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On My Own /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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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生前,本是一名絕代佳人,尖尖的臉蛋,眼如秋水,雙頰暈紅,又有美人絕配的櫻桃小嘴和膚白如雪,當時她一身紅衫,笑靨如花。她被族裡長老選中入宮為妃,而她進宮以後,因容貌絕美,得皇帝一時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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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在鬥爭不斷的後宮,只是容貌秀美,並不能久享恩寵,嬪妃都怕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的孤苦淒涼下場。而為了固寵的她,不惜殘害宮中嬪妃不孕,也伺機殺害年幼皇子,讓皇室無法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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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狠心害了他人以後,就能獨佔皇帝一人,來日生下皇子還能順利繼承皇位,可好景不長,宮裡嬪妃猶如百花爭相盛開的花園,她未能及時固寵就被冷落一段時日,昔日與她聯手的嬪妃見她失勢,也趁機推了她一把,還狠狠地視她為眼中釘欲除之後快,因她還有著姣好的臉蛋,使他人憂心其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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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以為,當時得寵的自己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沒想到無情的皇帝,最終還是賜了鶴頂紅,臨死前來到她的寢宮,他說,她其實也用不著謀害他人,她可以學著一些青樓名妓,以荒淫床技取悅帝王,何況她花容月貌,肯定讓他龍心大悅,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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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著不服,呸了一聲,迎著他靠近而來的臉龐吐口水。她說,同為妃子,既是臣子也是女人,為何要把自己作賤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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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冷笑反問,那妳殘害他人時,妳又想過自己作下賤手段害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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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皇帝,嫵媚一笑,她說,她害了別人,也是同為女人的爭奪,可她不會做出作賤自己的事情,更不會紅顏禍水要魅惑君王,日日不能上朝。她和他後宮那些嬪妃,並不一樣。她為自己而活,守住自己身為女人最後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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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給了她最後一個微笑,告訴她,朕本想給妳最後的悔改,妳願討好朕,可不計前嫌... ...
她淒涼一笑,心底可憐自己的出身,以為使盡手段霸佔皇帝,卻沒想到自己看錯了眼,皇帝其實也不大在意子嗣,他只在意自己的女人會不會討他開心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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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Sav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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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的她,很快就有了重新轉世的機會,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蒼眾神的憐憫,她在第二世裡,雖是同樣身分,但得到了她最嚮往的愛情,她不再對人殘殺,只溫柔守候自己的愛,一心一意討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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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皇帝就貪戀著她的美與溫柔婉順,對於朝政逐日荒廢,人人都罵她紅顏禍水,她成為了她所厭惡的樣子,可得到恩寵疼愛的她,哪管得了他人口中對她的評價。她是那樣珍惜與皇帝朝夕相處的時光,直至被人當禍害,而皇帝也深信她對自己的江山會產生不利而處死。
她只活過兩世,就看清人性本惡,對於人類鬥爭也感到厭煩。對人世間絕望的她,成為了幽魂四處徘徊,偶遇同情她遭遇的妖魔,迷惑她心神,使她墮入成妖。化為妖狐的她,時常下凡作惡,就擅長嫵媚人心,更喜好將世間男子玩弄於股掌間,直到遇見了這麼一個人──
化為妖狐的她,在妖界與人界兩處遊走,聽遍不少傳說故事,唯獨一個人的事情令她興致高昂,她聽說有個男人,因為自己的嫉妒心害得自己心儀之人被處死,最後還自己化成妖孽,闖入仙界給仙人狠狠收拾。
她暗自取笑那蠢豬般的男人,她活著的兩世都是被心儀的男人處死,因為他們都聽從外人三言兩語,要不是他們對她的愛恍如一縷清煙飄然不定,她也不會變得心狠手辣,第二世的她選擇與前世相反的性格與作風,卻依然沒有好的結局,才讓她很透人世,尤其聽聞這蠢男人處死自己愛人,更令她想起自己的兩次前世... ...
