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街角望向對街的銀行,無意識地摩擦手裡的撲克牌,卡紙明顯不平滑的邊緣引起她的關注,她低頭瞄了眼,是一張ACE,可惜在國王遊戲裡也只能當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國王的命令是搶劫紅燈後第一個從從銀行取錢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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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帶著紅色漁夫帽的男人,一件寬大的白T和有些鬆垮的低腰褲。綠燈亮起,蓮娜快步越過馬路緊隨其後,不怎麼精緻的打扮和略為嬌小的體型讓她輕易地混於人群。男人晃晃悠悠地往住宅區的巷弄走去,他的的步伐存在一種韻律,身軀和他的穿搭一樣隨時保有延展的空間,對蓮娜而言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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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兩個街口,終於轉進一條小路。那一個暗巷,冬日的夕陽落的早,街燈都還沒亮起,下午五點卻沒什麼人經過,絕佳的犯案場景。此時男人走到公寓外部的鐵梯,蓮娜才出聲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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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先生,我是來搶劫的,可以請你交出身上所有的現金嗎?」她舉槍抵著男人的後腦勺,聲音平穩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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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蓮娜,當然可以,我的財產都屬於你。」男人不慌不忙的轉過身說道。蓮娜在對方叫出她的名諱時猛地扣緊板機。男人卻不動聲色,只是拿下遮擋他大半面容的漁夫帽,一頭金燦燦的短髮和海藍色的眼珠子,一如紅色帽子般張揚的臉孔。蓮娜根本想不起記憶中有見過這樣的人,還不等她深思,男人又說道:「我等妳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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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不明中的幽藍眸子一下就將人吞噬,飄盪的金色髮絲一下成為了記憶中揚起的黃沙刮疼了蓮娜的眼睛,男人正逐漸陷落黃沙中,蓮娜伏在他身上血液與粗糙的砂礫黏膩的劃過臉頰,是線所及的只有異化成喪屍的行屍走肉,汽車點燃的油箱還冒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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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娜突然想起自己早就死了,她死了,大家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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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蓮娜。」男人一開口就吃了滿嘴沙,但馬上若無其事地閉上嘴,蓮娜掉著淚忍不住笑出聲。「妳願意嫁給我嗎?」男人端正了神情,伸出僅存的左手捧著蓮娜的臉頰,哪在末日中也想要優雅的求婚,雖然他們倆個此時都稱不上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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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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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的先生。」蓮娜握緊了他的手,對方藍色的瞳孔怔怔的,失去了焦距,蓮娜舉起槍抵住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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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娜倒吸一口氣,槍落在堅硬的柏油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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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蓮娜。」男人將紅色漁夫帽靠在胸前,微微彎下腰,像個體面的紳士,他說:「妳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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