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1. 紅髮的卡拿_1.1

紅髮的卡拿

1.1

裝甲車和軍車走過破破爛爛的馬路，走進原本是熙來攘往市中心。卡拿與其他軍人一起坐在昏暗的裝甲車中，駛進戰區前線。路面經過戰爭的洗禮，已經不再平坦，到處都是碎石和破爛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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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她也曾經來過這裏，體驗折然不同。裝甲車沒有窗，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也感覺到世界已經不再一樣。當年的一切已經不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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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戰火的洗禮後已經變得頹垣敗瓦，大廈人去樓空，玻璃被震碎，只餘下金屬和破爛的石屎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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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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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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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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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在往事之中的她被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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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上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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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四周，同車的人已經離開。她拿起個人行李，背起槍袋步出裝甲車。從昏暗的環境轉到陽光照射的戶外，她抬起左手，阻擋陽光，好讓眼睛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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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她三年間第五次轉換地點，這次只剩下她獨自一人。眼睛適應刺熱的光線後，她走到行政部門所在的軍營，向接待的軍人出示調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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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上士，請你稍等。我去問問。」這位年少的士兵拿著她的文件離開，始乎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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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第一次調仼，這樣的事她都習慣了。每次都是這樣，一來調任是罕見的例子，二來女士兵被調任到前線更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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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站在一旁，等候消息。經過的士兵們都投而好奇的目光，他們從來沒有看過的臉孔單獨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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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是紅髮的。」士兵悄悄地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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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另一位士兵細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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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戴著帽，但都有些頭髮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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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是紅髮，又如何？」卡拿走過去，脫下帽子，露出紅褐色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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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士兵露出尷尬的樣子，二人低聲說旁人，反而被對方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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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准尉，不好意思，要你久等了。」一位穿著筆直軍服，肩上和胸前掛有徽章的中年男人從一旁走來說。而少年兵跟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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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卡拿馬上向對方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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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兩位士兵也馬上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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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你去幫他們。卡拿准尉，到我房間，跟你說明一下這裏的情況。」將軍特別招待她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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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拿起個人物品，跟隨將軍的步伐，走入辦公室的內部。但其實所謂的辦公室其實只是一棟結構較完整的建築物，內裏的設施簡陋，數張風格不一的辦公桌軿湊在一起，分成一個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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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尾隨將軍走到所屬的辦公室。這裏只有簡陋的裝潢，一張辦公桌和椅子，牆上掛著軍旗和一幅城區地圖，沒有華麗的的擺設，一切都彷彿臨時搭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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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就是來得如此突然。正當人人都還認為不會開戰，軍方不會真的動武之際，炮彈在深夜時分忽然攻擊國境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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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母親還好嗎？」將軍坐下，也示意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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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行李，坐在辦公桌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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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現在休養中。多謝舅父關心。」卡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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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你升任的消息傳到來，恭喜你升為准尉，相信你父親和兄長都會很高興。」將軍目光中流露出一幅感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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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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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前線的前線。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你來到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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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舅父。」她在帽子下露出堅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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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已經安排了你在住在3號營。一路風塵僕僕，休息一下。我安排了羅蘭帶你看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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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將軍。」話畢，她站起來向對方敬禮。然後拿起地上的個人物品，走向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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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他喊停正開門離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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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她回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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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事了。」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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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點點頭，然後離開將軍辦公室。中年將軍滄桑地看著窗外，一架軍機滑過灰藍色的天空，遺留一條白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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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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