有機會,她還真想見一面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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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漫無目的尋找下一個對象,邊尋找也邊四處遊蕩,卻在找尋對象的途中,恰好撞見了被封印在冰冷洞穴裡,化為石像的一個男人,經過此處的她,本抱著嘲笑的心態,卻在離開之時,彷彿聽見他的哀號:「救救她,救救她,還要找到她... ...要跟她道歉... ...」
她湊近聆聽,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真的發現男人在說話,而被石化封印不能動彈的男人,嘴裡還重複著一個名字,不斷的說要拯救那個人。
被好奇心驅使下,她伸出手觸碰那石像,只沒想到這一觸碰,不只將男人從上古遙遠的封印釋放,還替自己開創了第三個故事,這一段故事開啟後,變得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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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Limpid Luster / 清澈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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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石化封印住的男人,有著稜角分明的冷峻臉龐,他看人的眼神孤傲,身上的王者之氣令他光是站著,就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震懾感,連她也被他的氣勢驚嚇到,一時半會愣在一旁,直到他開口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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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她去哪裡了?轉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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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的一連串發問滿頭困惑,不知該從哪裡回答。他也是看著她一頭霧水後,把現狀都冷靜地做了個分析理解,才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而她更為震驚的是,這個人就是自己曾經想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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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傳說中... ...那個從仙變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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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裡的那個名字,是那個女人嗎?被你處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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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吱喳的麻雀一樣多話,又不肯安靜,把自己聽聞對他的傳說都講了出來。他幽暗深邃的眼眸也不看她一眼,就自顧自的轉身,往洞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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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這樣完全無視的高傲姿態給激起征服感,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更是覺得有趣,想著下一個對象就是這個男人,要他也成為拜倒她裙下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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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冷冷清清的,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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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宮救了你。」她開口叫住男人以後,男人才輕輕側轉回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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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一句好字,又不再多言,她跟著男人向洞穴的深處走去,才看見洞穴裡頭竟還封印著諸多鬼怪怨靈,在他一聲令下,寒氣逼人,魑魅魍魎都甦醒,被鎮封數千年的妖物,如今將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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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時看的目瞪口呆,他跟"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也有人一般的樣貌,只不過是未完全人化的,或者與半人獸狀態,但個個樣貌都是其醜無比又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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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妳救本王,就給妳做這妖界的首席官,可當參謀也可當大將手握兵權。」他一開口,那些魔物鬼怪不敢出聲,低頭喊是。他猶如人間帝王,說一沒人敢說二,更無人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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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個小鬼目光閃爍盯著她打量:「大人,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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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尚未歸來。」只見他眸光一沉,眾妖紛紛移開注視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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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提到那個女人,他的妖妃,他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不大一樣。就像死寂沉靜的海面開始捲起了浪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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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長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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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只是抱著僥倖玩玩的心態與他共同管著妖界,統領管理著一群魔軍,四處撒野肆虐,但越是和他日久相處,她就好似中毒般,開始為他著迷,沒有他這個解藥在身邊,她就會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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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與那些小妖魔互動來往,從他們口中得知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原來,他曾因為自己的妒忌,以言語玩笑害慘了愛人及摯友,後來他求助於惡魔,原以為借助妖力擊垮仙界救美人,卻沒想到自己也慘遭魔化,愛人也已逝,他則被仙人耗費仙陣給鎮壓一次,但不足百年,他找到機會則帶著魔軍脫逃,他脫逃的第一所念就是他口中的"妖妃",可惜當時的他衝往奈何橋上,竟遺忘她的名字。而那時的他,也因不擅控制妖力,又一次被仙陣制伏住。
