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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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綠眼，他正數算他襯衫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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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些紅色做裝飾，似乎也不錯？」杰克把奈布抱在腿上坐著，拿起畫筆把顏料一層一層的堆疊上去，在畫布上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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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金色、綠色……這畫的是什麼？」奈布問道，側身靠上杰克的肩盯著他的領口。襯衫設計的精緻，遠看是簡約的白色，近看便會發現在領口及袖口處繡上的花紋。金色紋路勾勒出幾朵玫瑰，線條亂中有序，雖然不對稱但看來是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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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撫平衣襬的褶皺，視線從領口移開，逐漸往下。隔著襯衫也能看出的肌肉曲線，杰克那寬肩窄腰的瘦高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不像自己穿軍裝時都需要墊肩才能有那股氣勢，奈布想，這世界怎會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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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了，但感覺你沒有在聽啊？」杰克笑著揉了揉奈布的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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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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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軍人，奈布有工作要做，平時和杰克並不會常常見面，兩人相處起來也和交往前後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奈布偶爾也會在畫室的客房住個一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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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深呼吸，隨即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想清楚的話。」充斥情慾的嗓音沙啞，他向前吻上了奈布的肌膚，從頸部親吻到耳後，雙手不安分的伸進衣服中四處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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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撫過的地方傳來了異樣的感覺，有點癢，有點慾求不滿。呼吸變得短而急促，奈布咬牙忍著癢意不去閃躲來自戀人的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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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杰克吻上他的唇，舌頭撬開牙關長驅直入，掃過敏感的牙齦頂弄口腔內的柔軟。擁吻的二人滾過床單，交纏的舌頭如正在歡愛的情侶。杰克讓奈布平躺後加深了吻，卡進腿間的膝蓋若有似無的蹭著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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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嘎吱作響，舌頭在唇齒間遊走，一遍又一遍的吸允雙唇似乎在品嚐什麼高級料理。奈布的大腦有些缺氧，身子漸漸使不上力，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掛在紅腫的唇邊，微微張開的嘴嘗試換氣卻抓不準吻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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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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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終了，杰克撩起奈布的衣襬將其推到鎖骨上方，緊實的身材在眼前展露無遺——包括戰爭帶來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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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長短不一的縫合線四散在他的小身板上，有深有淺的傷口如從荊棘叢裡頭竄出來似的。縫縫補補的肉體讓人心疼，身上的傷使他強大卻看起來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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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守護他，也想狠狠的征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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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神色暗了下來，伸手扯下奈布的褲腰同時輕吻著他的傷疤，彷彿在對待一件寶貴的藝術品般珍重又小心翼翼。鼻樑摩挲皮膚，搔癢感沿著腹肌線條向腹股溝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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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奈布分不清自己是要人別看還是別停，臉頰熱辣辣的，落在身上的吻和觸摸讓他羞的想死，卻又渴求得到更多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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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交給我就好。」杰克順著奈布的話說道，隨即彎下腰含住他的慾望。唾液沾濕了褲襠，性器在布料的遮掩下顫慄的挺起，杰克用唇舌勾勒出它的形狀，握住濕透的前端前後撸動，帶出一陣甜膩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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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觸感剛過，整個口腔就包覆上來。奈布的氣息絮亂，不自覺的迎合杰克的吞吐搖晃腰胯，肩胛陷進柔軟的床鋪，無處安放的手胡亂的抓著床單，指尖隨著吞吐的頻率收緊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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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十分享受，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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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奈布反駁道，聲音顫的像震動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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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這麼硬，好像我在侵犯你一樣。」深知戀人好強的性格，杰克無奈的笑了笑。奈布就像玫瑰，自己深愛的玫瑰，長滿尖刺的枝枒為了保護豔紅的花瓣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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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存活是戰場的潛規則，隨戰火盛開的血色玫瑰不允許任何人示弱，何況身為上校？就算遍體鱗傷也不叫一個疼字——沒有士兵想被軟弱無能的將領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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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不是戰場，是戀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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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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攅緊了杰克的黑髮，禁不起挑弄的性器高昂的射出精液，奈布的臉頰被情潮染的通紅，半瞇的眼裡帶著不知所措，看的杰克下腹一緊。他用沾著液體的手朝後方探去，指腹在外圍揉按了幾圈便擠進穴口，肌肉反射性的絞緊讓被侵入的感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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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敏銳在戰場上或許有點幫助，但此刻就像是情慾的助燃劑，點點星火便足以燎原。奈布僵直身子，他上過戰場但沒上過床，對於性事一知半解，最多也只有自己用手撫弄身前，從未用過後面。骨感分明的手撐開臀縫，刮過內壁的指尖像把利器，合縮的穴口把手指允的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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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就一會兒。」杰克說道，和溫柔的語氣相反，體內的手指充滿侵略性。攪弄腸道的指節按到一處時奈布沒忍住的驚喘出聲，隨即咬緊牙關不想被人察覺自己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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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壞心眼的摸索同樣的點位揉按。熱流湧向下腹，快意如電流貫穿身體，緊繃的腰窩瞬間癱軟。奈布沒想過自己體內竟然會有這種要命的地方，炙熱的喘息爭先恐後的襲上喉頭，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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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他幾乎憋氣的說道，聲音聽來著急——好在杰克沒有折騰太久便抽離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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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間被某個硬物抵上，不知何時杰克解開了褲頭。