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吧。」王天行取過一包血清,把針筒刺進去,抽出一管。兩人都打了一管血清。翌日早上,鄭仁偉為他們做病毒測試,都是陰性。
「好吧,是分手的時候了。我們明天就出發。」王天行說。疤臉拿起木棍,揮中王長林的頭顱。王長林應聲而倒。鄭仁偉看見王天行把桌上所有血清掃到地上。
「不好意思,可不能讓你幫其他人。」王天行再在王長林身上打了三棍。王長林連抽搐也不會。他走向鄭仁偉,疤臉在另一邊走過來。鄭仁偉要走出實驗室,都得經過其中一人。
鄭仁偉轉身就跑到抽氣箱,拿起箱內那一架子的病血。王天行冷笑:「我們都打了特效藥,怕什麼?」疤臉哈哈大笑。鄭仁偉擲出木架,王天行和疤臉身上臉上都濺滿血液。
王天行抹走臉上的血液,說:「我要你死得痛苦。」疤臉跳上實驗檯,撲倒王天行。
「你們打的是特效藥,不是疫苗。你們打了之後再染病,還是有可能的,知道嗎?」兩個沒了頭的人,恐怕聽不明白鄭仁偉在說什麼。
鄭仁偉埋好了王長林的屍體,一路向南。夜裡,他就在小市鎮落腳,睡在一家空店。次日,鄭仁偉經過周永常那所學校,牆身燻黑,裡面半個人影也沒有。鄭仁偉倒在裡面找到一大批開始腐爛的蔬菜。這天中午,太陽當空,鄭仁偉翻過猴山,遠處就有十米高的土牆。土牆的頂部都是裝了尖刺的鐵絲網。
鄭仁偉繼續走,看見站崗的防衛隊,聽見揚聲器說:「喂,你已進入隔離區的範圍,再不回頭的話,就格殺勿論。」
「我是鄭仁偉博士,是區內科研院的成員。」鄭仁偉取出通行證,拿在手裡。那人似乎正在用望遠鏡檢查通行證。不久之後,土牆的鐵門打開,走出四個穿生化裝備的人員。他們二話不說就把鄭仁偉掀倒在地,給他量溫度。鄭仁偉被他們帶到外圍一棟六層高的建築物的房間,隔離二十一天。第一天,有幾個醫護人員來抽血。第三天,有個科研院的代表到來,聽鄭仁偉已研發出特效藥,就問了一大堆問題。之後的十八天,鄭仁偉連半個訪客都沒有。
第二十一天,鄭仁偉步出建築物,門外有輛黑色房車等候。鄭仁偉在後座上車,看見裡面坐了另一個乘客。可不是別人,是所長。兩人寒喧幾句後,所長說:「我們已在臨床試驗你的特效藥,發覺還不是百分之一百有效。」
「所長,你要明白……」
「我當然知道,外邊的環境如何及得上區內呢?區長批准了,不計前嫌,讓你繼續從事研究,優化這個特效藥。」
所長領著鄭仁偉回到研究所,著他換上乾淨衣服,戴上防護面罩。實驗室外有四人把守,他們對所長點頭示意。
所長說:「這位是鄭博士,也是隔離區的希望,望你們好好做事。」守衛點點頭,嘴角似乎帶著半絲冷笑。
鄭仁偉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才下班。實驗室外的四個守衛輪班當值,就算鄭仁偉去一趟洗手間也會有人跟隨。本來的房子沒了,所長安排了研究所八樓的一個房間當鄭仁偉的宿舍。宿舍門外全天有三人看守,室內沒有半扇窗,也沒有半件金屬用品。
最後一次檢查所有的樣本,帶上燈,鄭仁偉按下牆上一個按鈕。一個守衛走進來,問:「鄭博士,要回去了嗎?」
「對。」
「你可真努力,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沒辦法啦,你們也辛苦啦,大家都是為了隔離區的福祉。」
「是的,哎,我先替你解開腳鐐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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