(詳文見8、The Reluctant Heroes /不情願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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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開啟仙陣的仙人們,也因仙力損失重大,開始疲倦無力。第二次被石化封印時,雖不幸過了千年,但他則完全掌握身上的妖力。即便沉睡千年,可在那千年睡夢中,他夢回與那女人的過去,再沒有忘記那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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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後的他,妖力已比從前強,但依然深怕那些仙人會用別的方式對付他,更懼怕的是,他們的仙力會奪走他對那女人的記憶,於是他以刺青刻印的方式,將那女人第一世的名字,及每一次轉世後的新名字都刻在了自己身上,面對那女人詢問時,他則欺騙她說,那些是他人對他心生恨意的詛咒,扯這一個謊,一則不希望那女人會想起過往,二則是上演苦肉計,使那女人對他心疼。(詳文見14、刺青の聲 / 刺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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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情深的男人,她越是這樣待在他身邊,對他的愛就更深刻。即使,她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個影子存在,她也不大在意,在那女人看不見的背後,她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期望得到他一眼的回眸。沒想過這男人... ...除了那女人,誰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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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只能在那女人轉世來到他身邊前的那段空白時間,才能好好享受與他的時光。她不介意是否有情才相依,長相依對她而言,僅僅只是待在他身邊就已是她最嚮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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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明白,長久待在一個人身邊,這種小而美的願望,原來才是最難達成的心願。那是她活了兩世以來,都沒能感受到的情感,而跟著他以後,她在他身上卻看見了最想要的感情,對一個人專一,即便這專一的背後也會產生嫉妒,讓他親手處理了愛人她也不在乎,一個女人想要的,不過是那獨一無二,忠貞不渝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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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雪花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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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剛與他度過的第一個寒風冰雪的冬季,他悄然佇立在妖界裡的一座梅園中,當時漫天飄落小雪,他如雕刻般靜靜地在那裡待上整天。往後的每一年,到了梅花獨自盛開的時候,他就會一人前往梅園,像是在尋找誰的身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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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年,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卻早已被他察覺,他沒有表現出憤怒的表情,淡漠的跟她講起了千年前,一個雪花紅梅飄落的故事,那是他和那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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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明白他的情深,既羨慕又深深嫉妒,他打造了一個和人界仙界相似的國度,這裡是只有妖魔鬼怪存在的世界。在這個空間,也有人間的春夏秋冬,熱鬧繁華;它還有著仙界的世外桃源,長生不老;更要緊的是,他創造一個法則,要相親相愛,不要自己人相互排斥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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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一座梅園則寄託了他們兩人間美好的嚮往。那女人曾經跟他說過,如果有機會創造一個世界的話,那個世界的象徵花要梅花,要讓那邊的國民也學習著梅花不屈不撓也甘於寂寞的清高風度,還要他們無私無怨無悔地默默綻放於寒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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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雪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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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猶如追愛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她佇足在這片雪白大地中,一人仰望漫天飛雪。只有在那女人還沒到來前,她才有和他欣賞白雪紅梅的機會。她一直都很珍藏那一段時光,她心底很清楚,那女人每次轉世來了以後,身邊再與他賞梅的人,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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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雪地裡獨行,有孤獨與寂寞陪伴著她,此時的她,冰冷的雪給了她溫馨,冷卻了她一顆熱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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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心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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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也想過危害那女人,只不過他使用妖力,在那女人周遭設下結界,加上他放在那女人身上的眼線各處都有,她根本無從靠近,最後也只能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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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只覺得奇怪,在後來的歲月裡,跟隨著他與妖軍,猛闖奈何橋,看著他帶了一個小鬼頭,那小鬼頭粗魯蠻橫,講話也直接,不大討人喜歡,剛開始時,她錯認以為這小鬼頭是那女人和他的兒子,可奇特的是,他自從在孟婆手上要了這小鬼頭後,就逕自把他成妖,養在妖界裡,在他成年後,雖賜予他一座城池當家主位置,她仍感到疑惑。他對那男子,有時情如手足,有時恨如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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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其他人與自己那一次失去理智,像個審問者般衝至他面前,對他失禮做出興師問罪的行為後,她才恍然大悟,放在那女人身上的眼線,都只是避免與小鬼頭的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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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都只認為那女人是普通女人,她很自信的等待,想著他跟她的情深也只在仙界那段日子,卻不知道,在他化為妖後,被仙人囚禁脫逃的第一次,他與那女人一同開創妖界,早已共度一段時光,後來被仙人不幸擊敗,他們擔憂兩人聯手,才施力暫時抹去他對她的回憶,將她快速送往轉生。沒想到他一往情深,追去奈何橋上,只可惜遺忘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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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對他早已恨之入骨,不僅石化封印他千年,更不許他未來有轉世機會,他一旦死亡,便是魂飛魄散,連孤魂野鬼也做不得!