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後的破曉Ⅰ安靜的夜裡 - /00 等待良久的破曉最終是否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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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燭火飄搖的動盪亂世之中，人們總是在渴望著英雄。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個計劃。

　　破曉計畫──────

　　◇◆◇

　　黑炎、鮮血、屍首，在本青藍的海上交織成了整片人間煉獄。

　　自彼端之鄰而至的敵人挑起了戰火的開端。

　　不斷濺灑的鮮血染紅了青色海岸，刀劍的撞擊聲和人們的吶喊聲好似淹沒了整片天空。

　　無論失去了多少戰士的性命，無論失散了多少家庭的親情，都守不住羅東峽灣的防線。

　　就算異界的居民早已突破了防線，但還是有源源不絕的援軍自跨界之門而來。

　　人們早已因為死亡，失去勇氣。

　　人們早已因為失敗，失去希望。

　　充斥在眼裡、心裡的只有恐懼和死寂──────

　　「誰來救救我們啊……」這樣的想法早就被現實抨擊得蕩然無存，一如乾涸的湖水，擲入再多的石子終究激不起半點漣漪。

　　絕望、失望、恐懼、畏懼，好像不管使用怎樣的辭彙都無法描繪此時人們的心情。

　　奢望、微光、希望，對對他們來說遙不可及，就好像只有視死如歸才能保護最後一文不值的尊嚴。

　　直到那個人到來以前。

　　一道人影就這樣阻擋在異界之民們的前面。

　　螳臂擋車的人影身後滿載著早已放棄的眾人沄沄，他用著單薄的少年之軀迎上了整片異界之軍。

　　頭上頂著一對崎角的姣好女子，從中走了出來迎上了少年古井無波的眸光，她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並不高大，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瘦弱，看上去不顯拔，也不高貴，就是那種在人海中不會說太引人注目的清秀少年，而他的腰間繫著一把沒有劍的劍鞘。

　　「退下！第二界限的凡人。如果你不想要死得太難看的話。」女子用著高傲的語氣開口，但是女子其實心中有些興奮難耐。

　　因為她從眼前平凡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久違的壓迫感，畢竟她一路上都沒有遇見強到可以與她匹敵的對手。

　　少年不語，他的手伸進外套口袋，從中取出一個類似於雨傘「傘柄」的圓柱體。

　　「這個就是第二象限的魔杖嗎？」女子柔美的容貌揚起了張狂至極的弧線。

　　「這才不是魔杖。」少年按下手中圓柱的驅動鍵，一道無形的漣漪樣盪過少年的身上，而手中之物也幻化成了一柄緋紅色的長劍，「是號令武器的令劍。」

　　少年的語氣極其平淡，沒有參雜任何的情緒起伏在其中。

　　「那種事情無所謂的。」女子伸手摘下頭上的其中一支崎角，崎角在她手上變成了一把墨黑長劍。

　　「少年！讓我盡興吧！！我是來自第四象限的勇者。」

　　一道劍光收束成至黑至陰的劍氣，十米的距離宛若無物，二人便劍刃相交。

　　劍身互擊，磅礡的魔力向四周轟散，二人之間注定不可能點燃半點生機。

　　緋紅的劍芒在空中舞動，逼退了黑色劍氣。

　　「妳認為我很強？」一輪攻勢之後二人同時收勢，少年卻在這個時間點提出了有些突兀的問題。

　　「難道不是嗎？」說話的同時，女子手中的劍鋒跟著一轉，幽森的黑色純焰爬上了女子的劍身，「冥洄一夜！」

　　大喝一聲，劍刃用力揮出，所至之處的一切光芒皆盡吞沒，滋長了冥界之炎的威勢。

　　「水中月‧冬牙刃。」少年平淡的語氣似劍峰上的寒氣，此時劍身的色澤不再緋紅，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極端的透冰淡藍還有點點的純白霧斑。

