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女子正在換衣服,連內衣都還沒穿妥的時候,一名男子沒有敲門便走了進來。女子一見是熟悉的身影,便從驚恐的神情轉為放鬆,雙頰淡淡的紅潤,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如水般嫵媚的姿態。男子嘴角揚起,脫下自己的領帶,激動地吻上紅潤的雙唇,一只大手撫著她側臉,另一只大手順著脖子,摸向鎖骨,滑到沒有穿妥地內衣上。
「別……」
女子嬌羞地推起男子的大手,牽著他繞過內衣,輕柔地撫揉柔軟的乳房,男子快速脫去襯衫,微粗暴的將女子抱起,放到床上,隨後用嘴巴脫去女子的內褲。男子輕輕舔起女子的陰部。
「別!」
女子笑了起來,左手輕壓著男子的後腦。男子褪去褲子後,起身,要直接進入女子的身體。女子略帶緊張地看著男子,男子卻沒有做出多餘措施,直接進入。過程中,女子抱著男,撫摸著男子,感受著男子的身體,深怕他直接在體內留下記號。男子開始衝刺,女子開始反抗。
「別——」
男子的生殖器最終在女子地身體裡震動了一次後被女子推出,男子將剩下的液體略帶憤怒地撒在女子肚子上,隨後看著女子一眼,穿上衣服,直接離開。女子激動地抓著男子的手,男子揮開女子的手,拿起領帶,頭也不回的離開。
「別……?」
女子留下眼淚,一個人走浴室清洗著她的陰部。兩個月後,女子懷孕了,她不敢告訴家人,偷偷地打給男子,男子沒有接起電話。她打了好幾通,電話裡總是那個無法接聽的聲音。女子一個人在房間裡默默地掉眼淚。三個月之後,女子一人去婦產科產檢,醫生問她家人是否知情,女子微微地搖了頭,說到關於墮胎的事,女子沉默了近乎半分鐘。
「別。」
女子堅定地離開診間,走到家中的時候,迎接她的是悲傷的母親和憤怒的父親,女子先是被父親賞了巴掌,被母親抱住後,父親丟出了她的行李,大聲地責罵她,叫她這輩子不要回來了。女子抱著行李在門口大喊著:
「別!!!」
哭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樓,整個社區。
女子一人走到青年旅社,想著自己和孩子未來的生活感到憂心,但想到新的生命要誕生,她依舊振作了起來,接起幾個餐廳的零工,苦撐著。兩個月後,陣痛,女子在廁所產下一個男孩,一個不曾哭過的男孩。女子抱起這個沉默的男孩,拿起她手上的菜籃,母子倆一跛一跛的走到河邊,她輕輕的將孩子放進籃中,再將籃子輕輕放進水中。
「別」
第二字過於輕,甚至連她的舌頭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她回頭看向這個世界,看向她回憶中的家人,朋友,那些一同共進的餐食,一同走過的路,一同的歡笑和哀傷,緊張與憤怒。她的回憶繞向她兒時的娃娃,最終繞向那個男子,那個俊俏的臉,挺拔的身體,以及那個歡愉又害怕的夜晚。她閉上眼睛,倒身墜入河中。
ns 15.158.61.5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