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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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煞聲後現場一片寧靜,時間彷彿停頓了。卡拿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究竟她的預判是否正確?能否隔著馬路和木板將他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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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現場再次傳來槍聲,劃破不知停頓多久的時空。子彈不知從何而來,往著卡拿所在的樓房飛快前進,幸運的是對方推斷錯誤,沒有命中卡拿所在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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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撤退。敵方在對面三樓,最右邊的單位,用木板封住了窗戶。」卡拿邊倉促收拾東西邊說,她心裏認定一定是對方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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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位置已經暴光,必須緊急撤退。她把單位的木箱和木板用槍托敲爛,將碎片胡亂掉散,擾亂敵方搜索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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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處的藏身點已被對方發現,他們必然會來搜查,正如她所做過的一樣。身為受過專業訓練的狙擊手定不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隱藏自己身分是狙擊手的第一項安全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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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隊長請示指揮官後,他們的任務改為優先處理狙擊手,這個天掉下的大餡餅當然機不可失。全員全副武裝下車衝入狙擊手藏身的的建築物,只要抓到敵方的人就不怕找不到他們陣地,還能重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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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三樓!」隊長在入口指揮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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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卡拿收拾好所有裝備,披上深灰色的披件,背著步槍快步衝下樓梯。但她不是登上軍車,而是直接跑過馬路,往對面奔去,穿過建築物間的小行,走往暗黑的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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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上方的鐵皮傳來聲響,她快步走前,抬頭一看,一個黑影在鐵皮上奔跑。這刻,遮掩月色的雲塊飄散,銀光灑下,照亮了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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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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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斜背著與身高不成正比的狙擊步槍,站在鐵皮屋簷,回頭與卡拿對望,他深褐色與卡拿藍色的瞳孔互相對望。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男孩的雙眼帶著無邊的陰影,散發一股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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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轉身從另一側輕巧地躍下,轉彎跑進一條窄巷,卡拿枴彎尾隨追上對方。城市的橫街窄巷四通八達,不熟悉環境的人很容易在這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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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生活在暗角,在這不見天日環境下生存的人才能這般熟悉。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逃跑路線一早就在他腦海之中。不過,卡拿一直緊追在後,不論對方如何在這兜轉,也不能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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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鍥而不捨跟著他身後,眼見對方被矮牆阻撓,她拿立刻拔起扣在大腿上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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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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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沒有理會他,迅速攀上牆。她見對方沒有理會就流水般迅速解開安全鎖、拉動槍管,扣下機板。對方同一時間翻身,利落地越過水泥牆,避開卡拿的子彈。它就在夜裏滑過一道短短的銀光,然後消失在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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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逃脫,卡拿馬上跑前,攀上阻礙她的矮牆。可是她的身手不及男孩敏捷,花了點時間才登上,正準備跨過之際。對方轉身從拿出一枚黑色的東西,他把手指口扣在環中,用力一扯,然後往她的方向丟過去。背向月亮的他將槍扣解開,卸下背上的槍枝,單膝跪在地上,用著巨大的槍枝指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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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去安全扣的東西撞到圍牆,掉在地上,濃烈的白煙從這東西散發,眼前瞬間煙霧瀰漫,男孩對著白煙開了幾槍。卡拿視線受阻,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躍下圍牆,逃離白煙濃罩的地方。待白煙隨風飄散,男孩已經逃得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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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槍聲士兵立刻剛來,不過後巷縱橫交錯,猶如迷宮般,他們花了一點時間才趕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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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哪個狙擊手呢?」士兵只見她一人,邊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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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他砸了個煙霧彈就逃了。」卡拿用用指向多方逃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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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闖進去,他已經從三樓跳下去。看不清臉孔,你有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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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有點遠,加上光線不足,看不清,但都能約略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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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叫洛克來吧,看看牠能不能找到甚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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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用無線電報告情況,很快就有士兵來到,往男孩逃跑的方向搜查。不久,他們找到一塊勾在破爛鐵絲網上的布碎,上面沾有微量的血跡。士兵戴上手套將它帶來給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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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類起不起作用就唯有靠嗅覺出敏銳的軍犬協助。洛克聞聞布碎,然後再聞聞四周。牠往男孩逃脫前走,士兵拍檔解開金屬扣,讓牠自由搜索。而大伙就靜靜在牠身後跟著,等候上士坐下,示意找到目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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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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