　　寒氣沖天，長劍幻化而成的巨大冰刃將幽冥之火砍出了一道口子。

　　「好劍招。」女子側身躲過這一劍，並未拉回手中的劍刃，不進反退將藏於身後的另一隻手併指成劍、灌注魔力，自死角刺向少年的小腹。

　　少年受擊向後躍去，鮮血自傷口處匯流不斷。

　　「覺得這招卑鄙嗎？」

　　後者搖了搖頭，冷冽的寒冰劍氣將傷口迅速凍結止血。

　　「呼…」他從口中輕輕吐出一道白色的霧氣。

　　「呵呵…」女子又笑了：「少年，你不錯，那把劍叫什麼名字。」女子將劍尖佇立在地上，眼神凝視著少年的劍。

　　少年也順著女子的眼神望了過去：「匠神·魯凱斯。」在道出劍的名字的同時好像也從劍身輕輕傳出一道劍鳴。

　　「這麼狂妄的名字才配得上這柄劍。」女子大笑。

　　而少年在黑色短髮之下的眉頭卻微微皺起，「前輩，你還要繼續？」

　　少年叫眼前初次見面的女子前輩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比他年長。

　　墨黑長劍再次被女子提起：「那是自然。」

　　「這樣我們之中的其中一人有可能會死的。」

　　「強者之間的對決從來都是不死不休！」話語說盡女子又是抬手一劍斬出。

　　面對女子揮出的斬擊，少年輕輕嘆了口氣側身閃避，女子帶劍旋身跟上，將兩柄武器強行相抵，透過劍刃相間兩人四目相視。

　　「少年你的劍壓就只能這樣了嗎？」在這樣比拚力氣的情勢中居然是女生的那一方占優。

　　「這已經是我的全力了。」第一次少年有在話語中流露出了情緒，他流露出了些許無奈。

　　「那你可能要敗北了────日輪之華·炎燒！」偌大的焰火從墨黑的黑劍中竄出，驟然直升的溫度讓周圍的景象都有些左右晃動。

　　在被焚盡萬物的惡火灼燒之前，少年趕緊按下搭載匠神的令劍劍底的按鈕。

　　無數的奈米級機器人，從少年外套的內袋爬出，吸取少年身上的魔力，並在他的身上拼湊而成灰白色的輕鎧，輕鎧將少年守護其中令其免於惡火的焚擊。

　　像是看到了女子手中的疑惑，少年補充般開了口，但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第三代的令甲，代號白晝。」

　　「我先前遇見的士兵或戰士都沒有這樣規格的配備，你絕不是這裡的普通人。」說著話的同時女子手上的劍也尚未停歇。

　　「或許吧，不過妳也不在乎不是嗎？」擊回女子的長劍，少年有些不置可否。

　　「是沒錯。」說完話之後，女子向後一躍手中長劍在途中幻化為長杖。

　　「當心了！───自夜星的低語，闌夜半的風華，星塵飛濺辰景，星光預兆之刻，銀河落雨，洗刷汙穢！」

　　女子吟唱之時，魔力喚起風絮將她微微托起。天地倏然沉寂，天際落入夜色、蒼穹剎現，漫天星宿燃起天穹。

　　純粹肅穆的星光粒子徘迴在女子高聲詠唱的身側，景象莊嚴神聖的不太真實。

　　「繁星不需再辨朝夕，如有星芒，務必大放，辰星的光芒終將追放至無邊無盡的彼端。」

　　星河流淌、更多的繁星再次被點亮，河流的匯合變成壯闊的星海。

　　誰說星光幽微？

　　誰言星光孱弱？

　　漫天的光旭大放惹人心醉的異彩。

　　「終為光柱，曉以流星之姿墜入凡間。星雨之時。」

　　夜空中有多少星宿，就有多少殞落的星雨。

　　「星雲落雨之時，偽二階的魔法？」少年口氣破天荒的參雜了些許的驚嘆，他望向眼前的女子。

　　從這個時候女子便正式入了少年的眼裡。

　　他看著被風拖曳於空的女子，沉穩的嗓音悄悄扣擊彼此間的寂靜：「前輩，妳說妳是誰？」

　　萬千流星拖曳著長長的尾翼劃過天幕。

　　這無庸置疑的廣域魔法，不管是女子身後的異界軍，還是少年身後的百姓都會無從躲避。

　　「我先前就說過了。我，是來自第四象限的勇者。」

　　少年微微頷首：「嗯，我記住妳了。」

　　明明是簡單的話語，卻帶著無庸置疑的氣焰。

　　「那你呢？你又是誰？」

　　少年將匠神收入腰際的劍鞘。

　　「不說嗎？」

　　聞此言，少年笑了。「不說妳又能奈我何？」

　　「你是說我殺不了你？」

　　「可能可以吧，但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少年笑的戲謔非常，就好像顯得先前的面無表情是那麼的虛假。

　　「那我就毀了第二象限。」

　　「毀了就毀了吧。」

　　少年的回答讓女子有些詫異：「真的？」

　　「不過你必須先過了我這關。」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女子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你終究還是怕死的人啊。」

