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木杉，我要對大雄復仇》 - 十八、夢魘（下）

十八、夢魘（下）

Dec 1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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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靜香尖叫一聲，把雙眼睜開。

「靜香，靜香，你還好嗎？」

靜香回過神來，眼前看到的是自己向前高舉的手，還有家中睡房的天花。

而在她旁邊，是一臉擔心的大雄。

靜香感受到自己額前全是汗水，整個人感覺恍惚，猶在驚魂未定的感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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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惡夢了嗎？」大雄擔心地看著妻子，這已經是靜香這星期連續第四晚作惡夢了。

「嗯，又是那一個關於雪山那次意外的夢。」靜香舔著乾燥的嘴唇，深呼吸來平定情緒。

「看來最近壞消息太多，影響了你吧。」大雄說出這話時臉上黯然，因為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最近兩位接連遭遇不測的摯友。

「應該是的。」靜香微微點頭。

「不要緊，反正也差不多是時候出發了，我讓你先去沖洗一下，整理一下心情，然後我才去洗臉刷牙。」大雄溫柔地一笑，如常地在靜香的額前輕吻一下，讓比自己晚起床的靜香先用洗手間。

靜香點頭，當她望向大雄此刻的笑容，她不自覺地回想起惡夢之中，那一個把出木杉推出山洞後出現在大雄臉上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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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走進浴室，好好準備了一缸暖水，然後徐徐踏了進去。

在溫水的包裹之下，靜香感到身心終於得到放鬆。

如此一來，她才可以暫時放下這四晚糾纏不散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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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四天的那一個晚上，靜香作了一個惡夢。

這個惡夢，是關於大雄向靜香求婚前的一次意外。

意外的內容靜香當然記憶猶新，因為靜香正是經歷了那一次雪山上的意外，才下定決心要答應大雄的求婚。

本來靜香每一次提起這次雪山意外，身邊朋友和她自己都覺得又是一次大雄典型烏龍百出的笑話。

在未有這惡夢之前，靜香對這次惡夢的記憶是自己發燒導致意識朦朧，因此大雄只好背著她下山求救，接下來靜香便已經昏迷不醒了。

而根據大雄後來的解釋，當二人身陷困境的時候，他們剛好遇上搜救隊的人，因此二人便隨之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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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惡夢中，靜香偏偏夢見了一個從來未有的片段。

那就是，出木杉的出現，還有大雄將出木杉推出山坡的片段。

夢，畢竟只是夢，靜香並沒有對那一晚的夢境過於在意。

可是，當同一個惡夢重複出現多天，靜香自然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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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自己會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個惡夢。

到底，為什麼夢中會出現一個現實從未發生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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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現在生活中，雖然大雄知道靜香作了好幾天惡夢的事，可是其實靜香並沒有將惡夢的結尾，也就是出木杉出現和他被大雄推出山坡的內容告知大雄。

原因是，靜香覺得告訴自己丈夫，她在夢中幻想他為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感覺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尤其是大雄是一個待人如此溫柔的人。

因此，靜香只好將疑竇藏在心中，暫時接受一切只是因為近來的壓力而起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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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大雄和靜香各自換上了一身莊重的黑衣，然後帶著沉重的心情牽手出門。

今天，他們有一個需要共同出席的活動。

那就是，他們的摯友，骨川小夫的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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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骨川家是財雄勢大兼之有名望的家族，所以發現小夫遺體後兩天，就已經足以舉辦一場有體面的喪禮，以及選址在一個典雅的寺院中進行。

今天天色陰沉，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彷彿是上天也在為小夫的死而感到惋惜。

大雄與靜香屬於最早到達寺院的一批賓客。

由於他們屬於小夫最親近的朋友之一，所以他們將會在寺院逗留兩天，一併完成「守夜」與「告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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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方踏入寺院，看見小夫的照片被高掛於寺院大殿中央，他已經不禁低頭失聲痛哭起來。

