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他們太遠,要是遇到危險的話我需要趕過去。」眼看薩拉越走越遠比愛趕緊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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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低頭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她們,稍稍停頓了下後,沒有直接說自己的事情,而是問了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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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除了彼此之外...有重要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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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一個問題讓兩人愣住了,她們扭頭看了看對方,兩人在對方眼神中都看到了迷茫,她們連對方甚至自己是誰都還沒搞清楚,更別說什麼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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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兩人同時搖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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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我們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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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說著又開動了腳步,但這次她沒有往遠處走,而是在一個小範圍內原地繞圈,比奈明白她是想用腳步聲掩蓋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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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妳們說過妳們都失憶了,但我不一樣,我很清楚的記得從我小時候到現在的所有記憶。」她說著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雙眼,彷彿陷入了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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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待在一個環境不錯的小聚集地,雖然不如大型聚集地先進,但也是不愁吃喝,治安在所有聚集地裡也算好的,甚至在那個時候我們機械師的是所有小型聚集地最多的,雖然有些排外但大家都很團結,就好像一個大家庭一樣。」說到這裡比愛跟比奈都看到了她臉上幸福與驕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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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一天,聚集地的警報突然響起,警衛隊全員出動,那時的我還小,被媽媽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閉上嘴巴盡量把呼吸放輕,或許是那時還太小,我甚至不知道那時候應該恐懼,還自以為勇敢的拍了拍媽媽抱住我的手,想讓她安心一些。」接著她停下了腳步,這個舉動讓兩人的注意力進一步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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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的吵鬧聲安靜了下來,帶著我們進來的幾個阿姨還有我媽媽一起走了出去,我們等了很久她們都沒有回來,後來幾個膽子比較大的男生忍不住也跟著跑了出去,但同樣過了很久都沒回來,又過了很久之後我再也忍不住,不顧朋友的阻攔就衝了出去,然後...」薩拉憤恨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幾秒後終於緩緩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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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鮮血...屍體...其他的我什麼都看不見!」一聲怒吼灌滿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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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伴隨著嘴角的鮮血滴落在地,明明周圍一片漆黑,但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彷彿就在她眼前,而此刻的怒吼更是毫不在乎是否會被別人聽見,而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兩人也彷彿看到了那副血腥地場景,不知過了多久,心情終於稍稍平復的薩拉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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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屍體,我被嚇到了,但我沒有哭,也沒有生氣,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開始往前走,現在我才知道,那時候的我是受到了過大的心理刺激導致的精神開始失常,曾經的家人全都突然死在自己面前,但我甚至連他們的慘叫都沒聽到。」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又深吸了幾口氣,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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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思考不了,只是本能地往前走,或許是抱著父母或許還活著的希望,或者是想讓造成這一切的存在連我一起殺死,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視線...」說著薩拉眼中的失落瞬間被絕望淹沒,全身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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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讓我看往那個方向,那道冰冷的視線彷彿貫穿了我的靈魂,似乎所有的東西在他眼裡都只是毫無意義的灰塵,那個時候我終於想起了恐懼,轉頭開始狂奔,但我才剛踏出幾步,一個熟悉地慘叫阻止了我,那時我回過了頭,那個人抓住了我的朋友,用單手抓著他的脖子把他吊在半空,我剛想衝過去,我朋友突然再次開始慘叫,用全身的力氣在掙扎,但幾秒後就沒了動靜,那人一把把他扔在地上,開始向我走來。」這時薩拉害怕地用雙手環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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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頭髮跟白色的實驗袍,還有...那雙紅色的眼睛,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說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兩人更是感覺,此時的她就像那隻被格雷活生生嚇死的兔子一樣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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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動不了,只能看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面前,我已經沒辦法思考,覺得就這樣跟父母馬上團聚也挺好,我甚至已經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但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疼痛,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說到這裡薩拉站了起來,故事似乎也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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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說完,兩人沉默片刻後看向了對方,不過比愛的眼神是充滿同情,比奈的眼神中雖然也有,卻也還有一些困惑和其他東西,但不等她想清楚,薩拉突然跪在了比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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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覺得我在博取同情,正常人都會這麼想,我的目的也確實不單純,我希望妳能教我異能。」她說著直接把頭磕在了地上,絲毫不打算讓比奈有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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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比奈嘆了口氣,直接控制精神體把薩拉從地上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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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教妳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是什麼老師或專家什麼的,我就連自己現在怎麼練成這樣的都不是很清楚,如果教不好也不能怪我喔!而且...」比奈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薩拉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搞的比愛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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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年頭能學就不錯了,哪還有條件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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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了笑,接著比奈開始向她講解異能的訓練方式,還順便讓比愛跟著重新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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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被扔著的小隊們,三三兩兩...其實也就五個人,傑夫跟蓋伊坐在一起,另外三個人也各自瞎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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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從剛才開始就在想什麼啊?」看著擺著跟沉思者同款姿勢整整十分鐘的傑夫,蓋伊忍不住戳了他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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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我在想剛才格雷科斯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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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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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他說的話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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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跟你說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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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好像還有一句,但我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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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真的有,好像是『看來...什麼什麼新朋友』不知道我只聽到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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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點頭表示認同,接著又低頭沉思了起來,沒其他事情能做的蓋伊也只能學他低頭想其他事情,不過很明顯他們兩個在想的事情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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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傑夫眉頭突然抬起,接著又緊緊地鎖在了一起,很明顯他想到了能解釋剛才那些事情的可能性,但似乎又立刻對得出的結果感到困惑,一旁的蓋伊則是直接打起了瞌睡,這種動腦的事情他一般都是直接交給傑夫,動腦可比動手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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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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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動了動耳朵,與此同時蓋伊也睜開了雙眼,另一邊的三人也同時轉頭望向通道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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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女孩們的秘密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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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傑夫的話,幾人立刻拿好了武器裝備,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蓋伊更是連薩拉的槍都一起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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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傑夫拿過蓋伊手上薩拉的槍拋了過去,薩拉信手接過揹到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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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打算出發了嗎?我狀態還沒回復過來喔!」眼看他們裝備都已經拿好,比奈只能再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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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討論過了,雖然這次行動有些意外,但剛才遇到格雷科斯的時候我就打算有多遠跑多遠了,畢竟這種地方待越久越危險,遇到中立的勢力或沒敵意的怪...高手還好說,要是遇到那些愛殺人的神經病就麻煩了。」傑夫說到怪物的時候立刻關注了下比愛並馬上改了口,幸好比愛好像正低頭想著什麼似乎沒注意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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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奈倒是認真聽了,思考了一下後便點頭表示認同,格雷的出現也給她提了個醒,能秒光她們所有人的怪物可不只一個,而且想這麼做的似乎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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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盡量撐到目的地,但路上除了路線以外其他聽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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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一周確認所有人都同意後,整隻小隊再次出發,不過這次小隊成員們都把槍收了起來,格雷科斯給他們的驚嚇實在太大,與其拿著沒彈藥只能唬人的槍,倒不如握緊匕首直接跟人拼命,至少勝算還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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