而那女人在他沉睡的千年裡,雖轉世了好幾次,但在感情這塊,總是有所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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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第一世時,原來本是仙界裡的天之四靈之一,被仙帝任命為青龍的接替者,掌管守護自己的方位。雖賦予了她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與此同時,做的青龍接替者,也要放棄七情,斷捨身邊人的情緣,孤身一人作為接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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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仙人能長生不老,但是作為接替者,短則百年,長則千萬年,直至下一任合適的接替者出現,都得孤身一人。那女人反抗仙庭,她說,他自小與她青梅竹馬生長,兩人就沒親人,才相依為命做仙界將領,兩人領兵打仗,為仙除魔,為人除惡,她若離開,他則失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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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當時刻意的和M先生親近,原來就是擔憂有朝一日,仙庭仍逼她接手青龍的位置,那女人不是不愛他,只是先讓他習慣沒有她的人生在。才會在某一年的冬梅盛開時,凝望著他說道:「仙界有很多讓人頭痛的規定。所以我希望... ...未來若有那個機會,可以一改仙界的諸多制度。而我們... ...希望我們都能找到合適的人。」(詳文見60、一生只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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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明說什麼規定,目的就是讓他誤會那許婚制,好給他死心,找個有緣的女子結伴,慢慢放棄兩人的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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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那兒,也不過如他所說,只是披著仙人皮,實際與妖魔也無不同罷了。(詳文見8、The Reluctant Heroes /不情願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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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逼迫她接手掌管,他們說,會找人照顧著他,不須她操心;他們說,給她最高權力地位,她為何不肯。她強硬反抗,她說,怎麼高的權力地位,也不及她所愛的人,今日換作他,他肯定也不服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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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仙庭態度比她更強烈,青龍選擇的接替者,就非屬她不可。後來,仙庭對她的態度很是不爽,剛好又得知他在外頭,常抱怨她與摯友的親暱,就利用此事將她與摯友兩人打入牢獄,加以威脅,還把他捲入其中,她更沒想過順勢扯下了M先生。這才成為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在獄中自己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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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青龍的接替者,哪能說死就死呢?她只是暫時的肉身受損而倒下。成妖的他,當下還是有些猶豫,帶著先前的片段記憶,他不害怕仙人,害怕的是被魔化的自己,身形樣貌都已化為魔物,而那些被他釋放的妖孽們,也對他俯首稱臣,封他為他們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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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害怕,要是她不認得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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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盤旋在腦海裡的想法都還未有個答案時,趕去地牢的他,驚見女子已無呼吸,他的心哐啷一聲,如玻璃般破碎。痛心疾首的他喚出比人高出幾尺的大鐮刀,光鐮刀帶來的威震感就已讓許多仙人退避三舍,他不戰而勝,除了那些垂死掙扎的仙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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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氣逼退眾仙,原想將他們個個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再當作他首戰的戰俘抓來妖界殘虐一番,他對她們的恨意已到極點,不能當弱者一樣放過他們。然而在他以一敵千百萬軍時,仙帝卻提到了她的名字,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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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殘存一口氣,道來他當初的事情真相,即便仙界文武不能許婚,兩人情愫暗生,也不至於打入牢獄,狠心抓捕,只因她不願繼承天之四靈的青龍位,仙庭百官都因此不滿,才硬是拿了理由把她與他們的摯友打入獄,以此要脅,她自責愧疚也滿心憤恨,沒想到那些人因為自己,而強找了個理由,害了他,也害了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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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他痛恨,知道她還有復原的機會在,他不管那些仙人阻擾,硬生生將她從天之四靈的青龍位給變為與他同等的妖魔。最終,兩人在"第二世"雙雙重生。
即便化為妖魔的她,保留以往的善良純真,要求他不可以全然武力攻打城池,她那一番言論,開始都讓底下的小妖們咬牙切齒,打算蠢蠢欲動,那時為凶獸黑龍的她,臉上神情既不熱情也不冰冷,卻是極為漠然冷靜的口氣分析道:「人界仙界遲早一戰,只是既然要成全我們的妖界,就必須擴大軍力,當那些自願投降的仙或人,就無謂而戰,將他們都同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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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還有小妖不服,向著她咆哮:「同化?這樣要我們怎麼殺人?妳這等戰略,是讓大家都善良?咱們為妖,豈可善良,怎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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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妖物身分的她,輕輕一笑,藐視不服她的眾妖:「世界好壞強弱齊全,自然有不向我們低頭的,至於仙界,想當初你們又闖又鬧的,他們都恨透你們,也斷不會輕易投降,或許還會聯手人間強者。到時你們也有的殺了,不過,還不知道以你們的力量能否打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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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弱婦孺本就不該殺,同化為妖就好,反正到最後,我們的目的也是把整個納為己有,成為妖魔橫行,只有魔物的世界,至此以後,不再有仙、人、魔三者區分。」她此話一出,令眾妖啞口無。他則靜坐在他的王位上,一言不發聽著她的結論。他不出言阻止,也不表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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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發表完結論的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是他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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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跟以前,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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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從前我被人反駁、不禮貌衝撞時,你都會挺身而出,還為了幫我說話得罪人。」