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指數: ★☆☆☆☆】
— 編劇部 —
「你好,我是新來的編劇,我叫馬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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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終於走進夢寐以求的911電視台編劇部,由細到大,他都是看911電視台長大,自家製作的動畫,青春偶像劇,原創電視電影,無論上課,還是睡覺,馬提亞的腦海都是電視劇,電影的畫面,慢慢他開始幻想各種各樣的人物。為了這天,馬提亞犧牲了一流大學的社工大學學位,而就讀演藝學院的創意寫作科,還寫了一本小說《七個兇手》,寫的是分別有七個人無意地殺死了一個小孩。電視台還買下他的版權,邀請他來寫劇本,還有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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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馬提亞到達電視台後,人力資源部同事帶領他參觀電視台和宿舍。聽完那個可怕的都市傳說後,馬提亞心中一寒,匆匆放下行李後,便踏進編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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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時尚摩登設計的辦公室,就好像穿prada的惡魔,四周的牆壁還掛著經典劇集的海報....
編劇們急速打字聲,討論劇本聲,馬提亞看著這一切一切,不禁想儘快投入這個戰場。
「聽講你是《七個兇手》系列的作家。很厲害呢,據聞很多串流平台都爭著要購買七個兇手小說的版權。」編劇部主管Noah,一個看起來像三十歲,但其實已經四十歲,依然充滿活力的身高1米八的大叔,身穿西裝寶石藍色外套,內裏穿著V領白色短袖,西裝長褲,還自帶一股領袖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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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呢,哈哈。除了《七個兇手》外,我亦會參與不同類型劇本創作,請大家多多指教!」馬提亞不禁流露出自信的笑容,接著他與各團隊寒暄一番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打開筆記簿,準備七個兇手電視劇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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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兇手》會有七集,會成為首套在半年後成立的串流平台播放的開台劇,公司非常重視這個平台,甚至在未來的日子,關閉電視頻道,所以這個project是非常重要的。當然,公司還在物色其他好看的小說或者漫畫翻拍電視劇,成為串流平台的開台劇之一。我們要打醒十二分精神!」Noah一坐在主席位,立即擺一個自信金字塔手勢,同事們不敢不裝作精神,立即拿出筆記記下重點要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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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和Isaac將會和你一起負責《七個兇手》劇本創作,Yannes雖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畢業生,主修市場學,本來她加入市場營銷部,但她在空餘的時間寫劇本寫小說,還主動地找我們看她寫的作品,要求轉部門過來。這個新進編劇還有份寫《后冠》這部重頭戲,還被其他串流平台邀請跳槽,所以搞到她今天拿了病假...好了,都是不要再說這個話題...先討論電視劇預算的問題!」Noah講到跳槽這個話題時,面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還要生硬地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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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正當疑惑時,坐在馬提亞身旁的Isaac打了個眼色,暗暗地示意馬提亞不要再問下去。
「Isaac是一個比較有經驗的年輕人,他不但會參與劇本創造,還會去道具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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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構思完成後,馬提亞立即拉著Isaac問他關於Yannes跳槽的事情。
「自從傳出Yannes想跳槽後,她就一直病了,後來雖然她已經痊癒,但還是隔幾天就看一次醫生。」Isaac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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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都去過員工宿舍大樓吧,房間與外面的酒店一樣舒服,每晚回到宿舍就好像去酒店staycation,而且距離編劇部辦公室不是很遠。壞處就是與同事們成為鄰居,老闆可能隨時找你OT。那我們在中午午飯時間探望Yannes吧。」馬提亞相約和Isaac一起在午飯時間去員工宿舍探望Yan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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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父 —
叮咚,Yannes睡眼惺鬆開著門,連頭髮都沒有梳。
「很久不見了Yannes,他是馬提亞,是《七個兇手》的作家,會幫助我們寫劇本。」Isaac帶著馬提亞進了她一片混亂的房間,地上全是沒有洗過的衣服,吃完飯後的外賣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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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吃了藥,我真的非常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Yannes說完立即閉上眼睛,喃喃細語,「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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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睡衣的Yannes閉上眼睛,仿若靈魂進入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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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吧。」Issac不斷在Yannes眼前搖動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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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已經失去了父親,父親在一場交通意外死去,那時候我六歲。雖然母兼父職,但無論母親多麼的努力,都無法彌補內心中父親形象。」Yannes閉著眼,口裏說著,好像旁白一樣,對著Isaac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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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校服的Yannes在課室中站著,演講自己寫作內容,這篇文章名為我的父親,感動得老師眼淚滿眶,同學們久違地專注,亦為此拍掌。
放學後,Yannes走進了一間溫暖的小屋,打開門,黃色的燈光彌補著Yannes破碎的心靈,那塊小時候失去已久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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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課辛苦嗎? 零用錢夠用嗎? 今晚煮了你喜歡的番茄炒蛋。」