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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無明

LiNii利利

Dec 18, 2022

122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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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內聚集各地僧侶，若切一行人算是較遲的一批。寺院內一片昏暗，從內傳出的責罵聲卻異常清晰。

「你跟我回去吧！你看！由冬的女友都來接你了！」若切聽罷回望，由冬卻不見了人。

那老僧侶一臉煩惱：「唉！這不是妳來的地方，妳也別太干涉孩子的事好嗎？」

「由冬他……現在有女友了！你看不到嗎？」婦人依舊理直氣壯。

「他當初為何離開？妳該反省一下，這是他的選擇！別阻礙他好嗎？」

婦人面色一變：「你說什麼……你不就是叫我支持他勾搭男人嗎！」

婦人搶去小靜的瓶裝氧氣，猛然擊向老僧侶，破口大罵：「你這老頭病瘋了！自己不回家便算！還想陷害自己的孩子！」

失聯的由冬十金然衝上前，奪去婦人手上的瓶裝氧氣，扶起倒地的老僧侶，但手伸向有陽光的地方，上面染滿血。婦人嚇呆了，只懂躺坐地上。

眾僧侶驚愕跑上前，吵嚷一輪，便圍住老人念咒，由冬放下老人後，默然站起，誰也讀不出那背光下的表情。

兩兄趕到高原拘留所，看到母親鎖上手扣，隨即向由冬揮拳痛毆。

「你這生事旳流氓！連照顧母親這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若切走上前，將各人分開：「現在是什麼時候！別一見面就吵架好嗎？」

「先解決眼前的事吧！」小靜也不再看戲的態度，幫忙勸說著。

「沒想到要這樣才能團聚……」婦人收起平時辱罵的態度，轉而微笑：「冬兒，我也很久沒見你笑……」

由冬板著臉，沒意思回應，大哥按捺不住，又再揪起由冬：「混蛋！老媽叫你笑一聲也不太過份吧！你總是要令大家過不去！海幫的流氓！你以為山高皇帝遠？出一點兒錢就查出了！再使些錢你就坐牢了！」

由冬橫視眾人，便默然徒步離開。

若切從後緊跟，見由冬一聲不吭一直往前走著，便大叫道：「要去哪？」

由冬回頭叫著：「你別理！快回寺院吧！」隨後又再步向更遠的地方。

若切燃起香油，眼不離窗外的暴風雪。

男人狼狽地走進寺院，捉著小靜，聲挺大：「他是不是在這兒？你肯定嗎？」

若切聞聲走出大堂，驚見小靜跟由冬的二哥：「什麼事？」

小靜嘴唇一直發抖：「由冬他從那天就不見，不知在這裡還是在哪兒……」

若切半開玩笑：「你別替他擔心，那傢伙走到哪兒就住到哪兒，生命力挺強！」

二哥搭著小靜的肩安慰：「就是吧，別急！過幾天他自然會出現！」

若切望向兩人親暱地依靠著，若有所思。

眾僧侶盤膝而坐，正尊心地唸經，獨若切瞪著眼，面向佛像前的香火發呆。

突然驚覺自己不在唸經，即緊閉起眼。佛像前的香火差不多燒盡，若切再瞪著眼，回復呆望狀態。窗突被風雪撞開，驚動了眾人，兩三個僧侶上前合力把破舊的關窗，若切瞪向窗外的暴風雪。

暴風雪的灰白色掩蓋景物，若切決定離開寺院，於風雪下緩行各處尋找那失蹤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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