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 貪慾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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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貪慾

LiNii利利

Dec 1, 2022

173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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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切一見寺院，便興奮的跑進去，幾名遊客見他一身僧侶裝，隨即包圍拍照。由冬坐與一旁抽煙，見若切得到五十元的打賞，即從手上奪去。

「坐下！」由冬將紅膠袋丟到地上，若切困惑地回望他。

「你不是要坐禪嗎?做公德嗎?」若切聽他一說，緩緩坐下，閉上眼睛念經，動作帶點勉強。他隱約聽到金錢的撞擊聲，睜開眼，袋上竟有一堆金錢。

「別望!」由冬於身後閒坐監視著。

若切再度睜眼，袋上的錢全失，由冬亦不知跑到那裏去。他心慌起來, 不停四周張望。

由冬手拿兩包新買的香煙回來，卻不見若切，詢問身旁的精品店員，卻問不出什麼。

途經後巷, 見四名大漢一同提走不停搖動的紅白藍膠袋，由冬緩緩走近，赫見袋內似乎藏有一人，可絲微聽見小孩的叫聲。

「不會是他吧……」由冬深吸口煙，心臟急跳。

若切藏於膠袋內，被大漢拿上小型貨車，車上傳出切割聲和若切的慘叫…….

由冬驚醒，赫見若切坐於床邊。

「我把你的小跟班帶回來，該感謝我吧！」小程竟坐於房內閒看報紙，他替由冬找了這飯店，現住於隔壁房間。

由冬聽罷沒趣地轉身背向兩人。

小程推開若切，走上前輕道：「我最近有一批貨，較難脫手，想找你幫忙。」見由冬沒甚反應，小程再坐近：「我都知道了……捍仁是給組織處決吧。這批貨不是他們，我自己找的。對方將錢藏在不同地點，只要將貨放進再取走錢就成，我已經給人點相了，不方便出面，可回本很高，又不想放棄……」

小程一瞥若切：「整天帶他閒逛也賺不到什麼錢……你不想調較一下他嗎？」

「我要你教嗎？」由冬瞪向小程，再轉頭。

小程面有難色，卻聽見對方問：「可賺多少？」

翌日由冬選擇白天行動，廣場人流不絕。他脫下恤衫，替若切穿上：「轉右面有個垃圾桶，提起它，有白色小包在底下的話就放這包進去，沒白色小包的話就折回，懂吧？」

若切緊握手上的一袋丸子，丸子以黑袋密封。

「是什麼？」

「是藥吧。」

若切嗅了嗅：「但味道怪怪的……」

「我現在叫你研究嗎？」由冬瞪向他：「可以出發了嗎？」

若切有點不願，走近垃圾桶，彎身提起，似乎沒人留意他的舉動。見地上只有小包，若切便折返。

「笨蛋！你不懂把它拿回來嗎？」

若切急轉身，拿起小包，再慌忙從身上提出黑色小包，笨拙地將它放至底下，手卻被垃圾桶夾倒。

由冬見他完事，提錢細數時，若切卻納悶著，低頭不語。

「幹嗎不高興？不是想回高原嗎？沒錢怎去？」由冬一臉理所當然，最關心的終歸是手上的錢。

弄至深夜時分，若切從遠處跑來，掏出身上小包，遞給由冬。兩人背向草叢躺臥，由冬正拆開小包。若切凝望他，欲言又止。

「我不想再幹了，黑袋裏的似乎不是好東西……」

由冬聽罷停頓細數手中的紙幣，瞪著他：「那你認為是什麼？這裡不是寺院！沒有蹭飯錢！我們只靠這些糊口！你還以為自己住在每日睜眼就有飯吃的寺院裏嗎？別自視高尚！不想想民間疾苦！你有當我是朋友嗎？有嗎？連朋友都不相信！真是白唸經！」

若切聽罷答不出來。

「見到前面的少年嗎……」由冬迅速地吩咐著若切。少年站於後巷，見走來的是個小孩，不屑地笑。

「我是海幫的。」若切努力地故作鎮定。

那人聽見是「海幫」，隨即進行交易，不敢耍花樣。由冬見一切順利，接著便到較亮的公廁。若切走向左面第二格，輕敲三下，開門的竟是同齡的男孩。

「我是海幫的。」

「我知，那毒品呢？」男孩明顯也是個新手。

若切聽見「毒品」一字打了個突，身體微振。「不交易嘛？」被男孩一叫，他恍如從夢中驚醒，動作顯得笨拙。公廁的收費處傳來雜聲，男孩隨即奪去若切手上的小包，企圖抓窗離開。兩名守衛突入，只見若切呆站，隨即被捉抓，另一男孩正跳出破窗，守衞衝上前，卻被男孩逃之夭夭。若切被帶走，沿途已不見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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