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在轉移當天晚上外出後,過沒一週就發現有人型生物活動的痕跡,因此他花費大量的時間搜索,確定一百公里內都沒有聚落,只有一些打獵跟採集的行為後,他就開始等待並跟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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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確定有一個人數不少的聚落,就在『希望』的正西方。南方也有人為活動,但族群應該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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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把消息傳遞回去呢?』白一鳴思考著。雖然情報很重要,但是現在一切都不明朗,而且一旦傳遞回去,可能會多兩個跟屁蟲,要去一個未知的聚落真的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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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先自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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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告知了羅衛,『暫時不回去』的消息後,一個人往西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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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一路猛進,而是遠遠的跟在一群獵人身後,走走停停的過了一週,終於在距離『希望』大概一百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座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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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村子,但人口比『希望』多了很多,光是每天進進出出就有兩百人,只是跟『希望』比又非常的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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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是木城牆,看起來甚至不如黃榮勝一開始蓋的外牆,周邊開墾了一些農地,冬季都被大雪覆蓋著。白一鳴在遠處的森林裡,用望遠鏡觀察著,城牆很矮,大概就兩公尺多,裏面可以看到各種歪七扭八的木屋,絲毫沒有任何規則的隨意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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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大概有兩百多戶,有幾處水井,路上倒是沒有排泄物,大概是有農作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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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榮叔在這裡,肯定會覺得吐血。』建築又醜又亂,連白一鳴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黃榮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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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居民也是又瘦又矮,有幾個看起來長的不太一樣,但大多數看起來都像是人類,只有一部份耳朵有點尖長,一部份稍微高大,一份身體毛髮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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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就是羅衛所說的,不同種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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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還是人類比較多,雖然看起來不全部都是黃種人......』有的長的明顯是東南亞人,有的看起來像白人、黑人,白一鳴自己對人種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區分,而且有些人的髮色非常的誇張,鮮紅色、綠色、藍色都有,幸好也有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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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似乎有很多外來者,村口的兩個大門都有守衛,進村的人分成兩排,一排白一鳴推測是村子的住民,出入都是只看了木牌就放行,另一排則是外來者,他們都會繳交東西給守衛,才會放行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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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交的內容也很五花八門,有的用像是鐵的金屬顆粒,有的則是藥草,最多的是繳交食物,通常是一隻去皮的野兔、山狸,或者是一條鹿腿、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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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蔬菜水果當入門費用的,白一鳴三天下來只有看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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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混的進去吧?』白一鳴已經觀察了非常久,每天早上五點開門,下午五點關門,外來者的類別非常多樣,雖然看起來都很窮酸的樣子,但也有幾個乾乾淨淨裝備還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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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裡的還不錯是指『還可以的鐵器』,他身上的武器放在這裡絕對是太顯眼,於是他將所有的武器都收進包包,拿出兔毛背心與厚外套搭在羊毛上衣外,讓自己像個旅客,還將原本乾淨的衣服弄的髒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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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鬆的狩獵了一隻雪兔,剝皮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的往村子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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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靠近,就發現很多人在觀察他,他猛然發現自己簡直鶴立雞群,比其他人高了一個頭,而且好像還是太乾淨了,身上沒半點臭味,但他故做鎮定,只是提著兔子靜靜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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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傢伙外套上有刺繡,這附近沒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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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最近很多人遠道而來是為了什麼,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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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聽到後方有人在討論自己,雖然內心好奇不已,但他還是強忍住沒有回頭,假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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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反應,該不會還不會『通曉語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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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是個年輕的瘦小的人類,有著非常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看到白一鳴回頭,嚇的摀住自己的嘴。身旁的中年人則是對白一鳴輕輕的點頭,表示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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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惹事的白一鳴最終沒多說什麼,而是一語不發的又轉回去,還是決定先進村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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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了白一鳴,守衛看著他說:「你是第一次來到東境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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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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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稅要兩公斤以上的食物,或是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你有誠意,我們可以幫你額外講解一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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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上繳了兔肉,還有三張他一路狩獵到的皮草,這讓守衛覺得他夠識相,讓一旁休息的同事帶著他到城內的長椅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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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流民聯盟的東境城,城主是白樺樹。胡高大人,除了進來要繳納關稅,外出可以在開門時間隨時出去,城內禁止殺人、放火、破壞建築、傷害領民,一旦被我們抓到,絕對會讓你比死還痛苦。」守衛耍狠的擺出表情,然後才又說:「城內的市集有各種物資,你可以在這邊自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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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交換的嗎?還是有什麼貨幣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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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不是啞巴嘛,對,用交換的,但你也可以先去老巴克那邊換一些鐵粒,那東西很保值又耐放,而且夠細小,你可以換到很多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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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點點頭,又問:「城內有讓人住宿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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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大笑了,露出一口又黑又髒的牙,還有濃濃的臭味,但白一鳴很好的忍住了,只聽他笑完才說:「有啊,這邊過去有旅館,但是很多人會寧願繳交關稅,在外面搭營,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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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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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揮揮手讓白一鳴離去,白一鳴起身,打算去守衛說的老巴克那裡,畢竟他手上雖然有不少可以拿來換的物資,可是物價他也不清楚,而且一般人願不願意換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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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有些地攤,大多是蔬菜類的醃漬物,就放在木盆子裏面賣,許多都發出濃厚的酸味,還有一些賣的是鐵器,通常有刀子跟箭矢,也有些人賣毛皮與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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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一點興趣也沒有,這裡的發展比他想像的還要落後太多了,有的食物上面有蒼蠅,裏面有蛆蟲,他看了就沒什麼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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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裡是真的很貧瘠啊......』白一鳴一邊想著,人已經來到一棟比較像樣的木屋前,屋子只有一樓,但占地已經算是很大了,門面上刻了白一鳴看不懂的符號,還有一個像是秤砣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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