有個中年男人,滿頭的白髪,圓圓的大肚腩,從廚房中走出來,「都知道你母親是個工作狂,沒時間陪伴你,明天我幫你請假不上學了,我們一起去遊樂場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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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聽完這一句話,內心沉重學業繁重,透不過氣的壓力釋放出來,吃著溫暖的飯餸,忘記了平常母親買的難吃雙餸飯外賣,內心感到由父親而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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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愛,這種釋放的感覺,令Yannes沉溺到無法自拔,擁抱著父親,感受她自小就無法感受到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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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Yannes留下一滴滴眼淚,漸漸地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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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Yannes在哭泣的Isaac,他不禁抱著她,讓她躺在溫暖的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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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Yannes從幻想中漸漸醒過來,伴隨著不斷流下來的眼淚,徘徊在睡夢與現實中的她,很想再次回到幻境之中,繼續和夢中的父親去遊樂場遊玩,正如很多女孩童年的時候也是和父親享受父女時刻,就算只是去便利店吃雪糕,也是Yannes最為渴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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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男朋友都是女生投射出來的父親印象,反之亦然,女朋友都是男生投射出來的母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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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貌,都不會令你不怕沒有男朋友吧。」這是Yannes記憶中的男友最後的一句話,也是分手的理由,這句話傷害了Yannes的心。自此,Yannes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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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呢?」Yannes伸手尋找著桌上的藥瓶,發現她吃光了所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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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看醫生....」Yannes失去理智拿起手機,打給電視台大樓的醫生,然後打發了馬提亞和Isaac。
「這些藥不太對勁,我陪你看吧。」Isaac拉著Yannes的手。
「我不想不麻煩Isaac你們...」
「怎麼會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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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分鍾的拉拉扯扯,曖昧對話後,害羞的Yannes答應了Isaac,還有站在一旁的馬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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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怪醫 —
電視台大樓的醫生不但會醫治一般病痛,還有兩個醫生是心理治療師,他們是一對夫婦,丈夫的名字叫米高,妻子的名字叫Es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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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和Esther看起來好像40多歲,沒有子女,米高的身軀較為肥胖,有一個很大的肚子,性格較為內向,擅長為病人設計療程,而Esther的髮型就好像櫻桃小丸子的冬菇頭,性格外向,最喜歡和客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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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開了什麼藥給Yannes吃?吃到她整天沉溺在之中。」Isaac一進入醫生房時,看到米高和Esther後便大吼,馬提亞在Isaac的身旁,意圖拉著他,但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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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只有許可才能進去。」登記處的護士跑進來,打算阻止Isaac進來。
「你冷靜一點。你應該是Yannes的同事?不如你坐下來,慢慢聊天吧。」Esther鎮定地交叉雙手回答,並溫暖的微笑地邀請Isaac坐下一張長形沙發。
「只有醫生許可才可以進行治療,但我一看到你的時候,感覺與你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接著,Esther就繼續反問Isaac說,「你人生也有經歷在低谷中看不見光明,當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好像在井裏面深黑一片,等候人救援,是因為事業?家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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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本來打算犧牲自己,勇闖治療部,質問醫生,卻反被他們牽引,內心就好像一道從來沒有打開的門,說著自己深手原生家庭受盡傷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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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her摸著Isaac的手,「來吧,吃一顆藥吧。感受失去已久的愛。」
……
「啪!」
一個中年男人把整碟魚掟在地上,地上全是碟碎片。
「都說了我喜歡吃桂花魚,不吃其他魚」那個中年男人怒吼。
一個女人流下眼淚,默默地收拾地上的難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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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暴力的男人就是Isaac的父親,傷心的女人就是Isaac的母親。
為了Isaac,母親寧願忍受丈夫的暴力對待,默默照顧養育Isa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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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在父親發怒的時候就要跑去房間,免得你的精神病父親在廚房拿出刀來,對你動刀。」這是母親對Isaac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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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每天都活在恐懼中,無數害怕被躁狂的丈夫砍殺的預感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想不到母親的擔憂想不到變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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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午夜時分,一名中年男子砍殺其妻子,17歲的兒子躲在房間報警求助,警方來到的時候,妻子滿身刀痕,失去氣息,鄰居表示他們經常吵架,還聽到那個男人大罵是上帝的旨意殺死她...」
在孤兒院的Isaac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台的新聞播著,臉上毫無氣息,仿如還未接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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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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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多年前的Isaac,終於忍不住壓抑多年的眼淚,好像瀑布般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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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哭出來吧,把你原生家庭的情緒爆發出來吧。」