「可能會……有點疼。」他說道，隨即把奈布的腳扛在肩上，掐著大腿便往裡頂入。狹窄的穴口被緩慢的填滿，性器前端嚴絲合縫的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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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疼，但除了疼之外又多了些什麼。「不只有點。」奈布咬牙切齒，即使擴張過了也比不上實際大小。腹部被撐的鼓起，稱不上好受，撕裂的疼痛感傳來，伴隨一絲如被螞蟻啃咬的癢意——他總算明白為何有人說性事中的人面部表情和受酷刑時沒有太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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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杰克看著辛苦，汗水沾濕黑髮貼在額上如融化的冰，似在忍耐，怕弄傷戀人。「夾太緊了我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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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的。」奈布罵了聲髒字，儘管想舒展肌肉但後面飽脹的酸澀感實在太突破心理防線，眼角被逼出水氣，一抽一抽的穴口正盡力吃下男人粗長的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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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抬手抹去奈布的眼淚，腰胯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而用唇舌黏糊糊的親吻著，為的是讓人分心。他渴望見到戀人沈溺在情慾中無法自拔，尤其是平時高傲的上校在自己身下丟盔棄甲，呻吟著承歡的模樣，不是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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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一路往下，胸前的紅櫻一邊被指尖搓揉一邊被吸的發出嘖嘖水聲，酥麻的快感讓人既羞恥又興奮，彷彿有根針在挑弄敏感部位的神經。奈布哼著鼻息輕喘，乳頭被含在嘴裡舔弄，離開時還閃著水光看起來更加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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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奈布適應了些，杰克緩慢的抽送起來，絞緊的穴肉漸漸接納滾燙的慾望，給人機會徹底的佔有。「啊……」敏感處被熾熱的性器輾過，奈布沒忍住的呻吟出聲，難以言喻的快感如浪潮般席捲大腦。「你、別一直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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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杰克無辜的看著他，腰胯的動作倒是不如臉上那般單純，反而越發用力的撞在方才找到的點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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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撫弄的身前再次變得硬挺，奈布不可置信的抽了一口氣，眼底的怒意是無聲的控訴，又羞又憤，身子卻誠實的給出反饋，過分的快感攜著陣陣酥麻快意而來。杰克親了下奈布的額頭當作安撫，隨即扣住人的手腕把他摁在床上換種角度頂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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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唔！」奈布剛要說話卻被杰克用嘴堵住，白牙撕扯紅唇，誰都不願意退讓的啃咬彼此。奈布張嘴呼氣，杰克的舌頭便趁虛而入，舔過敏感的牙齦帶出嘖嘖水聲，因著深吻而無法咽下的唾液沿著嘴角滑落化為枕上的幾滴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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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舒服的話就喊出來。」杰克邊吻邊貼著奈布的唇低語，將性器推的更深後開始大開大合的操幹，像一隻飢餓的猛獸在體內肆意橫行，獵尋未曾碰過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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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莖在腿間抽插，奈布被壓的幾乎折疊，掛在肩上的腳隨著撞擊晃動，囊袋撞在臀肉上的聲響讓人聽的耳根紅透。杰克撫上奈布重新硬起的性器，指尖刮過鈴口，黏稠的腺液混著精液流了人一手，失禁般的吐著歡愉的愛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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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力在生理反應前潰不成軍，體內傳來的快感如同被鞭子抽著理智，硬是把人從現實抽離。奈布咬著手背，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嘴角溢出，弓起身子想逃離卻被杰克困在原處，無力合攏的雙腿敞開，濕滑的液體從腿間流下沾濕一片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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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震的激烈，散亂的喘息和呻吟從未間斷。穴肉簇擁上來，杰克舒服的喘了喘，看著身下人那對微皺的眉頭和情潮湧動的藍眼忍不住喉結滾動。奈布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色，藍眼佈滿水氣委屈的像是被狠狠的欺負了一頓，高高挺起的陰莖隨衝撞的顛簸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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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瓣底下的柔軟，杰克盡收眼底。眼前的奈布少了平時的高傲和攻擊性極強的堅韌性格，取而代之的是通紅的臉頰和近似討饒的呻吟。這就像沒了尖刺的玫瑰花，少了外在的鋒利，他的裡頭是如此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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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了……不要再……」奈布再也受不了的哭喊道，雙手緊摟著杰克不放，大腦一片空白卻又混沌不堪，如溺水的人般在快感裡載浮載沉，死命的攀住屬於他的浮木，用力到發白的手指在背上留下幾道抓痕。他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嘶啞的嗓子感受不到聲帶震動，杰克每一下的深入都幾乎要把他逼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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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啊……！」奈布拔高音調，身子痙攣的拱成漂亮的弧線，腳趾蜷縮起來，無疑是高潮的反應。釋放的同時杰克拔出了體內的性器，挺在奈布的臀縫間射了出來。白濁濺在腿根，胯間頓時淫靡的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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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有些恍惚，汗水及淚水模糊了視線，奈布還未完全從餘韻脫離，杰克趁著空檔在他的身上留下各種屬於自己的痕跡，像獵人對獵物的標記般，齒痕印在鎖骨、肩頭和脖頸處，剩下則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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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被叼住如在刀口上的羔羊，算是喚回了一點神智。「你是狗嗎？」奈布半是埋怨的瞪著身上人——如果臉上沒有水跡看來或許會更為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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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杰克帶著笑意湊近奈布的耳邊。「汪。」薄唇輕聲說道，雖然只有短暫的音節但依舊撩人，如一首歌曲進入尾聲前的短暫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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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暈在臉上蔓延，如玫瑰那一抹豔紅。「……變態。」奈布撇頭，伸手推了推想讓杰克離自己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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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你。」杰克舔吻著奈布放在自己臉上的手，隨即含住手指，傳出一段色情意味十足的水聲。「如何？再做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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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契十足的吻上彼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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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躍過窗簾進到屋內，奈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雙藍眼像窗外的藍天一般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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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楞楞的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彷彿上戰場般的腰酸背痛——某種意義上昨晚確實是一場戰爭，慾望和理智爭戰明顯是前者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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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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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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