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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姐將酒吧轉型做牛郎店,希望吸引更多客人同令生意更好。初期生意麻麻唔係好請到人,員工得一個後生嘅MK仔,同埋幾識打扮嘅中佬(有啲似John Wick)。MK仔唔單止高大靚仔,把口仲幾識氹女人,成日咩「對眼好靚」、「令自己個心係咁跳」掛嘴邊,而John Wick份人比較沉默,但好細心,會好快Sense到人地需要啲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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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手唔多,所以我自己都要落埋場。不過自問普普通通冇咩牛郎Feel,所以冇咩人指名搵我,大部份時間都係做Helper幫手上酒同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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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一日得幾轉客,大多都係啲搵MK仔嘅後生女,或者係搵唔到MK仔所以搵住John Wick先嘅後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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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開鋪無耐,有個後生女入咗嚟,佢打扮係個種原宿風嘅「Yume Kawaii(ゆめかわいい)」,色彩繽紛嘅妝客瞬間吸引到我嘅注意。原本我諗住佢又係嚟搵MK仔,MK仔都開始佢嘅語言攻勢。點知,佢環顧咗一周之後揀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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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俾人指名,我有少少錯愕,MK仔都因為被無視而「欵」(え)咗出聲。
個女仔叫Minami,佢好熟架步咁,引領我去一張檯到坐,然後俾機會我自我介紹。
嗰陣日文唔算勁流利,又零經驗去Serve客,我就開始不停飲水,對方望到我個騰雞樣冇出聲,笑住咁聽我講。
其實我係考咗N1,但平時都係聽同睇多,好少Oral講野。當時Serve佢嗰陣都唔記得轉敬語,真係罪大惡極。
但Minami小姐好似冇咩不滿(事後仲話我好有親切感),知道我嚟自香港之後仲勁興奮,問我係咪鐘意食燒賣嗰啲。於是嗰日就圍繞住香港嘅觀光話題,圖文並茂咁同佢介紹香港。
臨走嘅時候佢叫我換返日常裝(私服)同佢喺店附近合照留念,我諗佢可能第一次見香港嘅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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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日店嘅營運John Wick都默默咁處理好咗。(雖然都唔多客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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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翌日開鋪嗰陣,有位OL入咗嚟,有咗琴日嘅經驗,我禮貌咁服侍佢坐低,點知佢第一句就問我仲記唔記得佢。我望向John Wick,皺一皺眉頭,但佢冇幫我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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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mi呀我係。」呢位OL係琴日嘅Minami小姐。今日嘅佢一改奪目嘅原宿裝,反而行清新路線。而佢性格好似冇琴日咁活潑,佢就真係好似一位打咗好多年工嘅OL咁。佢嘅眼神冇後生女嘅神彩,好似係扮成熟,又好似真係對呢個世界失去咗期待。唯獨薄薄嘅淡妝令我睇得出佢底下嘅稚嫩,透過光滑嘅皮膚我感受到佢散發出年輕嘅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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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嘅佢開嘅話題有啲唐突,佢問我如果生咗個仔之後會想做啲咩。
我下意識咁「吓」咗出嚟,嚇到Minami小姐連忙同我道歉。我意識到「吓」喺日文中嘅語氣略帶不滿,即刻同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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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咗化解眼前嘅尷尬,我馬上噏一大堆野去回應佢最初嘅問題。
「我諗我應該會同個仔睇動畫掛。得閒同佢去下秋葉原啲玩具店扮下超人!然後夜晚同佢一齊浸浴?呃⋯⋯一齊喺何B仔附近畫隻象跳舞!」諗咗一陣勉勉強強咁答覆佢,然後大家尷尷尬尬咁笑起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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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下佢突然搭住我隻手,慢慢靠近我,問我想唔想同佢生BB⋯⋯
呢下我更加想「吓」,但我忍住咗,個腦開始高速思考:
「日本人講野通常都唔會咁白,佢而家係暗示要發生關係?定大咗肚要搵老豆?」我下意識咁望向佢個肚,又望一望佢點嘅酒,似乎唔係懷孕中。所以應該係前者。諗到呢個可能,再加上佢雙眼展現渴求,我腦海不自覺浮現咗一啲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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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唔要試吓?」Minami再追問。
「可以嘅⋯⋯」我怕怕醜醜咁答佢。
「好,咁你準備一下,我地聽日就試下。」Minami聽到確認嘅答案之後,連反口嘅機會都冇俾我,直接去咗搵John Wick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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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鋪之後,我心有餘悸,可能係呢場艷遇嚟得太快;又可能係,我認真咁思考字面上生BB呢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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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仔呢回事,喺香港又點會諗?喺香港嘅我都只係一個俾人養緊嘅廢柴,我邊有能力去照顧個仔?更何況我都未做過人老豆,我點會識做?成個生BB嘅過程,我只對「製造」呢Part係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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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Wick 好似睇穿咗我心事,行埋嚟塞咗一盒手心大嘅野俾我,同我講:「第一次要俾對方感覺窩心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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