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話》
「艾諾克國立魔法使學院」,是艾諾克王都的精英學院。入學生多為貴族子弟、皇室貴族,和天資聰穎的王都居民。學院的畢業生,不是在國家機構工作,就是作為優秀戰力參軍。所以在上流社會的世界,這所學院就是權力的象徵,是展示力量和建構人脈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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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學院中的少數,不是外國留學生,就是偏遠鄉村裏難得一見的奇才。維諾的哥哥,就曾經在學院叱咤一時,被人稱為布爾斯村的鬼才。他是以不到二十之齡,就成為至尊魔法使的傳奇學生。只不過,就從維諾的哥哥開始,布爾斯村就沒有亮眼的人才出現。目前村中最頂尖的,也只有成為初階魔法使的沃德.波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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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倖獲得入學的機會的話,不單是免費入讀學院,更可以為村落帶來可觀的資源。當然,最直接的受惠者自然是入讀學校的學生。所以對於偏遠鄉村的家庭而言,這個是難得一遇的發財機會,甚至可以靠著這些資源,培育出另一位具魔法天份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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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那家的孤兒⋯⋯今天也會參加對吧?」在村內巡邏的村莊守衛問道。他揹著一把長矛站在隊伍中央,應該是擔任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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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曉,可能也會逃避吧?畢竟他哥是在戰亂逃走。」搭嘴的守衛彎起嘴角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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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瞎說。我聽聞的是通敵賣國後潛逃。」隊長旁的女守衛切了一聲,回應了那搭嘴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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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別說了⋯⋯就算再怎麼說,他哥哥也為布爾斯村帶來過榮耀。」隊長啐了一下唾沫,看著眼前的圓形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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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得好好迎接至尊魔法使,千萬別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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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村長會親自護送最有期望值的孩子,這是真的嗎?」女守衛多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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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隊長只回應了一個單字,便指揮著其他守衛好好管理村民的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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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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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不論是魔法適性還是魔力量都十分匹配成為魔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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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們村裏再出一位神童的話⋯⋯村長之位非我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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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心中思索的話,隊員們雖無法得悉,但對於今日全村盛事來說,結果其實顯然易見。因為村裏能夠使用魔法的孩子不多,而且甚有天份能掌握魔力的更小,可說是只有一位女孩——那就是隊長的獨女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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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落的最外圍,是由巨木樹幹組成的木製牆壁。若要通過牆壁,就必須通過壁門的警備隊檢查。雖然沒有正規的訓練方式、也沒有常規的操練,更沒有精良的裝備,布爾斯村依然是固若金湯。可能是因為村落附近有王都的駐紮部隊;或是村落裏面又有著守衛巡邏;又有可能是布爾斯村沒有值得攻堅的價值。而除了東西兩邊有壁門作出入口外,其餘位置則由牆上的警備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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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沃爾,今天有沒有什麼狀況?」一名銜著香煙的中年壯男,拍了拍木牆的邊緣,像是很滿足它的堅固,露出豪邁的笑容後,向拿著眺望鏡的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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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衛。一切如常。平野那邊的旗幟也在飄揚。不過要說奇怪的,就是感覺哥布林的數量變少了吧?今天只見到幾隻而已。」沃爾放下木製的眺望鏡,放進胸前的口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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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鷹目的熟練度變高了,持續時間也變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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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所以就連多少隻哥布林也能數數了,還能望穿森林的程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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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因為今天是魔力測試日,所以駐軍幫忙幫忙了?」大衛用力吸一口氣,然後噴出濃郁的煙霧。隨著微風吹過,煙霧飄到沃爾的位置,害他嗆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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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當值時就別抽煙吧!待會被貝克看見,又會找警備長嘮叨我們了。」沃爾一邊用手撥開繚繞煙霧,一邊以手掩著口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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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怕他麼?只會打小報告的白臉,不就懂幾個基本魔法而已。」大衛再吸一口,把燃燒到一半的煙草一瞬間燃盡。這次,他避開沃爾的位置才將煙霧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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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的時候,根本沒時間給你磨蹭。」大衛拍了拍沃爾的肩膀,覺得香煙薰到了沃爾,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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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些輔助魔法,但筋力強化、鷹目,兔躍等等都幫了大忙哩⋯⋯」沃爾微笑表示沒事,然後就再度拿出眺望鏡,仔細觀察樹林裏有沒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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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鷹目這項魔法,沃爾才能當上村警備隊,總比困在村裏當個守衛來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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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用他幫忙,不也把哥布林錘得落花流水?要說魔法,老子喜歡你的火球術!哈,夠男子漢!」大衛隨手把煙草的餘燼拋到牆外,然後拿起狼牙棒摃在肩上,大笑道:「哈!一擊就燒焦一隻哥布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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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通過了魔力測試,才算得上獨當一面呢⋯⋯」沃爾撇嘴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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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老子去巡邏一下,有事記得敲響銅鑼。