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菲貝城邦（3）合作的理由

菲貝城邦（3）合作的理由

Aug 1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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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邦和大城邦間的地位很分明，想與愛巴斯協議，得拿出足夠的誘餌，或是威脅。

完美的愛巴斯城邦，最令人詬病的是「關閉邊境」。

愛巴斯長年以來，禁止本城邦、外城邦人民出入境超過一週，更別提移民，因此曾被戲稱愛巴斯人被「軟禁」而不自知。

愛巴斯城邦創始期封鎖邊界利於管理，可到發展程度高的現在，還維持古老的制度。

邊境政策不只影響移民，跨境的出遊、工作、婚姻都受到限時一週的限制。

碧耶絲篤定人民中一定有對制度不滿之人，只要好好利用他們，必然星火燎原，煽動愛巴斯人情緒，鼓吹示威遊行，打亂秩序，引發紛爭。

若固執的愛巴斯不肯退讓，如何處理抗議絕對會受到矚目，其手段不可能兩全其美，必落下不服。

如果意外成功，順利開放邊界，碧耶絲也準備好一大批人衝進愛巴斯瓜分資源、擾亂城邦。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愛巴斯好過。

以上，是威脅。

碧耶絲真正的目的是要愛巴斯向菲貝宣戰，宣戰理由不重要，重點希望由貝勒帶領軍隊迎戰，戰爭一年就結束，想當然菲貝必敗，但從中可以為菲貝打出名聲，得到城邦間的焦點。

這麼做看起來是愚蠢了，一年間足夠勞民傷財，帶來前所未見的龐大損失，但為了引出貝勒、菲貝煥然的未來，甚至瑞摩斯的繼承，以長遠看來，碧耶絲願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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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騷動確實沒什麼，但在人民間若引發除了『關閉邊界』更嚴重的不滿，大至有推翻的衝動，造成難以挽回的革命也說不定，若能避免失控的危機，可控制的戰爭也不全然吃虧。」

碧耶絲直接到愛巴斯宮邸，發表她的脅迫以及要求。

代為聆聽的愛巴斯幕僚們只告訴她，需要與城主商議後才能決定，請先回菲貝等待，直到臨走前碧耶絲都緊盯著坐在中間的女人，她知道她是這裡最影響力的人。

約莫一個月，愛巴斯以「合作夥伴」關係，邀請碧耶絲到宮邸，準備細部協議。

碧耶絲這才看見愛巴斯城主——賽尼爾，他坐在椅子上，比想像中蒼白，散發的氣質難以接近，之前為了找出弱點，閱讀大量資料，對賽尼爾的偏見油然而生。

親眼目睹後，不用對話，她完全相信面前的男人具有領導城邦的能力，愛巴斯的成功絕非偶然。

之後，愛巴斯以擴張領土為由，向菲貝宣戰。

開戰前一天，賽尼爾出席菲貝舉辦的宴會，大廳裡全是士兵，看得出來碧耶絲把「戰爭」喬裝得有聲有色。

碧耶絲臉掛面具，還沒等到對方發問，自己先解釋。

「這是菲貝的傳統。」菲貝可是個擁有悠長文化的城邦，碧耶絲帶了點較勁的意味。

「向我們的勝利乾杯？」碧耶絲降低酒杯，靠近高背椅上的賽尼爾。

賽尼爾旋轉自己的杯子，杯緣湊近鼻尖，賽尼爾淡然地說：「我的醫生告誡我不能喝酒。」

碧耶絲有點失落，不勉強他，賽尼爾的確該保養身體。

「叮！」他右手上抬，輕碰到碧耶絲酒杯。

「合作愉快。」賽尼爾淺嚐一口，他果然不喜歡苦澀的紅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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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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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愛菲戰的原因？太無趣了吧。自己家務事幹嘛把愛巴斯捲進來，賽尼爾也是，幹嘛蹚這渾水？」娜布蘇大幅度往椅背靠，愛菲戰爆發時，她還沒被棄養，但對於年幼時的記憶也記不清了。

「紛爭是人發起，做出什麼都不意外。至於賽尼爾為什麼要答應……這就是妳的功課了。」梅妮闔上書，其實也不用看，親身參與的事，她閉眼也說得出來。只怕憑空闡述，娜布蘇會懷疑自己。

「我可以直接去問賽尼爾嗎？」

「不行，而且我所描述的愛菲戰還有一些漏洞，你必須找出來。」

「我知道邊境的事，民間確實存在騷動，我一上任就會解決。但我覺得這不完全構成賽尼爾接受提議的理由，且愛菲戰也不是打一年就結束，一定還有其他的……和菲貝有關嗎？」

娜布蘇果然敏銳，梅妮的信心增加不少。

「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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