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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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戈,聽說這圓形廣場平日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吧?」不可視化部隊的隊員,守在圓形廣場的外面,問問踢著小碎石的麥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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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在布爾斯村最中央處,可是基本上只有慶典和魔力測試,才需要使用如此偌大的地方吧。」麥戈不以為然,一臉不滿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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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鄉郊地區,光是務農畜牧便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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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村的警備隊還算可以吧,能有幾位施展魔法的村民當守衛。」能夠感知他人體質的麥戈,臉上雖有不屑,但也實事求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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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野生魔物和外敵也有機會盯上此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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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偏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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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魔力測驗完結後,我們吃啥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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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聊到吃的事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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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主教殿的菁英小隊,都把護衛魔力測試當作簡單差事,便開始閒話家常。就只有麥戈一人脫隊,在村裏四處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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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廣場外的氣氛樂也融融,相反廣場內的氣氛則相當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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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疾走,灰白色的光芒在旋風中閃爍,把散落地面的亂葉都一併捲起,觀眾們的頭髮被強風牽動,披頭散髮的模樣處處皆見。可是觀眾們沒有不悅,有的盡是雙瞳發亮的注視著圓形廣場。廣場的舞台中央,擺放著一台圓形琉璃球的機器。而琉璃球前,有一位伸直纖手的少女,摸著由透明逐漸變成灰白的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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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夠!」一把莊嚴的女聲肅穆地喊道。少女像被驚嚇似的,反射性地鬆開了摸著晶體的手。而旋風隨著少女的縮手,也不徐不疾地消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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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緊閉的少女張開眼睛,稍微帶點顫抖的轉頭望向坐在觀眾席的媽媽。她光憑身體四肢的觸感,明確地知道自己擁有魔力,而且魔力總量更是不少。這不但對於國家有利,更直接對村有著深遠意義。她將會擁有入讀「艾諾克國立魔法使學院」的機會。然後,少女望向純白色輕鎧的女性,那位莊重文靜的光屬性至尊魔法使——艾奈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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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艾奈亞並不是以往來村裏的魔測檢察使,但她那宛如秋冬般靜美的容顏,也使得村落裏的男人都如痴如醉。只是她那冷若冰霜的態度、鋒利如刃的目光,把那些滿腦子熱血的男人們,都潑了一把冷水。而最該重視的,不是她的貌美,而是僅憑十年就從魔法學徒成為至尊魔法使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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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少女不自覺吞了一下口水,心臟都快躍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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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舞台下的一眾青年,都是垂頭喪氣地托著腮,望著台上少女的測試。看著少女的魔力發揮得如此出色,他們都知道,入讀學院的機會早就溜走了。因為每個村落的入學名額,基本上只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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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琉璃球晶體前釋放魔力,能夠引發出環境共鳴的人,是擁有足夠魔力成為學院的一員。而他們眼前的那位少女,相比起實力不足的自己,的確是有點望洋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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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淚盈眶,雙拳緊握放在胸前,等待著眼前的女聲宣布合格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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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然後成為魔法使!!!」少女無聲祈禱,心中也有無數個夢想想要實現。王都的名牌甜品店、高價的餐館,舒適軟熟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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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補名單。」艾奈亞一手拿著羊皮紙,一手把筆抵在朱唇邊道。這四個字的聲音雖然不大,威力卻足以將少女的夢想敲碎。然後艾奈亞絲毫不留半點情面,又再喊道:「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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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女對於艾奈亞的裁決,似乎是有所疑惑。畢竟今天布爾斯村的魔力測試,她是唯一一個能以魔力引起環境共鳴的人。而且那旋風的威力,足以證明少女魔力含量之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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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補?怎麼可能?艾咪不是能引起共鳴了麼?」某處響起一道男聲,將艾咪心裏的疑問娓娓道出。男聲響起後,附近觀眾的聲音也逐漸增加,看來大家也對判決有所不滿。「可能是至尊魔法使說錯而已,大家別緊張。」就連最靠近舞台的村長,也開口安撫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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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艾咪是這次魔力測試中最為出色的一位。縱使還有幾位少年還未測試,但是他們在日常生活當中,並未展露出使用魔法的才能,所以由此至終他們都沒有被期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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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墮進懸崖前,捉緊救命稻草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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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根稻草被艾奈亞無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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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艾奈亞並沒有回應他們的疑問,依舊執行她來此處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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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默然,彷彿連微風吹過也能聽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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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為什麼在候補名單也解釋一下對吧?」劃破寧靜的是按捺不住的觀眾,看台逐漸出現謾罵聲浪,特別是那把男聲:「那個女人真的是至尊魔法使麼?感覺都很敷衍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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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之前幾年的魔法使,才沒有她那樣心高氣傲!」一把有點尖銳的農婦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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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男至尊魔法使嗎?人比她好很多哩!」另一把略帶蒼老的聲音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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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法使大人!至少您也應該解釋一下吧?」村長見大家群情洶湧,走到舞台旁邊幫忙作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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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艾奈亞鐵著臉色,重覆著同一句說話,只是這句包含了些許魔力,以致聽起來別具威嚴。看來她是不會主動向大家解釋,為什麼他們心目中的錄取生,在艾奈亞的眼中只是位候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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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夢想⋯⋯幻滅了麼⋯⋯」艾咪跌坐在琉璃晶體前,陷入失落的漩渦當中:「我所謂的天份,也就只是候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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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想著平日在村裏養尊處優,讀著最好的魔法典籍,溫養著體內的魔力,甚至協助驅趕哥布林以作魔法鍛練⋯⋯原來一切,都只是徒勞。
《規格外的原色使》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IxmNB5WUX
原作:昕玥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qGJzMGU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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