Esther看見Isaac如自己預料一樣,沉溺在悲傷的回憶之中,暗地露出一副還不是不能逃過我的五指山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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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腦海中飄出小時候父母打架的畫面,父親出軌,母親被八婆親戚欺負而傷心地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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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被Isaac的情緒嚇得把公司為了挽留人才而進行治療的傳聞忘記得一乾二淨,正當嚇得六神無主之際,馬提亞被醫生邀請吃下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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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打算想一個藉口拒絕,突然被Yannes打斷醫生的講話,問道何時才能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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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依賴藥物並不能醫治你們的心病。」身穿醫生袍的Esther說著,並記錄著Yannes的病情,「那有沒有興趣參加出租家人治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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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家人?」
「治療方法是我們會扮演你的父親母親,當然還有其他病人,你可以當他們是兄弟姊妹,每星期找一日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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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見醫生不再給予藥物後,為了繼續沉溺那份愛,Yannes和Isaac就勉為其難地參加這個出租家人療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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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出租家人 —
「Welcome to our family! 由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媽媽,而米高就是你們的父親。」Esther身穿家庭主婦裝,拿著鑊鏟出來,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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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名字叫馬莉婭,平時我是負責綜藝節目的監製,我參加這個療程快幾年了,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成為Esther的女兒,我和她的關係很好呢。每逢星期日中午都來這裏,慢慢我和Esther都會私底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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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名字叫亞愉,是電視台的保安,來了這個家庭快幾年了.....」「你好,我的名字叫伊莉莎,我是電視台的HR,都是和亞愉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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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組員各自各介紹自己後,便邀請他們與已經坐下的米高坐在餐桌,等候Esther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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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Isaac與馬提亞各自簡短地介紹自己後,米高與馬莉婭就邀請他們玩層層疊。
層層疊是玩家要在每層長形木條堆砌而出的塔,輪流拿出一條木條,直到玩家拿出木條時塔失去支撑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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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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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說了拿這塊木條塔就會跌下。」Yannes很久都沒有這樣大笑過,笑著輸了的Isaac,還滿腦子想各種懲罰方法懲罰Isa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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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笑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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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懲罰你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你之前說你喜歡了電視台哪一位女明星,究竟是誰呢?」Yannes不斷追問Issac,然而Issac一臉靦腆,帶著泛紅,就是不肯說他愛的是Yan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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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收拾東西吧,我已經煮好意粉了,大家試試我的手藝吧。」
幸好Esther拿著一碟碟意大利料理出來,還預備了甜品給他們,要不然Yannes就差點令Issac當眾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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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的工作如何?」Esther好像一個和藹可親的媽媽問候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最近呢,我們負責《七個兇手》的劇本,有馬提亞的原著小說作藍本,我們的工作都輕松不少。雖然是這樣,但在選角上也有困難,馬提亞認為男主角藍泳的身材比較瘦小,外貌不應太帥氣,與監製心目中的演員人選不太一樣...」Yannes一口氣就說了工作上第一個星期遇見的困難。
Esther都默默聽著Yannes,Isaac和馬提亞工作上的怨言,就好像母親聆聽著自己子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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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你們可以當我們是你的父親和母親,你們可以叫我們做爸爸和媽媽。」Esther一邊吃著意粉,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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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dy...」Yannes看著米高,生硬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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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習慣,你可以叫我做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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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來的幾個星期,Yannes,Isaac和馬提亞都接受出租家人治療計劃。每次活動完結前,米高與Esther都會給他們藥,令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釋放著捆綁已久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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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找天我們一起去迪奇樂園遊玩吧。」瑪莉婭期待著計劃已久的旅程,還計劃著叫其他的「兄弟姊妹」,就是其他參與了這個療程的人過來,回憶著過去甜蜜回憶,「我們試過去燒烤,密室逃脫,還有在情人節去過米高家中為他慶祝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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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去.....露營....」
— 營火鬼故 —
就是這樣,馬莉婭,伊莉莎,亞愉,和其他的「家人」便出發去了電視台後山的露營...