畢竟，面對一位從小學開始就結伴成長的摯友驟然離世，靜香絕對能夠理解丈夫的痛楚，所以她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握緊了丈夫的手以作安慰。

二人先前行跟小夫家人打招呼，大雄一見小夫母親，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請節哀」，然後又再一次落下淚來。

而小夫母親知道眼前的大雄跟靜香都是小夫的好友，看見他們就難免想起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模樣，所以一時間眼眶也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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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愁別緒之下，「通夜」的晚上在僧侶誦經的伴隨下順利完成，轉眼就來到隔天的「告別式」，也就是火葬的環節。

大雄與靜香列席在「友人席」，一臉肅穆地以小夫朋友的身份向其他前來致意的賓客點頭躬身以示道謝。

當賓客逐一到達，告別式亦隨之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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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式之上，每位賓客輪流圍繞棺木而行，跟小夫進行告別議式，並將鮮花放進棺木，讓花伴隨死者往生。

雖然小夫的遺體已經嘗試被復原，可是根據探員說法，由於小夫死前多次受重型硬物壓落而死，這導致小夫全身有多處骨折，因此連臉龐也未能完全回復原狀。

眼見摯友死狀慘不忍睹，大雄放下鮮花時不禁再度落淚，而靜香也只能無言地安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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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靜香特別留意到，除了大雄和一眾家屬哭得淒涼之外，賓客之間亦有一位女生哭得梨花帶雨。

這位女生雖然一身素黑色並且不施脂粉，但仍是不能掩蓋臉上精緻的輪廓。

從靜香的記憶中，她記得曾經從小夫的手機中見過這位女生，她就是小夫暗戀了約有一年的女生，渡邊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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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告別禮完成後，棺木隨即送入火葬儀器。

隨著小夫母親哭成淚人地告別兒子，她按下了火葬的按鈕，小夫便在頃刻之間化成一堆白灰，塵世痛苦與他再無相干。

當一切程序完成，小夫家人在寺院內向賓客們點頭致意。

大雄主動提出要陪伴在小夫父母左右，而靜香則因為連續幾晚睡眠不足而精神不振，所以大雄便攙扶她到一旁休息，然後才跟小夫父母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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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靜香剛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輕喚了她一聲：「靜香，是你嗎？」

這聲音熟悉得有一刻使靜香以為自己回到了惡夢之中，但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出木杉確實站在自己身後揮著手。

「原來是出木杉，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真的很久不見了。」靜香及時地收起了錯愕的表情，換上了一個客氣的笑容。

「對啊，大概一個月前的舊同學婚禮上我只遇上了大雄，難得這次終於遇上你了。你近來好嗎？」出木杉露出謙遜的笑容說。

「尚算不錯吧。」靜香勉強一笑地說。

「你看起來有點疲倦呢。」出木杉用手指指一指自己的眼窩，示意靜香的黑眼圈出賣了她。

「你還是像從前般精明。」靜香低頭一笑，話就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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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了半刻，出木杉突然開口又說：「抱歉，我有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

靜香看見出木杉認真的表情，她不禁一愣，然後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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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有作惡夢嗎？」

出木杉的提問，使靜香意外得雙眼瞪大。

這表情彷彿已回答了出木杉的提問，所以出木杉擺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並壓低聲線說：「你的惡夢，是四天前開始嗎？」

靜香聽了，這次再也按捺不住，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難道你……」

出木杉雖然聽到了靜香的提問，但卻刻意把話打住不說。

從靜香的角度看起來，出木杉卻似是在深思熟慮是否要把話說出來，於是她便輕聲把問題再問了一次：「你也在這幾天在造惡夢嗎？關於雪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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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從四天前開始，一個我被推落雪山的夢。」出木杉知道靜香的好奇心已經被自己撩起，於是他故弄玄虛地倒吸一口氣並低聲說，「而四天前，正好是小夫被殺的日子。」

靜香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蹙眉搖了搖頭，對於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深感不解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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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木杉向大雄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才將目光轉向靜香，並向她問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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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大雄是一個善良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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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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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夢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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