　　少年搖了搖頭：「妳這種人是不會了解的，路過煉獄的人是不可能畏懼死亡。」

　　「你以為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可以掩飾住你的恐懼？」

　　「看來我們誰也無法說服誰。」

　　少年右手用力握住令劍的劍柄。

　　「同意。」

　　少年些微躬身擺出一個蓄力的姿勢。

　　整片蒼穹劃破變成落星的雨幕，墜向大地。

　　「解除令劍魔力輸出限制。」

　　少年運起自身的十成魔力，毫不隱諱地釋放出來。

　　「赤星訣。」

　　長劍不過出鞘三吋便得紅光照天。

　　女子於空踏步至更高處的空中朗聲高吟：「你是熾煉之獄的業火、你是繁華俗世的災厄。帶來大地的灼、帶來大地的死，將世間的一切全數燃燒殆盡。不知火炬焦。」

　　未觸地的星雨好似變成了背景的點綴，赤色火焰的舌尖向少年竄去，滾熱的高溫捲起一層層熱浪。

　　「虹芒現天！」匠神夾帶著無法直視的空靈虹芒，劍尖遙指火舌焰後方的女子。

　　一瞬間虹芒壓過不知火的威勢，烈焰只在一刻便被無形的斬成兩半。

　　劍尖大放映亂眼簾的虹光，刺入女子的胸膛。

　　女子瞪大了失神的雙眼，不可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怎麼會…？」

　　鮮血像是慢了一拍似的現在才開始歌頌生命的可貴。

　　雄厚的金色光輝自女子的身上大肆綻放。

　　「喔喔！這樣都不會死，真不愧是傳聞中的勇者加護。」

　　女子回過神來便咬牙切齒的大吼，姣好的五官都好像快噴出了火焰：「你這傢伙！！！」

　　黃金色光輝死命的修復女子身上的致命傷。

　　「輸家有什麼資格向我咆嘯！給我下去！！」匠神被少年抽出女子的胸膛，大量的鮮血灑在少年灰白色的輕鎧上面，少年奮力向下往女子身上揮出一劍，後者反射性的隨手舉起魔杖抵擋。

　　女子無法卸去劍壓便從空中被掃落於地。

　　少年由上而下藐視的眼瞳如暗淵一般漆黑無盡。「無法接受嗎？」

　　無法接受自身的無力嗎？

　　女子不會知道少年其實是在問他自己，不是問她。

　　「你到底是誰？」

　　星雨墜落大地，星火點燃人間塵世，數不盡的生靈殞落著，落敗的施術者無蝦控制魔法，使得星雨無差別轟炸敵我。

　　甚至異界軍的死傷遠比第二象限的居民與殘兵嚴重。

　　「我是我自己最討厭的…帝國的英雄。」

　　大量餘燼在少年身後的世界轟然散落。

　　星辰碎屑宛若滅世的天火，無情地焚燒掠奪。

　　女子皺了一下她好看的眉頭：「你說你是英雄？」

　　她不是要知道這種飄渺無邊際的回答。

　　而且英雄，身為第四象限勇者的女子，何嘗不也是英雄？

　　少年搖了搖頭。「還沒，我還不是。」

　　不過他稍微頓了一下又開口。「但，也差不多了。」

　　少年凝視著星雨落下的景象淡淡地說著：「很美、很浪漫。」

　　天空中滿是星塵與星屑。

　　「可以的話真不想葬送這樣的景象呢。」

　　少年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個類似印章的器物。

　　在自己的身前憑空蓋出了一個青綠色的紋章，那個紋章存在的時間連要說是一瞬間都有些牽強。

　　女子像是感應到發生了什麼一般瞪大了雙眼：「不可能！你們曾經弒神？」

　　不過她在說完這句話便被強行奪去了意識。

　　整個象限的時間都被禁錮了。

　　以人之形，行神之權。

　　少年的腦中響起了一陣女子的聲音。

　　(警告！操作者魔力存量不足！警告…)

　　「時刻之章對我來說負擔太大了嗎…」

　　(再持續使用時刻之章驅動媒介將會在魔力耗盡之後轉為魂力，身為操縱者的你靈魂將會受到傷害)

　　「解除戰鬥助理權限。」

　　(！你要做什麼？)

　　少年揚起了自嘲的笑容：「明明是為了復仇的，最後還是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英雄。」