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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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跟從前已不同。本王... ...是開創這妖界的王!即便本王許妳平起平坐,也不是讓妳大談謀略!」從前的他,直率衝動,血氣方剛,但到底對人還是溫潤如玉。現在的他,不僅抹去從前的形象,與曾經的他判若兩人,妥妥有了魔王的架勢和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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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了魔王樣子的他,說話上也開始顧及不了她的感受,硬是擺出了霸氣的大男人作風。但面對她的話,這個魔王,竟還是一字不漏地記在心上,偷偷地實現了她口中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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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縱然有再多的爭執,但身分相當的兩人,還是能融洽相處。那是他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一個魔王,一個魔王王妃,他們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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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會在書房裏頭,她從容典雅,與世無爭,溫柔沉靜地坐在那裡翻閱著手上的書籍,就好似一幅畫中仙子般,靜靜的美麗。當時他靠近著她,原想看看她正閱讀的內容,卻聞見她身上淡雅的香味,令他不小心恍神,而她身子往後一靠,嬌軀倚靠著他厚實魁梧的高大身材。(詳文見57、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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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王大人... ...是我的魔王大人。我的魔王大人,會永遠這樣,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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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剎那,時間彷彿都靜止在這一刻,他的心裡感到幸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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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認為,他說的妖妃,只是如妃子一般的位置。她以為和她那個時代一樣,皇后一人,妃嬪位幾人,以及妃嬪以下無數的分法,卻沒想過他只癡情道:「本王也想,妖王妖后,但她說那不好聽,皇后聽起來不夠華貴,定要王妃好聽,才做妖妃。不過,若她想成為妖后也行,本王也不阻攔,妖后妖妃妖嬪,她想全部擔任玩玩,那也沒話說。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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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始終一人,就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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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些過往以後,她更加無法對那女人產生厭惡怨恨。原來誰都沒拋下誰,只是時機不對,身分不對。她對他的心意,更加地沉下來,她一廂情願的喜歡他,喜歡他對那女人忠誠不變的愛,更喜歡那女人對他平淡穩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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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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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和他,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她自己也這麼認為。只遺憾他們第一世時,多了他們共同摯友在中間,他們三人的共同回憶不少,那女人對那個摯友也頗有好感,尤其後來的愧疚,更造就"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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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女人化為妖魔後的第二世裡,那女人和"他"相遇了。"他"不再以一個文人書生出場,而以英俊挺拔的年輕人類將士之姿出現於他們眼前,就著魔王那壓迫人心的氣場,他也毫不畏懼,還自願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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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成為魔王麾下的他,不知怎的就看那女人不順眼。他看她與魔王的相處許久,所以在他為魔王首次出征時,他看著前來指揮的她,終於逮到個機會就調侃道:「這麼纖細的女孩子,怕是人一推就倒!只會拖累大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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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我看妳退下戰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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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和有禮,安靜寡言的她,聽著他驕傲自大的口氣就很不服,她不甘示弱嗆聲道:「關你什麼事?我看你的嘴還沒被撕爛打爛過!」(詳文見54、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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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應該是同年的,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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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什麼?妳跟我同年?妳看起來明明... ...沒什麼發育啊!」他震驚愕然的言語和表情,還激怒了她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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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臭小鬼也看起來完全沒男子氣概,不仔細觀察,還真不知道你已經長大成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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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番嘲弄的他,漲紅了臉回嗆:「妳!妳居然敢對本將這麼說!是不是男人,妳一試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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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此刻都紅了臉,想在出言爭執時,就被魔王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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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裡,兩人從互看不順眼的身分,變了無話不談的密友,甚至彼此的心事,也只有對方知道。