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李金花坐在便盆椅上,嘗試痾大便已超過三十分鐘,她伸出左手摸著膝蓋,此刻痠麻感已從腳踝向上竄升到膝蓋。唉,輕歎口氣後蘇李金花揚聲對著房門外喊著。
「阿香,阿香。」
阿香是她聘僱的看護,自從中風後家人以巴氏量表申請外籍看護,後來由仲介引薦阿香到蘇家工作。
約莫過了幾分鐘,蘇李金花預備再度大喊之時,二媳婦林汐妍匆忙跑進房裡。
「阿母,上好了嗎?」林汐妍並未聞到空氣中有糞屎味,只見她微皺眉心後問道:「放冇嗎?」
蘇李金花點點頭,然後讓林汐妍扶她起身把尿布穿回。在林汐妍的協助下蘇李金花回到床邊坐下,坐好後她提醒蘇李金花說道:「阿母又忘記了,阿香離開家裡很久。」
蘇李金花聞言後有點悵然,是呀,阿香離開蘇家已經快半年,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阿香為人謙和有禮,自五年前到蘇家工作,因為蘇李金花膝下無女,所以一直把阿香當成自己女兒般對待,長時間相處後讓兩人之間的感情甚篤。有好吃的,金花必定會與阿香分享。而阿香的衣服也大都是林汐妍買給她,至少蘇家中就以金花與林汐妍未將阿香當成外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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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本來過得平和安順,直到金花的大媳婦陳滿欣開始積極求子之後,一場暴風雷雨在蘇家蔓延開來。蘇李金花育有三子,大兒子蘇正彥育有二女,二兒子蘇炳彥結婚十五年,卻無一兒半女,為此他們夫妻倆積極嘗試不孕症治療。後來蘇炳彥被診斷為無精症,醫師建議經副睪取精後,改採試管嬰兒療程。林汐妍為求得子嗣而吃盡苦頭,肚皮上扎了近上千針。每日沐浴時刻,林汐妍望著肚腹上大小不一的瘀青斑痕,滿腹委屈卻無處可訴。前兩次植入胚胎失敗後,蘇炳彥見她為了求子這般辛苦,便暫時停下療程。夜裡兩夫妻枕畔呢喃軟語之時,蘇炳彥希望林汐妍別再持續辛苦受累,既然上天不給他們孩子那就放下一切不再強求。
「有囝有囝命,無囝天註定。」蘇炳彥抱緊林汐妍並在耳畔呢喃說著:「阿妍,妳身體也要顧,不要為了生孩子而傷了身子。」
林汐妍任由先生抱緊,眼裡滿是不甘心的淚水。想到大哥大嫂的一對女兒,正值幼童時期,天真活潑又可愛。昨天她一手牽著一個,到巷口的便利商店買布丁給她們姊妹倆當點心。
兩姊妹手裡拿著布丁,甩著兩條小辮子,甜甜地喊她:「謝謝嬸嬸。」
林汐妍摸摸大姪女蘇曉瑩的臉頰,隱匿心中的悲辛情緒後說道:「不客氣,我們回家後再吃。」
二姪女蘇曉郁則是拉著她的手後說:「嬸嬸,我要牽妳的手。」
小小的手掌納入掌心,林汐妍輕輕握著,不敢用力緊握又擔心沒握好鬆手後出意外。小孩的手掌小巧可愛,林汐妍多期望剛剛她對自己喊的是聲媽媽,那該有多好。
近來大嫂勤於四處搜羅生子秘方,每天下午廚房裡充斥著中藥香氣,晚上吃飯過後,大哥大嫂一人一碗中藥,聽說是大嫂娘家特地尋來的祖傳秘方。
林汐妍牽著蘇曉郁往家裡方向走,邊走邊想如果跟大嫂拜託討要,她會不會願意提供這道秘方給自己?她下意識地摸摸平坦的肚皮,一時之間心中感慨萬千,看別人生孩子跟下蛋一樣容易,輪到自己卻如同登天般困難。
林汐妍的滿腹辛酸無處可訴,如果現代醫療無法幫助自己懷上孩子,不如嘗試這帖生子祕方,說不定會有奇蹟神效,讓她順利懷上身孕。
而小兒子蘇家彥則是四處相親找尋對象未果,上門幫忙介紹媒合的媒人就快把蘇家門檻踩平,但蘇家彥就是不滿意。不是嫌女孩子太高,像竹竿一樣不好看。就是嫌棄對方太矮,不利於優生學。後來有幾位他覺得不錯的女孩,對方卻嫌蘇家彥眼睛太小帶點奸詐樣,另一位則是覺得他說話古板不風趣。