　　少年停止供給匠神的魔力，劍身便隨風而逝，將令劍掛在腰際，並從外套口袋中取出另一柄令劍。

　　朝向其中灌輸魔…魂力。

　　令劍幻化而成另一柄長劍────霜露。

　　長劍劍身如月般皎潔純淨，帶著不染塵囂的神采奕奕，純白的劍高貴卻不奢華。

　　兩道半透明的兩道人影，一男一女站在少年的身前。

　　少年恭敬的行了一禮：「兩位師傅！」

　　「不是說了不這樣了嗎。」男子苦笑。

　　「我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女子說道。

　　劍魂本就和主人同感，彼此的思緒無須多言。

　　雖說少年並不是兩位劍魄的主人，而是徒弟。

　　「看這情況，刀迷千影·影迷劍獄，應該也沒什麼作用。」男子用著觀賞美景的眼神打量著被暫停的繁華俗世與星雨。

　　而女子只是靜靜地待在一旁，等著男子的話語。

　　少年透過同感，早就知道女子是男子的劍侍。

　　「好吧！用一刀祭神。」男子輕快的語氣讓人有一種拍案而起的錯覺。

　　「主人，可是他還無法完全施展啊。」女子反駁男人。

　　「所以我會幫他。」

　　「絕對不可以！！以主人你的狀態再次消耗魂力便會陷入沉睡。」

　　「雪痕，妳阻止不了我。」

　　聽見男子的這句話女子垂下了雙肩：「是的…」

　　而少年並未加入兩位師傅的談話，他靜靜的原地等待師傅們的決定。

　　男子和女子一同看向少年，同時輕輕一笑。

　　「祝武運昌隆。」女子拍拍少年的肩頭便化為光之粒子消散而去。

　　「我們來讓一切畫上句點吧。」男子笑容灑脫。

　　「是！」少年回答的抖擻非常。

　　男子敞開雙手抱住少年，半透明的劍魂寄宿至少年的身中。

　　────好好用心感受完全體的一刀祭神吧！

　　少年的心湖中樣蕩而出男子的話語。

　　「是！」

　　男子並未告訴少年的是，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劍技。

　　可以弔祭神祉的拔刀。

　　少年的左手緊抓剛剛繫在腰間的劍，右手用力握住劍柄。

　　────風神的祝福。

　　不是狂風，如絲如縷的輕柔微風輕輕的將少年托起。

　　少年知道這是在世界上男子獨有的權能。

　　在男子的引領下，兩人一同向劍中注入魂力。

　　少年手上的劍與鞘不斷放大。

　　────放輕鬆，你太緊張了。

　　這已經不是劍鞘了，而是劍「槽」。

　　────風神的颶風 · 附劍。

　　清鬱的涼風像一方微型結界一樣附加於劍。

　　────力之魔法第三重 · 無附劍。

　　三重符文的芒星法陣圈起了長劍。

　　────時刻之章，聽令！

　　時刻之章自少年的懷中震動。

　　少年的左腳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半圓閃爍著時刻之章的亮綠色極光。

　　落入凡間的星雨如倒退似的重掛天際。

　　────刀迷千影 · 重影。

　　成千上萬的刀光劍影憑空而現，全部重疊在純白的劍身之槽。

　　少年此時讀取了男子的心思，所以他知道以人類之身使出一刀祭神還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有這些大量強化的前置作業。

　　寂滅的塵世中了無聲響。

　　喀啦──────

　　巨劍在佈滿星宿的夜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半月牙的斬擊出槽的那刻便已踏越整個人間象限。

　　────一刀祭神。

　　劍氣所致之處萬物皆土崩瓦解，劍炁充斥著第二象限，劍光照耀了天與地的之間。

　　流星、星雨、星辰、星宿、星雲，被輕描淡寫又驚心動魄的一劍盪滅了存在，大量的星能轟然綻放在無盡的象限之底。

　　第二象限的整個位面被斬成兩半。

　　一道裂痕縱橫聳立在天穹之底，彼端的盡頭是無崖的虛空。

　　鋒利的切痕使的整片空間都被滑落錯位了些許。

　　虛空的強烈吸力，使得裂縫被像是拉拉鏈似的修補。

　　少年腳底下的綠色極光倏然破碎。

　　────下次…見了……

　　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風神的加護消失了。

　　少年狼狽的跌回地面。

　　……這些是我跪坐在父母面前用早已失神的瞳孔望見的景象。

　　少年成為了英雄。

　　而我是整趟戰鬥的見證者。

　　但又如何呢？

　　逝去之人與失去之物是不會再回來的。

　　就連我自己也沒有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神便緊緊抓住了少年。

　　然後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和我對上了雙眼。

　　「……」

　　他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接著走向了我。

　　他停在距離我三步遠的地方站著看向跪坐在地的我。

　　「你想成為我嗎？」

　　「……？」

　　「我是說你想成為我嗎？」

　　「不，我只想報仇。」

　　我仰望著他陰暗深邃的眼瞳，從中讀不出一點情緒波動。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成為我嗎？」

　　「不，我只想報仇。」

　　少年拿起掛在腰際的令劍───「匠神 · 魯凱斯，我把祂…交給你。」

　　「……？」

　　「別被英雄的重量壓垮了。」

　　我所記得的就只有這樣，我便被眼前的少年擊暈了過去。

❖

作者後記：

大家好我是羊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寫這樣的奇幻作品

好啦我來簡單的補充一下什麼是「象限」

簡單來說我們所在的世界(沒有魔法、只有科技)被我定義在第一象限

而這部小說的世界(有魔法、也有科技)被我定義叫第二象限

然後是勇者所在的世界(沒有科技、有魔法、有神明)被我定義在第四象限

最後是第三象限先讓我保密一下www

接下來應該是連續更新三天，然後再看轉周更還是怎樣的

最後感謝每一個你的觀看，如果喜歡可以幫我留下愛心，也可以來IG找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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