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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M2

百無禁忌

Oct 5, 2022

33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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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能留在同一家學校兩年。

也許是因為家裡的人也知道我明年就要考公開試的關係吧，這回終於沒有把我轉到甚麼別的學校去了。

「你啊，到底願不願意溫書的。」

我瞪著霍進鈴道。

「我一秒以後開始溫。」霍進鈴伸著腰，懶洋洋的說道。

「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五個一秒過去了。」我沒好氣的說。「如果你現在不溫的話，哪有可能上大學……」

「不上大學也可以吧……」霍進鈴趴在桌上道。

「不行。」我決絕的道。「一定要。」

霍進鈴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的注視著我。

我也看著她。

「那如果我想做的事，和大學完全沒有關係呢？」霍進鈴的眼神突然清晰起來，這樣問道。

「甚麼？」我愣了一愣。

霍進鈴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大約過了十秒左右。

「脫下來吧。」霍進鈴嚴肅的道。「脫下來，現在。」

「你到底在說甚麼，這裡可是學校啊。」

「我叫你脫下來就脫下來！」霍進鈴任性的叫道，還好周圍的人都因為放學關係而離開學校了。

「為甚麼大家都總是要用著一個假的臉孔做人啊！就這樣做回自己不是很好嗎！」

我聽到她的話以後，呆滯了好一會。

但總算明白到她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夢想，是希望讓大家都能以真實的一面生活？」我道。「或者說……讓大家真正的微笑、真正的哭泣？」

「對。」霍進鈴有些畏懼的問我道：「能做到嗎？」

「不可能。」我搖搖頭。「這個世界，從一誕生開始，就不容許大家用著這樣的心態去生活。」

「這樣嗎……」霍進鈴低下頭來，顯得非常失落。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看到大家都用著兩副不同的臉孔，去對應不同的生活、或是不同的人。」霍進鈴低頭道。「奉承或是諷刺、善意或是惡意、保護或是傷害……而這些臉孔，都不是自主的，而是被迫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使出來的。

「我總覺得這很恐怖……這不就代表了，大家都不是自己了嗎？」

「大家都不是自己……」我把霍進鈴這句話重複說了一遍。

「對啊。」霍進鈴道。「直到看到你的時候，我都覺得只是我不適應這個環境而已，但是，你的出現為我帶來了不少希望──因為你從來都只是用同一副臉孔去面對所有事物，由始至終，沒有改變過。」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霍進鈴的稱讚。

「可是……我誤會了，原來你也一樣，只是你從來沒有把臉孔脫下來而已。」霍進鈴道。「即使……我在這裡，你也是這樣。」

我聽到霍進鈴的話以後，沒有再說話了，或者說，不敢說話。

「對不起。」我決定對她道歉。「我有一個哥哥……不論從任何方面，都超越過我──而當他每一次超越我的時候，就會不斷的嘲笑我，踐踏我的自尊感，我這樣不斷的轉校，似乎也是因為他不斷跟父母打小報告的緣故才出現的。」

霍進鈴也愣了一愣，她從來沒有聽過我說家裡的事。

「他經常跟我說，我是一個很沒有用的人，所以，我想做點甚麼來證明那是錯的。」我道。「所以，我才這樣努力的溫習啊。」

「平常這樣冷酷的待人，也是這樣的緣故嗎……」霍進鈴喃喃說著。「就不能做點改變嗎？」

「不能。」我道。「至少現在，不能。」

霍進鈴看著我，仍然沉默著。

過了很久，她說出了以下的這句話。

「那好吧。」

※　　　※　　　※

沒想到的是，霍進鈴的最後的成績竟然比我還好。

我們就這樣毫無懸念的，進了大學、並各自的工作。

但慢慢的，我們也漸漸少聯絡起來了。

若干年後，當我二十多歲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突然決定換一份工作。

我看著眼前的學校。到底是甚麼樣的原因，才會讓我回到這家上了兩年的學校當教師？到底是因為朋友的推介，還是自己的興趣使然？到現在，還是不太清楚。

「我跟你介紹一下校長。」年資較長的老師，打開了門，並跟我介紹起那個校長起來。

我瞪著眼，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你好。」霍進鈴笑著道。「歡迎來到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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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物介紹

#10 Chapter 008

#11 Chapter 009

#12 Chapter 010

#13 Chapter 011

#14 Chapter 012

#15 Chapter 013

#16 Chapter 014

#17 Chapter 015

#18 Chapter 016

#19 Chapter 017

#20 Chapter 018

#21 Chapter 019

#22 Chapter 020

#23 Chapter 021

#24 Chapter 022

#25 Chapter 023

#26 Chapter 024

#27 Chapter 025

#28 Chapter 026

#29 Chapter 027

#30 Chapter 028

#31 Chapter 029

#32 Chapter 030

#33 Chapter 031

#34 Chapter 032

#35 Chapter 033

#36 Chapter 034

#37 Chapter 035

#38 Chapter 036

#39 Chapter 037

#40 Chapter 038

#41 Chapter 039

#42 Chapter 040

#43 Chapter 041

#44 Chapter 042

#45 Chapter 043

#46 Chapter 044

#47 Chapter 045

#48 Chapter 046

#49 Chapter 047

#50 Chapter 048

#51 Chapter 049

#52 Chapter 050

#53 Chapter 051

#54 Chapter 052

#55 Chapter 053

#56 Chapter 054

#57 Chapter 055

#58 Chapter 056

#59 Chapter 057

#60 Chapter 058

#61 Chapter 059

#62 Chapter 060

#63 Chapter 061

#64 Chapter 062

#65 Chapter 063

#66 Chapter 064

#67 Chapter 065

#68 Chapter 066

#69 Chapter 067

#70 Chapter 068

#71 Chapter 069

#72 Chapter 070

#74 Chapter 071

#75 Chapter 072

#76 Chapter 073

#77 Chapter 074

#78 Chapter 075

#79 Chapter 076

#80 Chapter 077

#81 Chapter 078

#82 Chapter 079

#83 Chapter 080

#84 Chapter 081

#85 Chapter 082

#86 Chapter 083

#87 Chapter 084

#88 Chapter 085

#89 Chapter 086

#90 Chapter 087

#91 Chapter 088

#92 Chapter 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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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Chapter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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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Chapter 093

#97 Chapter 094

#98 Chapter 095

#99 Chapter 096

#100 Chapter 097

#101 Chapter 098

#102 Chapter 099

#103 Chapter 100

#104 Chapter 101

#105 Chapter 102

#106 Chapter 103

#107 Chapter 104

#108 Chapter 105

#109 Chapter 106

#110 Chapter 107

#111 Chapter 108

#112 Chapter 109

#113 Chapter 110

#114 Chapter 111

#115 Chapter 112

#116 Chapter 113

#117 Chapter 114

#118 Chapter 115

#123 Chapter 116

#124 Chapter 117

#125 Chapter 118

#126 Chapter 119

#127 Chapter 120

#128 Chapter 121

#129 Chapter 122

#130 Chapter 123

#131 Chapter 124

#133 Chapter 125

#134 Chapter 126

#135 Chapter 127

#136 Chapter 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