拜託了。」大衛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扛著狼牙棒轉身,向著另一邊的圍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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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張小哥,你的弓⋯⋯」大衛漸行漸遠,向著遠處站哨的男子揮著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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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小心點。」沃爾以眼角的餘光瞧了一下放在身旁的銅鑼,然後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眺望鏡裏,跟大衛道別。待大衛走遠了,沃爾嘴裏溜出一句碎碎念:「嘖!我的火球術,威力可不夠沃德老哥的一半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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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哨是一項考驗耐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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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良久,沃爾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無論樹林方向;還是駐紮部隊的平野,都如平常一般寧靜。唯一不同的,是棲息在樹林裏的哥布林,數量確實比平日的少。以往到處亂跑,甚至攻擊村落的哥布林,今日卻銷聲匿跡,不見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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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能真的是駐紮部隊的功勞吧?想太多也不好。」從大清早起床,沃爾的眉毛就不停抖動,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今天會有大事發生。他輕嘆一口氣,放下眺望鏡自言自語:「既然沒事,那麼就去看看魔力測試吧。沒記錯的話,那家的孤兒好像也報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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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執起放在身旁的木杖,杖頂被縛著的紅色晶石,在晨光照耀下閃閃發亮。「魔力測試,好像我也合資格再來一次吧?」懷著這樣的想法,沃爾離開他應該守著的崗位,前去村落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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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些年來我也拚了命修練,要是當上了魔法學徒,也就解釋了我的眉毛抖動呢!原來是吉兆,呵呵!」沃爾一邊向著村落中央走去時,一邊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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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沃爾忽略的是,他的眺望鏡並不能視察到王都駐紮部隊的營地,因為營地外圍同樣有著木質圍欄阻撓視線,從外面就只能看到營地的旗幟。雖然營地飄揚的旗幟依舊是王都的徽章,可是旗幟上沾染到的黏稠血液,可不是用眺望鏡就能觀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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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到旗幟的血液,滴落在破碎的盔甲上。營地的帳幕均悉數倒下,營火被莫名消卻,火盆上留有青白色的薄霜。若俯瞰營地的現況,滿地鮮血、一片狼藉。守衛多半躺在血泊當中,部分人則只剩下半身;馬匹被某種力量從中間撕開,內臟流淌一地,教人慘不忍睹。營內並無任何哀鳴聲,彷似真被斬殺殆盡、士兵都死絕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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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咔嚓」營地裏傳來陣陣的骨頭碎裂聲,以連續出現的次數來判斷的話,這是有人在鋪滿脆骨頭的路上行走的聲音。「咔⋯⋯」骨頭碎裂聲戛然而止,看來是發現了什麼,然後停下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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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啊!」似乎有人被不顧傷勢地提了起來,傷者在尖叫著「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顫抖的發問,顯示出發聲的人,呈極度驚恐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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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還有人活著啊。」然後一把厚重的聲線堯有趣味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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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奈亞大人⋯⋯救⋯⋯救救我⋯⋯」傷者似乎希望通過祈禱,可以呼喚出王國的頂尖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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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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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譽為主教殿新星的至尊魔法使,或許真能勝這眼前兩位敵人。而她的而且確即將到達營地附近的一個村落,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營地已被外敵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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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不是你們這些螻蛄不聽話,我就不用弄髒雙手了⋯⋯哼!」厚重聲線夾雜些厭惡的情感,然後又憤怒地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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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又一道非人的吼叫聲低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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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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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吡!」捏爆某種充滿液體物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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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狂,擅自行動可要受罰的哦!雖然情報早就拿到手了,但他要是還有我未知的事情,我們不就虧大本了?」厚重聲線的主人,總會拉長字句最後的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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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當給你熱身吧。還好冰爵他先向主人傳達消息了,我們就去找那主教殿尋點樂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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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進入王都後,你就可以盡情享樂囉!」然後,他以近乎瘋狂的笑聲大喊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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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突然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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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捉拿昨晚那隻信鴿呢!」那聲線的主人托了一下銀絲眼鏡,而他手上正捏住一顆帶有詭異色彩的紅鑽。
昕玥按:香港今天三號風球,如有讀者在港,要小心留在安全地方呢~
《規格外的原色使》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5iXof2WI2
原作:昕玥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pb7MOzi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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