相親幾回合下來後,蘇家彥覺得無趣又無聊,就改由朋友牽線介紹自家小姨子、小姑等對象。但是蘇家彥始終都不甚滿意,最後無疾而終。眼看著年歲就快向奔四十歲大關,卻依舊孤家寡人。而蘇李金花知曉小兒子對於伴侶的條件要求頗高,婚姻大事並非長輩能全權決定。萬萬沒有想到,蘇家彥卻看上了阿香。
源於那天一場午後雷陣雨,家裡只剩蘇李金花、阿香與蘇家彥在家。蘇家的居所是棟四層樓的獨棟房屋,蘇李金花與阿香住在二樓,大兒子一家住三樓,二兒子與小兒子住在四樓,而樓頂是晒衣場。因為突然下雨,阿香匆匆忙忙跑到樓頂搶救早上清洗的衣物,這場雨勢來的又快又急,偏偏這天除了衣服還有換下的幾件床單。阿香正煩惱自己收拾不了這麼多衣物,此時蘇家彥突然跑上樓頂幫她。
兩個人抱著衣物走到四樓,因蘇家彥動作快,所以只有頭髮微微淋濕。但阿香則是上衣濕透,除了玲瓏線條一覽無遺之外,底下的桃紅色胸罩明顯透出來。
蘇家彥看著阿香的模樣,然後遞毛巾給她,一瞬間他忍不住又偷看好幾眼。阿香放下手中衣物後,發現自己上衣濕透且胸罩顏色及形狀隱隱顯現而出,急忙走避到樓下換衣。蘇家彥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吞了口口水後,發現自己下身微微鼓脹。怎麼從來沒發現原來阿香這麼有料,身材不只穠纖合度,剛才那股嬌羞嫵媚的風情絲毫不輸給台灣年輕女子。
那天夜裡,蘇家彥在夢境裡與阿香溫婉纏綿數度,他像是猛獸般撕除阿香身上的衣物,將她壓於身下恣意奔馳。一整夜阿香嬌喘連連,只見她的雙腿纏於腰際任由他入侵求取一切。天色微亮後,蘇家彥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壓在枕頭上,內褲充滿體液,此刻下體依舊剛硬。蘇家彥翻身仰望天花板,閉上眼腦海中阿香的身影揮之不去,沒多久時間就又射了一回。
那日後,蘇家彥的目光總是流連在阿香身上。他發現阿香總是穿著合身棉質上衣與緊身牛仔褲,某日當阿香在廚房切水果的時候,蘇家彥刻意走過去跟她攀談。
「阿香,妳喜歡穿裙子嗎?」蘇家彥望著她問:「我看妳好像衣服不多。」
「小老闆,工作的時候穿裙子不方便。」阿香微笑回答:「穿褲子方便多了。」
蘇家彥望著她透著小麥色的臉龐,「假日的時候可以穿呀,妳不是放假都會出去玩嗎?」
阿香搖搖頭,「我比較喜歡穿褲子。」
蘇家彥拿起她切好的蘋果咬了一口後說:「不然我買給妳。」
「不用啦,裙子不方便。」阿香搖頭拒絕。
蘇家彥打定主意就是要送件長洋裝給阿香,「沒關係,二嫂也常送妳衣服,我也可以呀,買給妳就要穿喔。」跟著就轉身離去。
阿香並未察覺出蘇家彥話中的涵義,只當是小老闆一片好意,疏不知這件長裙的背後隱藏著蘇家彥內心對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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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彥找蘇正彥商量,因為阿香在半年就聘僱期滿,她已來台屆滿六年,無法再度續約留下工作。而蘇家彥提議,讓阿香繼續留在蘇家,方法便是娶她為妻。蘇正彥剛聽到這項提議時,先是覺得荒謬至極,但蘇家彥說自己對阿香有感覺,加上這些日子她把蘇李金花照顧得極好,若是此時更換新人,又得重新適應。如果藉由婚姻關係,將阿香留下來,一方面蘇家彥有妻房以後有了後代,對於祖宗也有交代。另一方面,讓阿香繼續照料蘇李金花,無須擔憂更換看護後是否能無縫接軌。此舉一兼二顧,是項極佳的提議。
蘇正彥面臨母親即將更換看護,偏偏此刻適逢新冠肺炎期間,政府對於外籍勞工政策緊縮,他本就擔憂如果在照護人力上出現缺口,屆時又需與弟弟們商議對策。而小弟提出的建議似乎不賴,只是他疑惑,蘇家彥與阿香是何時對彼此看對眼了?