那時的他,M先生,聽著她訴說前世與魔王的感情時,還尚未覺醒,沒有想起自己就是那個"摯友",只真誠地回答她心之所想:「最深情的愛是,不管面對什麼難關,都能突破困難和他走下去而已。妳當初對他怎麼不捨和愛上,那接下來就好好愛著他就好了!何況他當這個魔王,真的名副其實,所以什麼都別想,愛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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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開導,真的讓她下定決心,拋棄過往與他相愛,不再理會與愧疚,那時他們兩個人就是那樣,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也因為他解開那女人的心結,那女人當他如哥哥般親暱,卻惹得魔王心裡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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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仙人重組討伐陣營,向他們正式開戰後,M先生擔憂仙人對妖妃動手,脅持妖妃,所以M先生成為了妖妃私人護衛,但妖妃也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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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承第一世的武勇之力,加上與第二世妖力結合,成為了無比強大的力量,她一彈指,手中多了把長劍護身,她用不著揮灑長劍,好似只在心裡下令,長劍宛若剛健有力的巨龍,向仙人直衝而去,那騰雲駕霧的劍姿令多數仙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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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M先生簡直看傻了眼,他從首戰到終戰,頭一次看她的戰鬥方式,內心佩服不已,沒想過人妖間的戰力竟是如此懸殊,就連仙人也鬥不過她。M先生欣賞之餘,也反應過來此時的戰況,他與她並肩作戰,擊退仙人。卻沒預料仙界大將偷襲,搶先將M先生作為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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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看妳曾為青龍接替者,所以不追究妳如今的過錯。妳肯收手回庭,也會賦予妳當初的位階。」仙界大將說,他威風凜凜的姿態,震懾無數小妖,就連M先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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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魔王你也不追究的話,我很樂意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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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私自與妖魔勾結,又將妳變為妖孽,大罪已定,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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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原諒的同時,還偷襲人類作為你的人質當交易嗎?」她與仙界大將兩人對峙時,處處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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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為妖魔賣命,拿他做人質也沒什麼。就是死,也不夠償還對仙界的損失!」他氣憤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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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男人,妳還沒完結呢!」語畢,仙界大將將人推至一旁,他騰空而起,以瀟灑劍姿與她對抗,但奈何她的妖力還是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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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大將自知自己理虧,已居下風,臨死前的一刻,他的巨劍脫手而出,仙界大將把身上全數仙力集中巨劍,化作一道璀璨流光,往她的方向射去,她來不及閃躲,正當她以為自己要失敗時,卻見M先生替她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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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恨的她釋放全部力量,將在場討伐軍全數毀滅,她自身也受到不小傷害,到魔王那邊搞定時前來,看著她流淚疼惜,M先生奄奄一息時,才喚起了自己的前世,他看著她更是疼惜:「之前沒辦法救妳,現在也是... ...是我不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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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夠強。這一句話成為了魔王與那女人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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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那女人也香消玉殞,仙人同時也封印她身上所有殘存的力量。此時的仙軍重振旗鼓,妖軍潰散,魔王被仙軍給俘虜,那是他第一次被囚禁。在仙庭牢獄被囚禁百年的他,開始掌握部分妖力後,不像當初仙魔之力相互在體內抗衡,他突破仙界結界後,知道那些仙人即將把妖妃送往奈何橋轉生,可就在橋上,那遙遙一望,他竟忘卻女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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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他被抓回仙庭,仙庭因著他不悔改的罪行,不再給予他機會,而是直接石化封印在冰冷洞穴中,還給了他永不能超生轉世的懲罰,還要他看著心愛的妖妃不斷轉世,彼此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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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一段情,才讓D小姐她深刻。在把他解開封印後,他不僅獲得全數妖力附體,聽著他訴說那些心事,他要不是當時忘記,他們不會錯過千年,所以他使用妖力將她的名字刻在身上,也在之後等待她的轉世裡,尋找M先生,終於他找到又一次準備轉世的M先生,這時的M先生,在他生前的那一世,和她成為親兄妹,他們的兄妹情也是苦一場,兩人在那一世裡,因身分為巫族,為了承襲家族世代相傳,須有一人來犧牲,生死接替,最終M先生為了讓妹妹脫離巫族,自己扛下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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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歷經幾世,人人都感嘆他們這對兄妹,要不是這樣的關係,兩人肯定是很相配的恩愛夫妻。因為行格作風都相似,還相互理解與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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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他使用妖力回顧M先生在他沉睡千年間的轉世,意外發現他與她世世牽扯。每一世都是以兄妹開場,難以割捨的血脈親情,她對M先生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捨不得,回憶裡的她說,她除了M先生這哥哥以外,還一直夢見一個男人,一個可憐成為妖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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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火中燒,帶領著一些妖軍直找孟婆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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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干涉其他,就他一人,讓他變為小孩,本王自帶走。」