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習慣大概是:發文後兩天是摸魚日。凌晨無所事事,聽著國外比賽轉播,搓著模型,一陣恍惚之中開始看自己以前的小說,忽然有點傷感。
快十年了啊!
有記錄的第一篇小說是在2014-03-31 00:30:57發在巴哈的。其實也不是第一篇動筆的小說,但卻是第一篇發佈的,算是本篇的平行擴寫。
那時候還不知道蕉站,沒什麼想法,只是對於自己可以做什麼感到很徬徨。接著就想到了以前還寫日記的時候常被稱讚見解獨特(雖然大概只是對國中生而言),也曾經寫過小說(所以好像不能說是第一篇小說),後者雖然我現在也找不到了,是在遊戲基地連載的,但我印象中內容非常中二,肯定很尷尬,所以也一直拒絕回憶起那個東西,甚至為此創了一個新的帳號以防被搜索到黑歷史。論壇時代的網路用戶就是這樣神經兮兮的,相比現在社群各種資訊裸奔,還真的是有點老骨董的不適應感。只能說,沒有趕上網路千禧年前後那宛如狂野西部的二十年的人,和2012後的社群網路掛帥的生物認知會是完全不同。君不見現在連基礎肉搜都能被稱作網軍了嗎?實在很荒唐。
扯遠了。
總之,雖然有點感傷,不過感傷的理由倒不是因為花了十年時間也沒寫出什麼名堂,而是我知道自己已經變成完全不一樣的人。
某種程度上我還是我,但那個原來的我,就像長出了厚繭的皮膚底下藏著的傷疤,儘管還是知道那些細膩、傷感又多疑的部份還是存在,但我已經很少會讓自己沉溺進去,只要那些感覺一湧上來我就會頭痛,本能地去迴避。因為每次一但沉迷於這些東西,我的現實生活就會變得一團糟,很大的影響我的工作狀態跟生理狀態。雖然現在也說不上多好就是了。不過十年前與十年後,社經地位的轉變讓人的思緒也不得不有所變化。簡而言之就是變得市儈了。也許吧?不過我也有很認真的想過這會不會是當兵之後造成的腦損傷。
儘管還是會觸景傷情,還是會有所疑問,但專注的焦點與解答的方式卻全然不同,也漸漸沒有肯定的答案,導致我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敘事。我不認為我的思想有變得愚鈍或粗淺,但是對於為人所必須承受的無奈有了更多切身了解之後,這些無奈與妥協就像是一座荒唐的高山突兀地立在那裡,你所能做的也就據實而述,但再也沒有人定勝天的那種野心。
老實說,現在回頭想起來,我以前真的是個很刻薄的人,而我也為此嚐到了苦果,有一段時間很消頹也是這個原因。不過很怕講多了有機會被認出來,那就尷尬了。(千禧網路世代的神經質)
說到底我倒底想聊什麼其實也沒什麼想法。我有個壞習慣,我會把自己想的東西打成文字輸出出來,過目一遍之後,認為思緒通透了,就把這些東西當作便條紙一樣一個F5丟進網路的深坑之中。這些東西就像是定時外溢出來的井水,隨便撲騰出來,沒有必要特意留念,哪怕我自己在這個過程裡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我想這就是我變得很孤僻的原因吧?我真的沒有什麼很強烈的分享慾望,現在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一種儀式性的過程。因為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去赴約回歸設畜生活了。為了習慣新環境,我怕不是又跟之前一樣三個月半年才能浮出水面一次。畢竟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很聰敏的人,只能一次專心做一件事。很羨慕那些大腦能多工的人,真的學不來。
總之,我看著大綱掐算了一下事務所第二章應該還要七個小節才能完工,可能很難在一個月內完成。說真的,這個故事量我以前最慢三到五個月也就消化完了,但這個1+2居然能活生生地弄了兩年……該說歲月不饒人嗎?但至少存款是增加了不少。可是戶頭數字越是累積,反而越沒辦法放下心來去寫。這跟我當初設想完全不一樣啊可惡!
不過多花的時間,除了社畜DEBUFF的必然影響,我覺得也跟我轉換題材有關吧?畢竟架空現代背景的各種遣詞用字、劇情大綱,還有很多細項用奇幻邏輯處理都滿突兀的,只有一邊寫才會一邊發現;而社畜的代謝速率又比較慢,造成最後決定還是要先寫到我預想的段落作為系列打底。而快要收尾的現在,我覺得我的準備工作也確實完成了。不過如果把最開始風格完全不同的初版也算進去,那從開始到現在差不多是拖了整整四年。四年啊!青春就這樣過去了。(至少還有換到一桶金,還有幾張廢紙股票。不過那四張廢紙換一本自費出版還是綽綽有餘。)
現在差不多已經能完全接受這個狀態了,以後應該也會繼續這樣下去。不再汲汲營營之後就是慢慢細水長流了。我來來去去試圖拓展過很多興趣,也結交了很多有用又有趣的朋友,但說真的,還是只有寫字的時候我最有安全感,畢竟這就是個反觀自照的行為嘛。
Indeeeer大概永遠不會跟我的真實人生有所交集,但我還是希望它可以一直存在,直到我不在了為止。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