蘇家彥對大哥表明自己喜歡阿香,這可是她的幾輩子都修不到的福氣,何況若是嫁入蘇家取得台灣國籍,也好過返回印尼鄉間繼續吃苦。
這番話讓蘇正彥半信半疑,他交代小弟與阿香得是兩廂情願,可別是他一頭熱自以為是才好。蘇家彥自當獲得大哥應允,於是開始積極追求阿香。
某天蘇家彥下班後提著一只紙袋,進入阿香與母親同住的房間,他把紙袋塞進阿香的手中後,丟下一句:「這個給妳。」跟著倉皇而逃。
阿香不明就裡地望著紙袋,打開後發現那是件長洋裝。
晚飯後,阿香提著紙袋走到四樓,輕敲蘇家彥房門後。等裡面的人打開房門,阿香把紙袋還給蘇家彥。
「小老闆,我不能收你的衣服。」
蘇家彥插起雙手不打算接回紙袋,然後望著她說:「不喜歡嗎?」
阿香搖搖頭。
「尺寸不合?」
阿香再度搖頭。
「收下吧,沒辦法換。」蘇家彥有點不耐煩望著她。
「可是…」阿香正要開口,但隨即被他開口打斷。。
蘇家彥開口對她說道:「妳就收下吧,一件裙子而已。」跟著就把房門關上,阿香表情略顯尷尬地默默轉身下樓。
幾日後,蘇家彥下班回家時手上拎著一袋香噴噴的食物,他走到二樓母親房門口,輕敲幾聲後,阿香前來應門。
蘇家彥把食物交給阿香跟著說道:「沙嗲烤羊肉串,妳喜歡的。」把袋子放到她手上後帥氣地轉身上樓。
阿香望著羊肉串發楞,聽著蘇家彥上樓的腳步聲,對於近來小老闆的異常舉動,雖然有許多說不上來的異樣感覺,卻又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或許是這些年自己把蘇李金花照顧得很好,所以這段時間小老闆才會送禮答謝。
當下阿香並未想太多,回房後先讓蘇李金花服下睡前藥物後,自己才到一樓餐廳坐下來享用這份禮物。
打開袋口後雖然羊肉串已然變冷,但是香氣依舊迷人。她咬一口後,細細咀嚼感受美好滋味。味道頗為道地,改日問問小老闆是在何處購買,找機會跟伯尼一起品嚐。
伯尼是阿香的同鄉男朋友,兩人於家鄉就是老相識,後來一起到台灣工作。因身處異地分外思鄉,假日時阿香總會跟同鄉們相約聚餐,兩人重逢之後因為相知相惜,就開始交往。阿香計畫約滿以後就要返回印尼,在家鄉開間小雜貨店,而男友約滿後也會回國。兩人決定返鄉繼續打拼,存點錢之後就結婚。
對於未來阿香心中已經描繪好藍圖,等回到印尼後就能一一實現。阿香並不清楚蘇家彥頻頻獻殷勤的意圖為何,只當他是因為自己表現良好,所以給予獎賞鼓勵。
這天晚上她吃著羊肉串,十分滿足,當黑夜來臨後,蘇家彥終於忍不住內心對阿香的衝動與渴望,急迫地伸出狼爪。
蘇李金花因為有失眠的困擾,所以長年服用安眠藥物,阿香讓她服用安眠藥後就會陷入深沉的睡眠狀態。因為擔憂夜間的突發狀況,所以她與阿香共眠的房間從不上鎖,以方便其他人可以隨時進入給予援助。
當天夜裡,時間剛過一點鐘,蘇家彥躡手躡腳地走下樓,他停在母親房門口跟著輕輕地轉開門把。房間裡點著微亮的小夜燈,蘇李金花已經沉沉入睡,震耳欲聾的打呼聲有節奏地傳來,而一旁小床上阿香身蓋薄被已經入眠。