孟婆雖只看管那些渡河的鬼魂,但對千年前的仙魔傳說也有所耳聞,孟婆很是聰慧,只施點法術,抹去M先生的一生記憶,也達成他的要求變為幾歲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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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M先生那個小鬼頭待在他身邊後,對他的待遇也極好,封他為一座城池的當家主,也教他習武,讓他為他立下戰功無數,成為名副其實的城池主,他沒把小鬼頭變為妖魔,但卻將他關在妖界,賜予他長生不老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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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穎如她,知道M先生對他和那女人而言都是重要的人,於是她也暗中默默護著未被魔化卻待在魔界的M先生。魔界雖是和平共處,不攻擊自己人,前提是大家身分相當,可M先生身分唯獨讓人為難,她只好擔任起保母一職,以自身妖氣覆蓋M先生上,瞞過魔界裡眾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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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M先生當成"人質",吸引著轉世後的她前來他身邊。他們兩人在這千年裡的轉世都是兄妹,兩人感情早已根深柢固。很快的,她真的又來到他身邊。這一世,她與M先生關係又恍如第二世般,互看不順眼後,還是成為"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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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的M先生不知是愛妹心切,還是純以朋友之心,跑來找D小姐她大談他們間情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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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都是愛對方的,本少爺跟著他許久,看得出來。也知道妳別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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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居心什麼?」她對這小鬼頭,即使個頭長大了,他粗魯野蠻的直接性格仍是不改。即便和她相處了一些時日,對她也敵意滿滿,或許真如同魔王所說,兩個人在千年轉世的感情太堅強穩固,不易產生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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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張妖妃的畫像存在著,那位置一直空著,妳就想趁機上位吧。她就是那妖妃轉世,本少爺不用問也看得出來。希望妳明白,溫柔的愛不是佔有,而是放手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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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愛他的話,就該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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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著,這話說起來成熟,可說話人的口氣和心境,並未如同他的話成熟,反倒只是空有軀殼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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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全他們,那你也成全他們嗎?」他完全沒料到她是這樣反問,取替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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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片刻才答道:「我會成全,那個人是她愛的,只有跟那個人一起時,她才會從中感到快樂,所以我會祝福她。本少爺不做橫刀奪愛,才不要搶了人過來而沒有心的。至少,在她心裡邊,本少爺依舊是溫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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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世,又跟千年前一樣,不死心的仙人再度追來,深知魔王重生覺醒後,更加重了仙力賭在這一世,這次耗費的仙力可比當時更龐大,硬是將M先生與她兩人送往轉世,識破魔王計謀的仙人,還將M先生長生不老肉身破除,將他身上氣息全數抹去,讓轉世後的兩人分隔兩地,使魔王再也不可拿M先生做人質,也將她所有前世記憶完全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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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明白這所有的來龍去脈後,她更暗自決心,絕不讓他一個人獨自承擔情傷,不管仙人把那兩人送往哪處,為了他的愛情,她會把兩人找出來,在旁協助他面對自己的心,替這千年來的情緣做一個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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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愛,正是自己活了兩世和跟隨他千年,所渴求的愛情形式。他很在乎她,正是因為這份在乎,第一世才會犯錯。可他的錯誤也體現了他的愛,是非常強烈,不容人三言兩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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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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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戀慕著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只要他開口需要她,即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她也立即趕來,盡全力為他做事。時間也沒法沖淡抹去,她對他的依戀愛慕,縱使海枯石爛,他的身影也永存於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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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說第一眼,真是那麼回味無窮。即使和他沒有再多的情感交流接觸,光是理解他一個人的愛,就令她癡迷欣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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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她最美好的日子,就是遇見他意外解開封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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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妾隨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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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從旁幫忙,希望他正視自己的心。