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會有人這樣問,所以我也如實以告,我確實是四大家的成員,也是春秋五核心之一。」馬惟庸淺淺一笑,看了看台下的學生們一個個都滿眼期待,大概是在想自己會不會在課堂上和他們多揭露一些這個機關的神秘面紗。
「冷靜點同學們,上課時間只會進行本課程相關的內容。如果真的對春秋這個機構有興趣的話,可以去修歷史系開的伏沁市史。」
「那同學們還有其他疑問嗎?沒有的話……」馬惟庸打開修課名單的檔案,流暢的匯入學校的課程管理系統後繼續說「我來抽班代。」
只見他按下選人的按鈕,螢幕上跳出一個名字——「蘇白」。
馬惟庸先是一愣,緊接著就聽到台下不少竊竊私語「那不是蘇家的前繼承人嗎?她怎麼也在T大?」、「當然在這裡啊!蘇家正統繼承人蘇茉兒在隔壁F大,她能漏氣嗎?就是用買的都要讓她擠進來!」、「她以前不是……」隨著越來越多不堪入耳的聲音出現,馬惟庸趕緊讓學生們安靜,又望向眾人問道「所以蘇白在嗎?你們叫蘇白嗎?不是本人講這麼多話做什麼?」
「有!」短暫的沉默後,蘇白舉起手說「我就在這裡,各位對我有甚麼問題都『歡迎』來問我。」蘇白雖然坐在後排,但因為是階梯教室,反而讓她在此刻可以環視眾人。蘇白冷冽的眸光掃過之處,沒人敢再說一句話,正當她和馬惟庸四目相對的時候,鐘聲響起,馬惟庸順勢喊了聲下課,便向蘇白招手,示意她來找自己。
蘇白慢悠悠的收拾自己和常錦鯉的東西,又看到常錦鯉說自己陪胡季去找校醫的訊息,打算跟馬惟庸速戰速決。
「老師好,我是蘇白。」
「……」馬惟庸一時語塞,看著蘇白過了幾秒才說「久仰大名。」
「過去式了。」話雖如此,蘇白在講出這幾個字的同時,眼前還是回憶起自己以前當少主的風光。
「請問當班代要做甚麼呢?」蘇白問。
「很簡單,主要工作是幫我創立班上的群組再不定時替我轉發訊息給同學就好。至於上課前要麻煩你到我的研究室拿東西,下課再幫我拿回去。你下一節有排課嗎?」他看向蘇白。
「沒有。」
「那就好,當然你後續還想再加選其他課程而無法幫我拿回研究室再跟我說,不勉強。」
「好的。」蘇白笑笑的看著馬惟庸,一臉「你說完了嗎?」的表情,馬惟庸也知道蘇白不想久留,故作思考片刻後就說「應該就這樣了。」
「那我先離開了,老師再見!」
「等等。」馬惟庸又忽然喊住蘇白「當年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蘇白頭也沒回就離開了教室。
馬惟庸嘆口氣,慢慢收拾自己的講義,同時,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那傢伙......身上有東西不乾淨。」
「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有沒有考慮少說點廢話?」馬惟庸轉頭狠瞪聲音的主人,是一位身著灰色正裝的銀灰髮男人,也是與他結契的風屬性字靈。
「你敢對學生這個態度我就再也不講。」對方像是掐住馬惟庸的弱點,笑著用他的難處當作交換條件。
「我做不到。」
「那就改改你對我的臭脾氣,畢竟你也知道,只要我想的話,你隨時都……」風字靈立刻打開窗戶,輕抬手指後,紊亂的氣流便襲向馬惟庸,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痕。
「你們字靈是不是都有傷害字靈役的惡習?」馬惟庸擦去臉上的血,拿起東西就走。
「那是金字靈的專利好嗎?那傢伙是一動手就一擊斃命的。」
「不說了,之後有空的話再陪我對練吧!」馬惟庸說。
在春秋五核心中,他的戰力是最弱的。
五核心是春秋近兩年改制才有的職位,但工作內容和以前被稱為字靈役時相同,都是在伏沁市出現妖魔的時候帶領其他成員去進行淨化。然而蘇家大家長蘇寒陵在自己另一個孫女蘇茉兒繼任字靈役之位後就要求每個月五位字靈役都要進行比試並排名,目的是為了督促五人在享受字靈給予的能力時,不能忘記鍛鍊自身的實力。偏偏馬惟庸從小就不擅長打架,即使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幾乎是倚靠風字靈的力量打鬥,因此在不能使用字靈力量的比試中,他絕對是敬陪末座。
「你先多長點肌肉再練吧!雖說把一個文弱書生訓練成體術高手很荒謬,但現在蘇家老頭子說的話在春秋還是挺有份量,你就委屈委屈?」風字靈一邊飄在馬惟庸身後,一邊點出馬惟庸在意的事情。
「問題來了,以前蘇白當字靈役的時候,他老人家是要我們使用字靈的力量進行比試的,怎麼換個繼承人就順便改規則?」
「你該不會想說蘇茉兒不是字靈役?」風字靈問。
「無不可能,」馬惟庸打開自己研究室的門,示意風字靈先進去,關門後又接續著說「身為字靈的你或是和字靈結下契約的我都知道,蘇茉兒身上沒有木字靈的氣息。」
「可是蘇白身上也沒有啊?」風字靈接過馬惟庸手上的教材並一一歸位後反問道。
馬惟庸慢慢轉頭看向窗外,又說「這是第二個問題,木字靈現在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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