米高看見所有「子女」都到齊後,就立即開始這次的露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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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幾次家庭聚會都沒有跟你聊天,對了,你平常喜歡做什麼?是寫小說嗎?」
在踏上後山的路途上,米高便開始向馬提亞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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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喜歡寫小說,之前就是寫了《七個兇手》,所以才被邀請來到這間電視台做編劇....」
「我也有看《七個兇手》,你寫得很好啊,人物的情緒傳遞很到位呢。看的時候還感受到每個角色的痛苦,如果爸爸願意聆聽男主角藍泳的感受,如果媽媽不會只在乎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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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一聽到米高喜歡自己寫的小說,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喜悅的表情,內心中放下了一直以來的便馬上打開了話匣子,不斷跟米高討論著自己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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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很少聽過你家裏的事。不如說說你和父親的關係。」米高問馬提亞。
「啊~」正當馬提亞回想他小時候,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接著感到突如其來的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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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開心,你可以找我們談談。上次你都見識到我們的資料方法能治癒內心的痛苦。」米高不斷遊說馬提亞。
正說著的時候,馬提亞按著頭,慢慢倒在地上,身體開始抽搐,就好像機械人短路,漸漸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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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提亞,馬提亞...」
眾人都看著倒在地上,漸漸醒來的馬提亞。
「嚇死我了,還差點叫救護隊來。」「喝點水,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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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可以繼續行程。快開始吧。」馬提亞不知道為什麼無法想起進來上班前的事。雖然如此,為了不耽誤行程,他還是提議大家繼續前往後山的露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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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山頂,並已經搭好帳篷,還準備好食物和煮食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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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他們圍著煮食爐,並互相分享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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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米高夾了個午餐肉給Issac。
「為什麼給我?」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Issac感受到多年久違到的父愛。儘管,他不是親生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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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露營火環節,亞愉拿出吉他,大家一起唱著不同的流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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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家盡興之際,馬提亞拿起電筒,光線由下巴向上射嚇大家,說「現在是鬼故時間,大家一人一個都市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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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初時代,有一條村莊,村民們都非常尊崇神明,有一個人,他聲稱自己能夠聽到神明的聲音。有幾次,他都能夠成功地預言未來的事情,例如預言中了某個村民勝出村長選舉,成為村長,所以大家都很信任那個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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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次,他對村民說某日神明相約了村民在某個海灘會面,結果村長就在那天準備神明祭典。有一個靠著自己多年耕田的經驗的農民走出來對大家說,那天必然會出現了十年難得一遇的颱風,然而村長和村民們沒有理會這個農民的警告,結果他們都在那個海灘中被颱風吹走了... 聽說他們全部都活生生被颱風吹到這座後山了,當年屍體遍滿後山,血肉一片模糊...幾年前,在後山拍戲的演員聲稱,看到民初服裝的村民的鬼魂,血淋淋,沒手沒腳,徘徊在後山中,還淒厲地問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颱風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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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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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空氣突然靜止,眼神空洞得望著馬提亞,他們的腦海中感覺事件似曾相識,同時感覺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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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我昨晚所發過的夢境而已,不用當真。」馬提亞苦笑著,趕快打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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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見情況不太對勁,便打完場說:「是時候,繼續我們的唱歌活動!亞愉,拿起結他,唱歌!」米高轉移話題,露出憂慮的眼神。馬提亞對此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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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火晚會結束後,各人都陸陸續續回到營地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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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ac和馬提亞躺在同一個帳篷,聊著少男心事,由夢想談到戀愛,雖然由頭到尾只有Issac一個人分享他自己的事,最後他說了一句打重心底很想說的話....
