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願幻記 - 023 第二十二章。記憶探查(程)

　　而算上這次新增的三位村民，至今沐凌世已經捕獲了四位相白村村民。

　　最早捕捉到的劉浩與劉二以及程穫都是土生土長的相白村村民。以強度排序的話程穫最強、劉浩次之、劉二最弱，程穫的力氣、速度、耐力都是三人之中最強的。

　　不過這三人卻難以跟程不驚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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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不驚，晴國飛刀門弟子，依照師門命令前往邊境村莊當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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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凌世大喜過望，原本幻境中的陪練強度落差過大，彭項儒碾壓他，而劉浩打起來像割草，如今終於有了新的對手真是好事一樁。

　　不僅如此，從程不驚的記憶中得知晴國以防範外族與強化地方防禦力要求各門派派出具有一定天賦或實力的弟子散落境內各處據點。

　　乍聽之下有幾分道理，且虹劍門也帶頭遵循晴國的策略，可程不驚自認具有一定實力與天賦，卻慘被派來這邊境之地當一介村民放任才華與青春歲越空逝，他認為這項決策是晴國打壓各門派勢力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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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在相白村這邊荒之地蹉跎了青春歲月，明明再過四年就要奔向四十歲，可他的人生卻有半數時間都待在這裏，無妻無子，孤家寡人，唯有數把屠刀與一身武藝相伴，卻不知何時才能回歸師門。

　　離開門派十八年，不論是如今的飛刀門或是晴國武林的任何事跡都已遠離他的生活。

　　平日的樂趣除了藉著夜晚與平日打獵時偷偷練武，由於愛用屠刀於昰也常認真處理獵物，久而久之便成了全村最會處理獵物的人，取皮割肉宛如庖丁解牛輕鬆寫意。

　　他在村莊裡的任務除了防範外敵之外便是留意村莊周邊是否有荒蠻蹤跡，

然而這十八年間相白村既無外敵也無荒蠻來襲，前陣子李家慘案很顯然就是白懂那小畜牲自導自演的，若真有蠻襲來白懂那小畜牲早就成了死畜牲，不過他與李家也無交情，也不想無端得罪村長，所以此事他也不願多加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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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為了解程不驚的生平後，沐凌世就看看他都會些什麼功夫。

　　程不驚所習的招式有飛刀術、屠心旋戮、三光訣、清風步。

　　飛刀術為飛刀門入門武學，主要是投擲小型刀器造成殺傷的招式。

　　屠心旋戮為飛刀門武學，習之可使飛刀旋殺敵人，熟練者可使飛刀軌跡變幻莫測令敵人防不勝防。

　　三光訣是飛刀門內功，據說練至大成可一刀化三光。

　　清風步是飛刀門輕功，踏步如清風，撫過無人知。

　　有言道：「三光疾逝掠清風，屠心脫手化殺機。」說的便是飛刀門。

　　沐凌世挺好奇飛刀門的刀術能否像是某探花郎那般神乎奇技，不過『妄想天地』分析後表示除非日後沐凌世闖一趟大晴抓幾個飛刀門門人，否則以程不驚的程度來說有困難。

　　但沐凌世還是很期待之後在幻境模擬戰鬥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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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沐凌世回到祕境。

　　衝破林木飛身降落於祕境的沐凌世於落地之際說了聲：「我回來了！」

　　彭項儒：「如何？」

　　「大功告成，一隻不漏。」沐凌世回得囂張，令彭項儒聞言揚起眉毛，心道：(好小子，夠狂呀！)

　　「既然無事那你倆繼續練習！」

　　聞言，李烏起身將秘笈交還彭項儒後便與沐凌世繼續練習『奈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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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李烏將『奈何渡』的步法熟記心中。

　　「是時候了，接下來你們試著跟上我的腳步吧。」彭項儒說完便腳踏『奈何渡』奔入林中，讓兩人在後方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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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操練，待到入夜時兩名徒弟皆以掌握『奈何渡』，彭項儒甚感欣慰，宣佈今日的教學時間結束，入夜後是自由時段。

　　李烏聞言二話不說脫衣入池洗去一日塵土，隨後便跟沐凌世要了一套新衣服回石室練『瘋魔變』。

　　而彭項儒今日則選了一顆大石，一刀橫斬將大石一分為二後便將其充當台座，踏步而上、盤坐練功。

　　沐凌世見狀喜孜孜地將另一半大石收起，放到稍遠處後也比照彭項儒上去盤坐練功。

　　(這石頭有點硬，坐起來不太舒適。)

　　於昰沐凌世以『死造胎室』弄了個坐墊鋪於石上。

　　「也給我一個吧。」彭項儒見狀也跟沐凌世討要一個坐墊，沐凌世二話不說又弄了一個坐墊。

　　於是有了坐墊的兩人繼續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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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後，沐凌世便神遊『妄想天地』的幻境中。

