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一陣微弱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由於平時都是用回聲定位來感知周圍的環境,所以很多人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閉著眼,但也因此只要稍微有點光線都會變得特別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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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等人在這陣詭異的光亮中睜開了雙眼,只見通道內嵌的照明設備全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而且薩拉還注意到,它們的亮度還在隨著那個腳步聲慢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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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不等他們驚訝完,周圍的亮度突然像爆炸一樣上升好幾個等級,如同閃光彈一般閃得他們睜不開眼,就連比愛跟比奈都只能勉強瞇著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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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接近但畢竟不是閃光彈,沒過幾秒他們便逐漸適應了光線,但薩拉卻注意到那個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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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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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輕快的男聲伴隨著肩上的觸感一同出現在傑夫背後,幾人本能地朝聲音的方向舉起了槍,比愛跟比奈也將視線鎖定在同一個方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她們卻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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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們交到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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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比愛剛想開口,不料她才剛張口,薩拉就搶在她前面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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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格雷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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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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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幾人驚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槍,至於剛剛還想開口的比愛,這次不用比奈提醒就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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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格雷微笑地看著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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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整個地下世界沒人不知道你的傳說,雖然各個地方的描述略有不同,但銀髮赤瞳,再加上剛才神出鬼沒的出場方式,除了格雷科斯我想不到其他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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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科斯聽完了這一大段描述後沒有立刻回應,反而是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沉思,傑夫幾人也趁機跟他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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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這些年我有點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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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在場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都矇了,接著他看向了第一個認出自己的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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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聽過我的傳言,那可以告訴我其他人是怎麼說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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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剛想開口,突然被傑夫攔了下來,一旁的比愛看的是滿頭問號,比奈倒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薩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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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格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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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格雷就好,四個字太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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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格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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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格雷就好!你們遇到人直接開槍都有可能講什麼禮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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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傑夫的客套,格雷並不買帳,要是自己只是個弱雞,要麼被他們一槍射死,要麼被他們一刀捅死,哪有那麼多廢話,但平時對什麼事情都沒什麼反應的他,此時卻突然顯得有些火大這點,讓比愛感到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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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格雷,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夫,算是這個拾荒小隊的隊長,剛才你提到關於你的傳言,其實有很多個不同的版本,有說你是殺人魔的,有說你是救世主的,不過大多數的傳言都表明了你的實力相當強,甚至有說你比中央城區的管理員們全部加起來還要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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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格雷可能對自已沒什麼耐心,他只好言簡意賅的說了些自己聽過的傳言,甚至還不忘拍了個馬屁,但他沒注意到身後的薩拉表情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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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看來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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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說完,突然轉頭看了眼躲在角落,只探出四個眼睛的比愛跟比奈,而她們兩個卻移開了視線,格雷心領神會的扭頭看向了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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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們的反應來看,大多數的人似乎不覺得我是救世主,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只想完成自己的目標而已,過程怎麼樣我無所謂。」說完他看向了傑夫身後的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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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薩拉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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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傑夫等人震驚了下,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畢竟對方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不論做了什麼自己都不應該感到意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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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想幹嘛,在我面前不需要裝,放心!我不會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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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話剛說完,剛扭身想做點什麼的傑夫突然倒飛了出去,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薩拉已經抽出小刀衝向了格雷,眼神裡全是毫不掩飾的殺意,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想阻止的時候,她手中的刀已經貼在了格雷的脖子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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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薩拉毫無徵兆地停下了動作,明明刀鋒已經幾乎抵在了格雷的脖子上,眼神中的殺意也沒有減少半分,但她就是沒有把刀往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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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下要怎麼形容...妳會去躲避一粒即將落在身上的灰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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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薩拉握住刀子的手用力到發抖,可幾秒後她卻是怒哼一聲,一把把小刀扔在了地上,蹲到一旁的角落裡自閉去了,而剛剛被打飛的傑夫終於揉著屁股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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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忍住了,其實還有傳聞說你是個中立的存在,只要不攻擊你你也不會動手,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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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最基本的道理之一,只要搞懂這點,想活久一點並不困難,不然面對攻擊行為我也只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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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語間保持了毫不退讓的態度,但格雷的語氣明顯輕鬆了下來,讓在場除了薩拉以外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不過自保兩個字讓比愛跟比奈在心裡吐槽了一萬遍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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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從來的方向看,你們是從貪狼區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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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麼了嗎?」對於格雷突如其來的話題,傑夫的態度從謹慎轉變成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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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似乎出了什麼大事情,現在至少有六個武裝組織在那裡開戰,而且有個組織的頭頭是個三級異能者,估計短時間內那邊是平靜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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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點我們雖然知道的不詳細,但短時間內回不去這點我們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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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突然提起這些事情讓傑夫滿頭問號,其餘人也是一臉矇逼,要知道市集或聚集地因為領導者換人而開戰這種事情,雖然不常發生但也算不上多稀奇,光是在場的小隊成員都至少遇過三次以上,甚至傑夫自己都能推測出格雷說的六個武裝組織是哪六個,畢竟這種小地方的勢力本就不多,有名的也就那幾個,基本沒有提起的必要,但在場只有一個人知道,格雷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那就是比奈,不過格雷的用意她還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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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閒聊就到這裡吧!既然你們要去蜚廉區的話那我不順路,我還得去找夜芳一趟,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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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說完大步流星的朝前方走去,傑夫剛想提醒他前面有危險,但話到嘴邊又噎住了,雖然他還沒親眼見識到格雷的實力,更沒有交手過,可身體本能告訴他,要是動手的話,自己肯定是連反應都還沒有就被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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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格雷逐漸遠離,周圍了亮光也慢慢暗了下來,薩拉的心情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層的陰影,傑夫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其他人則是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全都集體把注意力從薩拉的位置移開,搞得一旁的兩人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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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跟他說話明明沒什麼壓力,但總有種下一秒就要沒命的感覺。」再次確認格雷真的離開之後,傑夫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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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她怎麼了?」比愛從角落走了出來,看向了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低落的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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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己去問她吧!我可不踩這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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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愛看了下還在低落的薩拉,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問號吞回了肚子裡,而背後的比奈似乎是想通了什麼,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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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才妳們幹嘛躲著不出來?」看到比奈從角落走出,傑夫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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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格雷科斯交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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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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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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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再次飛了出去,而薩拉已經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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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偷襲踢了他一腳...然後就動不了了。」說到一半的時候,比奈頓了片刻,沒有把被迫跪了一個小時的部分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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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這樣?」本來還以為至少能聽到點過程的薩拉直接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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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多說點,但我連他用什麼辦法制住我們的都看不出來,更不用說其他的情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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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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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薩拉剛想回去繼續自閉時,比愛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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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我們說一下你跟格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嗎?我感覺得出來妳剛剛是真的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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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回頭看了看全都在裝傻的隊員,又看了看滿臉誠懇的比愛,忍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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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遠一點的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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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說著把武器全都扔到了地上,自顧自地朝格雷離開的方向走去,比愛和比奈對看了一眼後同時點了下頭,接著立刻跟上薩拉的腳步,至於她的武器才剛落地,蓋伊便立刻幫她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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