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吻人間春不歇,鶯嚥兩聲
一瞥君子溫如玉,星辰黯然
桃色豔豔,杏色微雨,楊柳未衰,生生不停
花落誰家猶未及,只道我心丹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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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較為保守的年代,或是一個較為保守的國家,特立獨行是會引人側目的,
像秦鏵就是,
一個放浪形骸的紈褲公子還好,他去妓樓,點的不是那京城第一美色,而是京城第一男色
「上我。」秦鏵笑著對那個男色說「不敢就我來了阿。」
他秦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每一個被他點過的男人,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就被秦鏵奇奇怪怪的魅力給迷的神魂顛倒,一見秦鏵到了妓樓,無不爭先恐後出去迎客,「秦公子,今日選我罷!」「公子~」
可是那日,秦鏵掏了一大筆錢出來,對著妓樓的櫃臺道:「人,全部放走吧。」秦鏵看過他們身上被滴蠟燙過的傷,被暴打留下的淤痕,同樣都是人,秦鏵覺得有一點點不公平,於是他替這些沒錢還債的人還了債,沒錢吃飯的一口飯吃,然後他就遇見了怒氣沖沖來找自己的范衡,秦鏵二十五,范衡十五,少說,也是得叫一聲先生了
「那些男色哪一個沒被你碰過?!自己享受了就不讓別人玩阿?」范衡十五歲,已經會跑到四處去跟流氓撕混「我操你......!」「范衡!閉嘴!」一個溫潤的男聲斥到
那是秦鏵第一次見到范安筑
「秦先生,舍弟無禮了。」范安筑低頭道「不必,我原諒他。」秦鏵的聲音像雨滴打在竹節上,既清高又自命不凡「不過令弟剛剛,好像說要操我?」「先生,舍弟無知,范某深感抱歉。」范安筑把范衡的頭壓低,道:「快道歉!」「不必了,話說范公子,今年十七有了嗎?」明朝,二十歲行冠禮後方可娶妻生子「小生今年十八了。」范安筑道
秦鏵笑了笑面向范衡道:「嗯,令弟是挺可愛的。就是言行稍微注意一下吧。」接著轉身負手離開
隔幾天,他就收了范安筑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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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邢又講了一個官場小秘聞給謝駟鶴聽,謝駟鶴好奇道:「先生是怎麼知道這多的阿?」只見左邢笑了笑,從行囊裡探出一本小冊子道:「官場秘文錄。」謝駟鶴翻了翻那冊子,只見內容都是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朝廷黑暗面「先生,敢問這書,是誰寫的?」「這是落繁寫的阿,最近在京城大賣特賣呢。」謝駟鶴訝異道:「竇小姐原來還是一個會寫這種東西的人阿?」「其實他是在用這個辦法打擊闇黨,你且看罷,那裡面的人大多都是闇黨成員。」
謝駟鶴仔細一看,果然沒錯
原來竇落繁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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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他們準備望楊州前進
「聽說楊州最美的就是那山,咱們去好好玩罷!」竇落繁開懷笑道:「一樣,先生公子一匹馬,我跟日南一匹馬。」日南的臉色有些陰霾點了點頭,謝駟鶴覺得她怪怪的,明明昨日還在與竇落繁嘻笑打鬧,今日卻突然沉下了臉
他沒細想太多,坐上馬準備出城門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左尚書!」
「秦鏵。」左邢笑道:「聽說昨日小謝有見著你們。」「原來是你學生阿!我跟安筑在湖心亭玩兒呢!」秦鏵也笑道:「你那學生,高出你不少呢。」「你的嘴還是一樣毒。」左邢與謝駟鶴相繼下馬,秦鏵與日南倆套了套近乎後,對著左邢道:「我這次出來是找你的,倭寇來了。」
「平難將軍沒守嗎?」「他被調職了阿。」「沒防住嗎?」「守住了。」
秦鏵頓了頓道:「但是,皇上覺得這次的倭寇這麼輕易就過了第一條防線非常奇怪,派人去視察結果發現那邊的軍餉居然無故少了大半。」
范安筑終於出聲道:「得請尚書和日南將軍回京城一趟了。」「那我也跟著一起吧。」謝駟鶴道,竇落繁卻打斷了他:「都快到楊州了,我們再去玩一日吧。」接著向他眨了眨眼「那好吧。」他道「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代吧。」謝駟鶴心想
左邢與日南被秦鏵二人帶回了京城,竇謝二人則繼續向楊州前行,可是過了楊州的城門,竇落繁的馬鞭都沒停下
「小姐?」「帶你去見個人。要是想要明天回的了京城,我們得再快一些。」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WQCMMXHj
他們騎著騎著騎到了一座山,山腳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石碑
「月北將軍塚」謝駟鶴將碑文讀了出來:「月北?」「不錯,正是月北。」「月北,我帶謝公子來看你了,幸運的話,他會是下一個月北。」竇落繁輕輕道,他從懷中拿出一袋香,轉身對謝駟鶴道:「上香罷。」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32RRRN66E
火折「啪」的被竇落繁燃起,照亮了星河萬里,皓月當空
她蹲了下來
「月北,給你寫了詩一首,你聽聽看阿。」
「將軍一生無庸碌,平凡即是葬身毒,你騎快馬過蒼穹,一戰驚鴻萬千古。」
和在杭州與日南的打鬧不同,他此時的詩句蒼勁有力
真的是詩如畫,畫如詩,彷彿真的看見了一個將軍站在碧落之下,揮舞著長刀
「謝公子,我接下來說的話請務必聽仔細了。」竇落繁站起身子道:「第一,常妃未死,第二,日南,皇上,甚至連五皇子都不是天啟帝的親生孩子。」
「第三,魏懔要被處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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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二人匆匆的從楊州趕回京城,一進京城,范安筑就已經在城門前等他們了
「二位,大事不好了,魏懔要被斬頭!」范安筑氣喘噓噓的,神色焦急「這不是好事嗎。」謝駟鶴疑惑問道,他同時看了看旁邊的竇落繁,驚訝他怎麼算的那麼準,同時又開始四處張望卻沒見那熟悉的影子「可是左尚書跟秦鏵,都要被流放了!」「什麼?!」
竇落繁神色一變,這件事不應該現在發生,起碼得等到一個人出現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nISZauwT
「是魏懔的養子唐武燕搞的鬼,她把先生和左尚書扯進倭寇入侵的事了,現在朝上都在奏議咬把他們流放,怎麼辦?!」「唐武燕?」竇落繁驚叫了一聲
「只怕左尚書是得要暫時被放到懷州去了。等等!謝公子你要做什麼?」「攔皇轎。」謝駟鶴道:「說什麼也不能讓先生被流放。」
「駕!」謝駟鶴一夾馬肚,兩腿緊緊鉗著馬身,他要去做一件皇帝一氣之下能夠將你砍頭的事
畢竟少年就是這樣一身傲骨吧,他們不懼長空,不懼花凋花落,對峙人海中的平凡,駑馬一駕絕了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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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蟲不敢妄語冰,春柳莫待無處憑
傲骨可願為誰裂,直至穹頂妄方停
感謝閱讀!:)
下禮拜四五會停更兩天,小謝要去期末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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