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次2.10.2:神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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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更換搭檔的緣故,第三場比試延後了一日進行。而此刻的自己,正盯著眼前背著龜殼的少女,不知道要先說些甚麼才好。蘿甫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不停地吃著雞蛋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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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新的搭檔,波提,綽號小提。雖然曾有幾次面緣,但並不若郭紙那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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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左慈。無論如何還是和郭紙搭檔比較好吧。」只能在心裡問著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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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很明顯了吧,就算沒有公事要忙,也是不會跟你組隊的。」左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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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嘛 ?」自己心中或許有些不願意,不死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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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真說你傻了。」沒想到左慈竟然念叨了起來。「就是假設,就是假設,如果曹詮交給郭紙的命令是『不要讓你通過試煉』呢?你覺得郭紙那小子會怎麼做?」左慈道。「郭示也只保證讓你到黌院而已,他們沒有義務幫助你發展的。」「你要不離開建安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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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會不會太過分了?」自己聽到左慈的話,有些生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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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生氣了?」左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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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謝謝你的建議。」自己道。「但我覺得不是這樣,郭紙與我,可是『託付小敷』的關係,而且,他說過了,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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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左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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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自己並沒有繼續回答,只是想要不傷感情的結束這段對話,所以才開的玩笑話,即使建安門不讓自己通過試煉,那就用實力通過就好了。眼前叫作小提的少女的態度甚是關鍵,她與自己並沒有感情基礎,能夠全力的幫助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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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打個招呼開始吧,自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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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但儘管自己想要好好地打聲招呼,沒想到只能很沒用的嗨了一聲。而眼前的少女則是毫無回應,死死的盯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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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見這狀況,只好繼續努力地想一些話題出來。
「嗨。」自己再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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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見狀,明明是用心靈溝通的左慈,卻很故意地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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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升。」見這樣下去不行,自己稍微算是努力地換出了另一個話題。但小提仍然沒有回應,而且是真的沒有一點動靜,讓人覺得還不如是生氣、討厭或是傲嬌地做出一些負面的舉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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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妳,聽說妳是神異術士,那個,嘿嘿,我一直不太懂神異術是什麼樣的神術耶,可不可以演示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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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仍未盡,寒光乍現,一把無法看清是什麼種類的兵器迎面而來,自己下意識地後仰閃躲,才看到一把軍刀的刀刃劃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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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竟突然拔刀斬來,把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但這也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自身的武藝有顯著的成長。小提手上的軍刀除了刀身,包含刀柄,只要是鋼鐵的部分,都散發著代表速度的綠色術光,那就是異術光,而正是這光,讓軍刀輕鬆地將一面氣盾削穿,在此情形下,是不能使用氣盾去抵擋的。 這就是「消除」的神術,神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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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發動攻擊這件事,看來小提是想要切磋一局啊,那自己也不願落於下風。眼前的女孩,武藝似乎是在自己之下,只要喚出武器反擊,即便不使用神武術的氣系統,也能透過正面交鋒取勝;神武術士只要製造正面交鋒的場面,不論對於克制的神符術、被克制的神異術,甚至是轉靈術,都能取得優勢,這正是神武術士評價至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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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自己的手拿起傳送兵器的符契,正要喚出異歸洪流钂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定睛一看,小提的軍刀竟覆在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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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回事?」自己驚問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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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雖曾說過他不是很瞭解當代的符術體系,但身為神術的創造者,他還是很快地看出了端倪。「軍刀擋住了替換钂的空間,而你的符術的位階,並不足以將她的軍刀替換為你的武器,所以符契不能成立。」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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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傳送符術不能傳送到被其他物體遮斷之處。自己似懂非懂之間,小提的攻勢也並未停歇,幾番刺擊下來,自己只能側身連續躲避著。而小提攻擊時,軍刀始終以人的手為軸,封鎖著武器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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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很忌憚武器啊,但歷經過數場戰鬥的自己,已然想到了應對方案,不禁暗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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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還有一隻手在。集氣左拳,奮力一發,憑風震四方之勢。果然,一心封鎖著武器的小提並來不及防守,自己的正拳就這樣直入中路,但拳卻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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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胸口。」自己想起當初梓帰和林彰在校臺前的插曲,為了不要觸碰到女孩子家的胸部,理性和正確的觀念讓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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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予以對手的仁慈,彷若對自己的殘忍,小提竟然趁著這個機會,一把將人的左臂抓起,並導入異術光。此刻,彷彿觸電般的感覺麻穿自己的心窩,反射運動令手臂不由自主地猛抽而回,過度的用力還在空中散出了兩三道術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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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中了異光,小提終於大膽出刀,猛向人的頸項而來。而自己趁著軍刀離開,喚出異歸洪流钂,準備順著小提軍刀的來向,銜住她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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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只要轉動钂桿,就能輕鬆絞掉軍刀……。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直到軍刀的刀背,以可以打出瘀青的衝力,打在自己脖子上,钂才被召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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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刀那麼快嗎?不,是自己慢了。小提沒有繼續出招,雙方心知肚明,這一場臨時的切磋,是由小提取勝了,而這也就是神異術士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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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甫看完兩人比試,開心地拍著手,隨後說道。「升升,解除神術才能走路,不然會摔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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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太遲,畢竟自己在蘿甫還沒說話前,就已經滾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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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蘿甫纏著方出浴的水煙,進到了寢室之內。儘管剛洗完澡,會將身上的衣服弄溼,她仍是穿著正裝,月光隨著房門被打開,灑入了房間,就和以前一樣。「晚安,升升。」她像小動物般甩了甩頭,以靜靜地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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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位女孩,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她猶如月之圓缺,擁有兩種面貌,活潑外向的蘿甫,與內向寡言的蘿甫,但自己知道,不論是哪一個面貌,都是最真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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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歪了歪頭,詢問著人,是否覺得她有哪裡看起來不對勁。或許是自己一直盯著她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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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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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油?」她又以疑問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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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定會贏的。」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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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家,永遠支持升升。」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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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己與女孩間的約定,永遠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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