　　綠草依舊，來客已更。

　　踏上草地的程不驚一見沐凌世便立刻出手，一記寒光殺向沐凌世。

　　沐凌世側首閃過後不退反進，施展『奈何渡』迎戰程不驚。

　　幾度寒芒閃，旋刃伴刀行，來人自往刀中渡，抬手唱罷笑別離。

　　穿過幾重刀幕後，身中兩刀的沐凌世斬破程不驚的身影。

　　打獵時的程不驚只帶了三把屠刀，但幻境中再現的版本卻是全備型程不驚，身懷四把屠刀與八把小刀搞得沐凌世心驚膽跳的，打完才後知後覺在心中喊了聲真踏馬刺激，趕緊多打幾輪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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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刀實際上對沐凌世沒有太大的威脅性，不管射到何處常人要害基本上都沒什麼實質作用。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得練到能安然閃過或將之格開，否則在現世中被他人所見便會暴露『不死義軀』的異常性。

　　棘手的『屠心旋戮』與飛刀互相搭配可以調整攻擊節奏擾亂對手，甚至有幾度程不驚誘著沐凌世短兵相接時還讓屠刀如回力鏢般歸來。

　　雖然程不驚在近戰上完全討不了任何便宜，一但近身不出三招便會落敗。

　　儘管如此他還是遠比其他村民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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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幾輪熟悉套路之後，不滿足於此的沐凌世開始嘗試一打二，結果一陣手忙腳亂，挨了好幾記攻擊才斬了一位，之後毫無阻礙地斬了第二位。

　　(看來反應還需提升。)

　　在熟悉一打二後沐凌世暫時休息，接著他開始好奇彭項儒能同時打幾個程不驚於昰就測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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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發現對彭項儒來說就算同時十個一起上都不成問題……

　　太多程不驚他們還有可能互相干擾，像昰需要閃躲他人射的飛刀或昰『屠心旋戮』的路徑被干擾了。

　　另一方面則是彭項儒的雷霆手段。

　　開場使用『瘋魔變』提升能力、不停飛速襲殺距離最近的程不驚。

　　或者使用『亡命刀』第五式『卷狂瀾』讓襲殺而來的飛刀如被捲入汪洋的一葉扁舟頓失方向再使那些飛刀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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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浮誇，我喜歡！」看完彭項儒的演出後，沐凌世興奮地繼續練習。

　　雖然他還不敢輕易發動『瘋魔變』，他自知根基不夠，怕是用了等等就瘋了，而『亡命刀』他也還沒練到第五式。

　　不過他還是能鍛鍊一下反應力、累積與人對招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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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他切換了組合，讓村民四人組同時進攻，然後發現程不驚竟會以村民身形為掩護出手，有時剛砍倒一位村民飛刀就迎面而來。

　　又練個幾回後他就將陪練們散了，改練『亡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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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習所學的兩式後，沐凌世便挑戰第三式『仇漫天』。

　　好不容易練好了動作才發現內力不足無法施展。

　　看來習武也沒自己想的那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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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第三式練不成，沐凌世思考要跟程不驚練飛刀還是回到現世練內功。

　　技多不壓身，今日就練看看飛刀吧。

　　於昰在程不驚的教導下學會了飛刀術。

　　不過飛刀的威力與手法跟內力掛勾，若要提升威力還是得增強內力。

　　但除了內力之外還有更重要的部分，那就是判斷力。

　　何時出手？如何出手？

　　在教人時的程不驚格外雀躍，也很樂於教導。

　　一方面是沐凌世本就是幻境之主，要他教他便會教，另一方面或許也是在他人生長河的另一半時光中也沒有人能談論飛刀之事，所以才這般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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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了些許時候，沐凌世便決定返回現世練功了。

　　雖然藉助『妄想天地』之力也能自行修練『瘋魔變』，但『瘋魔變』不僅修內力，還得修身修心，以『妄想天地』代練終究還是練不到心的。

　　若打死不用『瘋魔變』的話也是能考慮直接將『死造之力』化為內力，但目前看來沒必要這樣強鑽漏洞。

　　將意識拉回現世，沐凌世靜心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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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相當平靜，轉眼便迎來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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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項儒感受到日光後睜開雙眼，吸了一口清新晨氣後起身伸了懶腰。

　　接著便到池邊掬水洗面，隨後舞刀晨練。

　　今朝心無雜念，歡快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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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沐凌世跟不久後走出石室的李烏也沒打擾彭項儒，專心看他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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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時辰之後才見彭項儒心滿意足收刀、沉澱一身氣息，接著朝兩位徒弟開口說道：「走吧，入鎮吃早飯。」

　　「「好！」」兩人聞言喜出望外，異口同聲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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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鍛鍊，就從輕功橫渡雲落山開始。

　　三人一路從山上跑到山下，從路上跑到樹上，終於在午時來到臨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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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彭項儒憑秋瀾令攜帶兩人入鎮，準備好好吃上一頓。

　　對李烏來說這也是他第一次走到相白村以外的人類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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