蘇家彥將房門關好後按下門鎖,跟著把外褲與內褲脫下,然後走到阿香床邊坐下,只見他伸手摸著她的大腿,而另一手則是撫弄自己的下體。
阿香翻身面對蘇家彥,只見她穿著小短褲隱約可見大腿根部的女性私密處,蘇家彥只覺血脈噴張,他大膽地出手把阿香的褲子拉下來,跟著就壓到她身上。蘇家彥的手又在阿香胸前游移,另一手則是撫摸著她下方私密處。
此時阿香突然睜開眼睛驚訝地望著蘇家彥。
蘇家彥急忙伸手摀住她的嘴,跟著小聲說道:「別叫。」
阿香驚覺自己的下身一陣涼意,並且緊貼著蘇家彥硬挺的下體。她伸手想要推開他,但隨即被蘇家彥抓住雙手固定於頭部上方。
「阿香,我喜歡妳。」身下的女體試圖扭動掙扎,此舉卻引得蘇家彥更加興奮。
「嗚。」阿香口被掩住無法說話,她只能擺動身體試圖掙脫,但是蘇家彥人高馬大,相較起來阿香身形嬌小,是他可以輕易控制的獵物。
「噓噓噓,別叫。我只是想好好疼愛妳。」蘇家彥試圖撐開阿香的雙腿,侵入她的體內。
「嗚嗚嗚。」阿香猶如困獸任由蘇家彥予取予求,她不停地搖頭表達自己不願意就範,但此舉卻讓蘇家彥越來越大膽。
蘇家彥抓起一旁的毛巾塞入阿香的口中,然後急切地將自己送入阿香的體內。
「噢。」蘇家彥感受到阿香的緊緻,他有點得意地望著身下的她後讚嘆說道:「想不到妳還是處女。」
阿香感覺下體傳來一陣銳痛,但嘴上被塞著毛巾,雙手被他緊緊禁錮住,此刻她的眼角滴下淚珠,因為恐懼讓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蘇家彥掌握節奏,慢慢調整進出速度,他絲毫沒有顧及阿香未經人事,是否能經得起這番折騰,當速度逐漸加快後,最終將自己的體液通通送入她的體內。
這天夜裡蘇家彥得償所望,終於把這段時間的夢境實現,幾番雲雨過後蘇家彥不忘跟阿香保證,之後會娶她為妻。他們的事情不能向外人聲張,身子已經不潔的她若是不與他結婚,以後返回家鄉,會遭受他人白眼與指指點點,並讓家人蒙羞。
蘇家彥折騰到近三點鐘才離開,阿香咬著牙隱忍疼痛,淚水不停滑落。小老闆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強暴了我,只因為想娶我為妻?
阿香忍住下身疼痛來到浴室沐浴,她邊哭邊洗之際,心中唯一所想只有伯尼。
『我的身子已經不潔!』阿香以沐浴球用力刷著身體,從皮膚傳來的疼痛感遠不及內心所受的傷害。阿香使勁地刷洗身體,她以為已經洗脫一層皮,卻只見皮膚依舊完整只微微泛紅。然後她無助地蹲下身體,於氤氳繚繞的浴室中痛哭失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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