「我喜歡的是Yannes。」
「那還不和她表白啊。」
「沒有勇氣表白。感覺她有戀父情意結。」
「帶她去探險,然後向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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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快,那時慢,馬提亞搶走了Issac的手機,傳送了一個訊息給Yan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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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想偷偷地出去夜行探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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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 —
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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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nes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來電視台大樓宿舍,一打開房門,
「這是什麼?」Yannes的親生母親站著客廳中間,手拿著剛剛被丟棄在垃圾桶的驗孕棒,嚴厲地問道「你究竟做了什麼?難道你已經....已經做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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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已經獻出了第一次,他是真心愛我的,媽啊!現在是什麼年代,保持處女之身才被人笑吧。」Yannes忍不住多年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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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父親去世後,Yannes母親便母兼父職,日頭忙著工作,晚上負責輔助女兒的功課。沒有高上教育背景的母親只能夠賺取微薄的人工,所以對女兒的教育會有嚴厲的要求,不但在學業上有很好的成績,而且希望女兒在大學畢業才可以談戀愛,嫁給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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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那夜, Yannes和Issac去了後山探險,Issac表白成功後,就與Yannes在後山迷路。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他們立即躲在山洞,衣服被雨水弄濕,Issac拿出打火機,在山洞中的樹枝中弄了個火,脫下衣服後,他們倆玉帛相見,乾柴烈火,相擁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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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Esther是我的母親就好了,至少她一定會體諒....」Yannes向著親生母親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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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麽晚才回家?」
剛剛完成工作,回到宿舍的Isaac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快要跳出來,Issac的父親坐在Issac的房間內。
「精神病院放你出來了?」
Issac的腦海馬上回想起小時候的家暴回憶,手不停的抖震,連忙在口袋中找出手提電話打給管理處的保安,但找不到手提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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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好想這輩子都看不到我嗎?你想得美了,我好歹都是供書教學,我還未跟你算賬,當年走去讀電視電影科,你將這些學費快還給我!」Issac的父親罵著罵著,邊激動地失控地翻檯,「要不是你,我一早和你媽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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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ac父親大吵大鬧的聲音把全層宿舍的員工都走出來,拍著Issac的房門,而且還通知了宿舍的保安。Issac的父親開了門,就立即向員工罵道:「沒你們的事,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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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ac趁機跑回房間鎖門,然後用手機打給保安報警了,並寄了短訊通知馬提亞快來救自己。Issac的父親聽到自己兒子報警的聲音,立即想起當年都是被兒子打電話報警抓自己,便忍不住怒氣用腳踢房間的門。Issac見房間的門都挨不到警察來,立即推衣櫃擋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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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Issac的心跳聲不斷越來越響,感覺快要跳出來,內心害怕得自己會否好像當年母親被父親殺害一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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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Issac父親用盡全力都推不到門,便跑到廚房拿菜刀出來砍門...
馬提亞來到Issac的房門外,看到其他員工都在不停地按著門鐘,“叮叮叮”的聲音令父親更加失控。
砍了幾下,門都快被菜刀砍爛了,Issac的心嚇的跳了出來,腦海一片空白,看到最後的防衛都擋不住的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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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
Issac父親立即倒下,他的腿被警察的槍打中了,他按著流血的位置並淒厲地大叫著,他再一次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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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沒事了」
馬提亞安慰著不斷哭的Issac。Yannes隨即趕來,抱著Issac相擁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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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警察查出Issac父親在雜誌中看到記者與他的編劇兒子Issac的訪問,所以逃出精神病院,偷了911電視台大樓的清潔人員的服裝,潛入911電視台宿舍大樓並查看Issac的房間號碼,偷走宿舍管理處的萬能房間宿舍鑰匙,進入Issac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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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代 —
「我媽聽到我婚前性行為後,就罵了我幾個小時,最後我便怒氣衝衝地走了。幸好,Esther和米高醫生都包容我,接納我,在這段日子中,我不斷放大我的罪疚感,他們都不厭其煩地聽我說心事,不斷安慰我。」Yannes對著其他的 “家人” 說道,最後與“母親”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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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米高的陪伴,不可置疑,他就是我的父親。我有他就可以了。」Issac說完,米高就與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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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Yannes和Issac都經常不回到家中,一星期大部分的晚上都去了米高和Esther的房間聚會,享受另類的 “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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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 —
「他們終於都走了...」Esther送別了Issac和Yannes,連忙收拾剛剛玩完的board game,然後從櫃中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是一個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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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有死的話,他的年紀應該與Yannes和Issac差不多....」Esther想起當年祈求上天一個孩子,最後還是沒法生下來,她的眼淚快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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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孩子的話,那就把Yannes,Issac,還有其他的員工,當成自己的家人。」米高安慰著Es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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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前,心理治療師Esther和米高結婚後不久,希望能夠懷孕,生育下一代。然而,嘗試了很多次後,都無法懷孕。有一天,Esther發現自己懷孕了,但不知為何有一天醫生告訴她嬰兒已經胎死腹中,需要人工流產。這件事後,Esther情緒失控了一段日子,直至她被邀請去老闆judas的飯局,發現Judas和他的妻子都是不育的。Judas一直都很擔心自己員工流失問題,吩咐Esther和米高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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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個在餐廳迷路的小朋友拉了Esther的衣服,叫了一聲:媽媽。
Esther馬上抱著小朋友哭了起來,那名小朋友的媽媽很快就找到他,並拉走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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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as看到後,便心生一計,設計了一個名為 「代父代母」的計劃,利用原生家庭的傷害,用藥物勾起員工的傷痛,情緒化,心理治療師取代員工真正的父母,令員工永遠依賴代父代母,永遠都留在911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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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Esther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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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兒子”,你們都在這裏都好了。有好消息告訴你們。」911電視台高層Judas告訴米高和Esther,「編劇Issac和Yannes都決定不跳槽,留下來寫電視劇《七個兇手》,今次串流播放一定高企了....」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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