可她無法諒解,在她施法苦力找尋到那女人的轉世後,他和以往的作法都不同,他沒有直接和那女人見面,反而透過夢境,在那女人抵不過現實折磨,夜晚一人帶著淚水入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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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那個女人八歲,他才第一次現身,但又不露臉,以低沉雄厚的磁性嗓音魅惑著她、撫慰著她,幾年後的那女人,也已到荳蔻少女年紀,曾在夢裡向他訴說愛慕之情:「你是誰?我在現實都找不到你這樣的人,即使有跟你類似的,我也感覺不同。你是我以後的新郎嗎?會跟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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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妳看見本王後,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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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女人對他已沒有記憶。在先前那一世裡,他利用M先生來吸引那女人,而那女人來到魔界時,對他初始的感覺,是明顯存在著畏懼與不敢親近,後來藉由與M先生的鬥嘴,加上M先生的牽線,開始與他親近到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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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時候,他以齜牙咧嘴,他目前的妖魔模樣現身她眼前:「這樣,妳也愛嗎?敢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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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少女不恐懼,她笑的很甜,就像鮮嫩多汁的西瓜一樣:「愛啊!你真是酷斃了!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跟你一樣酷!」然後,少女是一連串讚美吹捧,看起來也不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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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他很高大,與他面對面站著時,少女身高剛好只在他腹部,身高目測兩米,每一次的抬頭仰望,少女都覺得他是傲然挺立的松柏樹,少女說,如果他是她一直以來的守護天使、背後守護靈,那她很開心,很開心這樣特別的一個男人是守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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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也不禁覺得,那女人... ...不,現在應該稱呼,那少女。她都覺得少女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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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米高已比尋常人不科學,還穿戴著一身嚇人的盔甲,這樣的妖魔... ...這樣的男人,她居然情有獨鍾,眼裡心裡,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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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選擇在她心靈破碎的時候,只跟她相處一些日子就擅自離去。他說,很多人說他是災難邪惡醜陋,集所有髒亂於一身的化身;他說,那女人自從想起自己的前世後,老喜歡提起M先生讓他生氣,可他永遠也不曉得,那女人自始至終都在引起他的注意罷了,那女人刻意在向日葵和菊花盛開之季,帶他前去觀賞,為的就是想刺激他,誰知這個男人真的蠢,對感情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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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那女人有短暫的交友接觸,所以她完全明白,那女人對他的心思。那女人曾經對他說過,希望往後每一年的聖誕節他們都可以在一起,他可以站在她身邊,對他說一聲:「聖誕快樂。」(詳文見3、Last Christmas / 去年聖誕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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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是一年的結尾了,梅花多在那時節慢慢盛開,她都記得聖誕節,怎麼可能不記得賞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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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已經沒有M先生,可他居然用了她對他人說他是不祥之人感到動搖的理由,親自抹去她對他的回憶送返人間。後來的她,真的在最絕望想尋死的那刻,遇到了S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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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先生其實就是M先生,不過換了個身分、背景、時空罷了。畢竟千年來投胎轉世和M先生都是兄妹,所以在這一世重遇S先生,她當然感覺熟悉又柔和。說什麼S先生集世界美好於一身,他們兩人幾世累積而來的兄妹情,當然也是很堅固,更別說當時第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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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女人她很清楚,她自知自己欠了幾次前世的M先生,所以今生遇見S先生,這情債肯定要還的。但無論該怎麼歸還,那女人只要看見魔王大人一眼,她就會愛的不可自拔,且這份愛也無可救藥,唯一的解決只有越愛越深,那女人說,她唯有今生把情債全數還給S先生,後面才能永永遠遠與魔王大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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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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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次梅園後,將她所知道的事實全盤托出給他。甚至希望他,等待那女人一陣子,他們很快就可以如願以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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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王只是輕蔑一笑:「S先生對她很好,那本王溫柔的愛... ...是成全祝福她,讓她不要有任何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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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他的回答後,才是愣住。他這一世所做的陷入相戀、放她走與成全祝福她,不過都是欲擒故縱。愛情,誰不玩欲擒故縱?不過魔王大人高明多了,她忽然猜想到,不知是不是她所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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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他肯定會對千年來的事情做個了斷,欲擒故縱這招,也是做到了"小別勝新婚,大別勝初戀",沒有離別的傷痛,哪能有將來重逢的喜悅?分開許久後,才終於明白,兩人間的感情不再是一時的激情,而是長久以來的陪伴,與"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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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那不管最後是怎樣的結局,她鐵定會在他身後支持,也跟隨著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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