯⋯

被推倒在地時除了陣痛還會被積水浸濕大半個身體，斗大的雨滴落在身上、無情啃食著我早已腐爛化膿的傷口，帶出一絲稀釋後的血水，雨水模糊了鏡片，因為看不清楚躲不開、又多挨了幾個拳頭。

我無力的伸手阻擋，隨即又自暴自棄地攤開雙臂仰躺在地。

雨滴直直打在臉上實在頗痛，我微微側過頭，視線範圍內閃過一個小傢伙⋯⋯我抹去眼鏡上的霧氣與水滴、定睛一看，一隻小毛毛蟲在積水的泥土上寸步難行，牠扭動著咖啡色的毛茸身軀（呃但牠現在看起來比較像排水孔纏繞結團的濕頭髮）艱難地想爬上一旁的大花咸豐草莖部。我突然萌生一股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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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跟我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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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前那幾個魔鬼似乎隨著我的視線也發現了毛毛蟲，他們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令我內心不禁顫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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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毛蟲耶！」

「哈哈哈哈，有夠噁的。」

「欸我們拿樹枝來嘛，我沒有解剖過毛毛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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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生命在他們手裡是那樣輕賤，彷彿一切不關他們的事物都不需要被珍惜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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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裡殘存的力氣，抑或是連我都不清楚的情感一湧而上，我掙扎著起身，阻擋在他們和毛毛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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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般的他們厭惡任何人的反抗、忤逆。

雖說是護住了毛毛蟲，但我的身軀在拳打腳踢下，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惡魔們悻悻然離去，嘴裡爆出的髒話被雨聲吸收、而後滴滴答答又落在我的臉上。

那毛毛蟲終於往莖上爬了一小段。雨，依舊在一個又一個水窪上畫出大大小小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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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又經過那條路時，我看見蝴蝶，就那麼一隻，在當初那個路旁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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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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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