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一鳴踩在雪地上,腳步卻輕的幾乎沒有留下印記。他背著一個大木桶,拿出黃榮勝最新試做的望遠鏡,看著遠方樹林中的一頭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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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樹林視野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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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冬獵,積雪的樹林對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過去從來沒有看過,熟悉則是荒野生存給予知識還是能在這裡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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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明明很冷,但他所呼出的水蒸氣並不多,主要是他現在的呼吸量很少,另一方面是他的體溫只有三十度左右,低到嚇到了羅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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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繞路,一邊靠近,直到距離接近到一百公尺時,他才悄悄蓄力,一標槍投出,可惜麋鹿早在他投擲標槍的瞬間察覺,輕易的閃躲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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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標槍果然還是很難用。」木弓的強度不足,很容易被拉壞,但標槍的準度又很難掌握。標槍有九成被埋進雪中,只留了一點尾端,他走過去拔了出來,這可是金屬製品,不是用完就算的淘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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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追逐麋鹿,因為那並不是他這次出門的目的,他繼續向前走,終於聽到河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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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山脈有數條河川匯進東方樹林的大河,他這次來到了比較上游的地方,河流比較湍急,沒有結冰。白一鳴在附近找了一個營地,升起火,然後脫光衣服跳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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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這次握的是魚叉,潛進了水底,果然在河流交會區有較多的魚類出沒,他游了兩圈,抓到一條將近五十公分的魚,但沒有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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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叉前端有勾槽,裏面做了小機關,如果壓下手把處的開關,麻醉劑會沿著勾槽流出,就能流進對手的傷口,造成麻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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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村莊開始想要養魚了!雖然雞與兔子都算是高產禽畜,而且這邊的動物比地球打了生長激素的動物還會長,但是肉類自然是愈多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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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長的全他媽的一模一樣!我要怎麼分辨是不是同一種?!」這個計劃的第一個缺陷就是白一鳴分不清魚種,只能胡亂抓,他只要看到超過三十公分的就會抓起來,大木桶很快的被塞了十幾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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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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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上岸,立刻擦乾身體,坐在火堆旁。第二個缺陷就是目前只有白一鳴可以執行這件任務,就算之後氣候暖和,狩月她們要下水抓魚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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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身體後,穿上乾燥溫暖的衣服,他也不休息,熄滅火堆,背著木桶就要回去。就算他不眠不休,來回一趟也要三天時間,想要塞滿魚塘沒個一兩個月都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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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裝滿水與魚的木桶,步伐也不得不沉重,就算他體力再好,路途還是走走停停,嚴冬中,他的內襯棉衣被汗水浸溼,又不能隨意的脫下來,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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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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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樹下,白一鳴看著木盒傳來訊息,回傳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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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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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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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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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響起清亮的鐘聲,在林場忙碌的人們開始收拾整理,放牧牛羊也趕著回棚子去,成群的牛羊中跟著一些幼崽,蹦蹦跳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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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麵包要吃完了,還有兩天才會再發放,不知道這兩天的湯裏面會不會有餃子。」戰雅背著農具往住家去,那垂涎的樣子,看的狩月不禁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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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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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會餓啊!」戰雅理所當然的說。王並沒有禁止非用餐時間不能吃東西,所以發配下去的黑麵包要怎麼吃都是子民可以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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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個人一週會發配十條黑麵包與一塊磅蛋糕,然後早餐與晚餐在廣場提供湯與主食,星期天會有鹹的菜餚之外,還會多出兩道菜。這讓廚潔惠有多的時間可以打掃王城,接替文寧寧原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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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去生孩子啊,之後可以多領食物,鐵美麗跟孫珊下個星期天就可以多領一半的食物了!」狩月看著戰雅這個大塊頭,提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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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外面的雪融化,華王就要去遺跡,我得跟著去!」戰雅搖搖頭說:「堪輿還提議要每週給我五條黑麵包,要我幫他生孩子,我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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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輿是特殊職業,將來若是招收學徒,肯定可以成為一個大家族的,幫他生孩子也不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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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幫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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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我也要跟著華王外出。」狩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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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目前已經有七個孕婦,比例很高,雖然生產後會有一個空窗期無法勞動,但目前村子的糧食要養活這些人還是很輕鬆,王鼓勵生育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除了像是戰雅、狩月這種因為有計劃暫時不想懷孕的,再來就是文寧寧與廚潔惠這種太過忙碌的,剩下幾乎是想懷孕但還沒有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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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雖然不能生育,但最近也過的很滋潤,有不少女性會用黑麵包來交易借種,所以多數的男性家裡都有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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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華也沒有預料到這些規則的推動,竟然會先帶起了村莊內的交易行為,不過有了個人財產之後,這種事情本來就會發生,但幾個人對社會學都沒有概念,只能任由其自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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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女性之後除了生孩子,也可以收徒,要壯大家族會更容易。」戰雅笑了笑,她的五官本來就深,笑起來有點狂野美。「如果我要隨侍在華王身邊,不能懷孕的話,到時候就乾脆收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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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要自己生。」狩月的鳳眼狹長,嘴唇薄而小巧,總是不顯情緒的說:「從小開始培養,把華王的習慣都教給她,這樣她以後就能接續我的位置繼續侍奉華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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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真不錯,如果家族可以合併的話,乾脆我們兩個的家族聯合起來,專門成為王外出的護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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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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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鳴王外出完全不用護衛呢,這樣我們的家族就永遠無法為鳴王服務了!」聊著聊著,木屋也到了,戰雅與狩月共住一間,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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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月看著已是星星滿布的夜空,冬天的日照時間較短,太陽早就下山了。要為鳴王服務?那可是比荒野中那些野獸還要可怕的存在,不要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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