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的開頭始於大衛與義體醫生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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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的表現力相當強,為了表現醫生的輕蔑,這裡給了醫生玩色情幻舞的畫面。一邊是和急切的大衛進行對比,一邊是運用畫面感十足的設定去抓觀眾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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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醫生切換機械手臂開始工作的那一段,真的太酷了,一串串像燒臘吊在天花板的手臂,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進行使用。一直到手術結束,筆者的注意力牢牢鎖在畫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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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故事來到大衛對同學的複仇。這一段本可以讓觀眾深入理解大衛心態的片段。但其實並不是這樣,之前鋪墊不足的問題在這裡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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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讓觀眾領悟角色的痛苦,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必須讓角色的痛苦化為無數的生活細節,一點一點地耐心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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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上回說的一樣,製作組用了取巧的方法。即採用“校園霸凌”、“母親去世”這種標準化模板壓縮了觀眾代入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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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舉個相反的例子,絕命毒師中老白的工作不順、家庭不和、被鄰居瞧不起、身為大獎得主卻生活窘迫……這類的鋪墊在他走向制毒之路起碼鋪墊了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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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邊緣行者在這裡做了取捨,只用一集就草草略過了。因此,在看到大衛對同學復仇時,筆者的心中沒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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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劇集插入了反派線的走向。接著就是大衛走在和上一集一樣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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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怎麼說呢,小說可以在這裡表達得更細緻,而影視作品就只能進行一邊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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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寫作手法可大致被稱為藉景抒情,即相同的人物對相同的景物有著不一樣的體會。製作組這裡用了類似的手法,像是在下樓梯時採用了墜樓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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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讓觀眾理解同樣是需要鋪墊的,觀眾對於大衛的生活仍舊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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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看到大衛上下學,但你無從得知大衛午餐吃什麼、作業是什麼、功課優秀在什麼地方、下課時的生活場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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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會導致,雖然製作組有在細化大衛的心理變化,但觀眾卻很難意識到這些片段的含義,更無法徹底理解主人公的所作所為,這便是缺乏鋪墊後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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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女主露西進入主線,這裡的片段顯然是過渡,但製作組並沒有讓這裡變得特別無聊。而是在兩人的互動上加戲,從偷竊到飆車、再到大衛暈倒以及月球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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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在劇情結構上是相當經典的上升片段,即情緒低落到低谷後,觀眾的情緒隨著劇情而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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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缺乏鋪墊的問題一直貫穿了第二集。這裡本可以塑造出一個浪漫的、感動的場景。可卻因為沒有讓觀眾體會到徹底的“低谷”,進而讓月光下擁吻這段看起來讓人莫名其妙。
這裡是情緒的爆發點,一無所有的大衛,在迷茫無助的情況下遇見了拯救自己的人……這種手法,太日式了、太模板了、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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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在這裡做一個假設:
假如第一集大衛搞壞學校系統是因為女主掉包了他的芯片呢?大衛瞥到女主背影,但看到女主行竊的一幕才徹底回憶起來。他遇見害慘了自己的罪魁禍首,接近女主想要向她復仇,但卻因為沒有免疫抑製劑暈在路邊,結果又被女主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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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女主坦白,再到月下擁吻相互原諒。一面是仇人,一面是拯救自己的人,這劇情的烈度是不是一下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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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魅因上門的反轉就可以更加順理成章,兩人的感情發展可以塑造得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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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觀眾的閱歷不夠豐富、或者觀眾有大衛對相似經歷、這裡應該能感動的稀里嘩啦。但這種缺乏遞進的感情戲,音樂響起的瞬間真的讓筆者無比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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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一下第二集,這集為了畫面呈現捨棄了很多東西,總體的敘事和第一集一樣——太趕。主人公的轉變呈現得特別趕。
但製作組很聰明地利用了畫面的優勢,用飆車、偷竊、幻舞這些足夠吸睛的畫面穩住了觀眾,進而隱藏了故事性的不足。
這集總體上是鋪墊,主要為大衛走向賽博精神病增設了心理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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