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後的破曉Ⅰ安靜的夜裡 - /08 十二席晉級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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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十二席晉級戰

　　中午的小插曲，就這樣結束了。不過在吃完飯了之後，我在二樓樓梯的轉角處又遇見了紗媞婭。

　　「妳在等我？」我挑了挑眉。

　　「學長不是在找我？」

　　「妳怎麼知道？」

　　「是學長讓我知道的不是嗎？要是平常用天眼可以窺探到你可不容易。」紗媞婭和我並肩走向三樓。

　　「我要見一個人，但其實有沒有妳都無所謂。」

　　「是三年級的次席，席琳娜對吧？」

　　對於紗媞婭知道我的意圖我並不感到意外。

　　「是的，找一個明面上有可能幫助查理斯的人。」

　　席琳娜是查理斯的舊識應該是會答應的吧？我暗暗在心底如此想道。

　　我帶著紗媞婭來到席琳娜所在的三年二班門口，隨便叫住了一個同學，麻煩他幫我叫一下席琳娜。

　　然後一個頂著酒紅色的長髮和一雙高傲的灼紅眼瞳的女孩，向我們走來，精緻的面容上沒有表情的變化，眼底眸光深深地沉澱沒有一絲絲波動。

　　「自以為是的女人。」紗媞婭悄悄地對我說。

　　天眼會看到這麼主觀的東西嗎？我在心裡暗自苦笑。

　　席琳娜在我一公尺的前方停了下來，左手插腰、右手指向我，空靈的眼神中似乎罕見的帶了一點淡淡的藐視。

　　「白徹墨，我知道你。常常在查理斯身邊看到、今天也有在校園報社中看到，不過這些條件並不影響我不承認你這件事。我討厭半調子的人，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查理斯的身邊。」

　　若單論及囂張狂妄，她比起為了做戲而演的查理斯，可是有過而不及。

　　然而我卻知道，其實只不過是人的眼睛太過狹隘了。明明就只是看那人一眼，就牢記心中，霞光不落、沒世不忘，眼中再無裝下其他事物的可能。

　　席琳娜，這樣的妳，這樣追逐他的妳，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然而────

　　「我拒絕。」眼前的少女聽完了我的提議，說出了出乎我意料的這三個字。

　　「為什麼呢？」

　　「果然……蠢人才問蠢問題……」她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帶著魔力的螺旋就是向她的臉面砸去。

　　席琳娜舉手一擋，強力的魔力互衝掀起了一陣餘波盪向四周，席琳娜身後的三年二班裝訂在佈告欄的紙張漫天紛飛。

　　這一拳，是羅蘭之流‧空旋。

　　「學姊，妳貌似有些不太禮貌喔。」紗媞婭收回拳頭。

　　身為風紀委員帶頭動手真的是可以的嗎，我在心中按下了這個疑問。

　　不對、這個時候紗媞婭為什麼會動手呢？

　　「一年級，妳又何嘗不是？」席琳娜依舊面無表情。

　　「面對無禮之人，何須有禮？」

　　「哼！白徹墨你可真沒用，居然還需要後輩幫你撐場子。」

　　此時我有些哭笑不得，妳們倆吵著吵著，怎麼吵就到我頭上了？

　　「沒用？才不是，若是學長出手，這屋頂早就翻了，妳以為妳現在還能這樣站著？」

　　「說大話倒是挺會的，這樣吧白徹墨，你要是在和我一對一決鬥中贏過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事情的發展怎麼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不過比起她直接說拒絕，事情總算是有一些轉圜的餘地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我答應了之後扭頭就走。

　　「那有什麼問題，學長才不會輸…欸？等我啦！」後半段話高機率是對我說的，畢竟答應應戰之後馬上掉頭走人是有點令人出乎意料啦，不過如果要和席琳娜決鬥，之後還會有更好的時機。

　　「妳剛剛為什麼動手？這不像妳。」走離了席琳娜所在的三年二班，我向紗媞婭這樣說道。

　　倒不是我有多了解紗媞婭，而是持有【天眼】的她看似爽朗，但實則是個謹慎的人。

　　「學長堂堂英雄，竟這樣被人瞧不起？」

　　「我不介意。」

　　「學長，有些事情如果自己都不介意了，那有誰還會替你介意？」

　　「就算妳這樣說我還是知道，妳只是在逃避我問妳的問題。」

　　「我以為你已經相信我了。」

　　我搖了搖頭，「我和妳認識的時間不長，我還沒有辦法完全相信妳。」

　　「誒…可是啊、我已經無條件相信您了喔，學長~」紗媞婭伸出手彈了彈我的臉面。

　　「別轉移話題。」我拍開她的手，「妳的【天眼】是全天開著的？」

　　【天眼】因為對謊言太敏感，所以持有人也有不善於說謊的特性，她只要一說謊，就會因為不自然而馬上露餡。

　　所以如果說她想要逃避我的問題的話，她勢必會接上我的這個問題，畢竟她應該都不會回答先前的問題，那我不如順勢得到她【天眼】已經掌握了多少的資訊。

　　「是的，【天眼】現在已經可以全天運轉了，可以利用運轉強度的調節保存精神力。」

　　也就是說她已經完全掌握這項刻印了，不過這間學校應該沒有太多人知道她有這個刻印，因為【天眼】不但稀有、而且危險，所以這項刻印資料對外宣布的非常少。

　　能夠一眼就看出在紗媞婭的瞳眸輪轉的刻印是【天眼】的人並不多。

　　說完話的紗媞婭往下走回二年級的樓層，我也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接著過了午休時段之後，在校的全部學生就陸陸續續的下樓，準備上場或是觀摩接下來的排名戰。

　　期末實技考試前一周的全校個人排名戰的第一天是十二席的舞台，這場對某些人來說非常重要的戰鬥等等就要開始了。

　　查理斯、蘭瀰菲、我，三個人一同下樓，來到了學院的中庭，然後往左前方走去，昨天和查理斯切磋使用的模擬戰練習場，則是在右前方。

　　排名戰所使用的場地其實比較像是競技場。共有四個這樣的場地，每個競技場的觀眾席都足以容納一整個年級的人數，這樣的設計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八個出入口同時開放，才讓所有人入座。當然我們來到的是三年級的競技場。

　　查理斯坐在我的左手邊，蘭瀰菲則是坐在查理斯的左邊。我們三個現在的位置是第二十七排，我認為這是一個十分恰好的位置，可以看見整個窄邊半徑十五公尺的橢圓競技場以及整個觀眾席，眼前稍上方還有轉播競技場細節的大型魔力懸浮螢幕。

　　「緊張嗎？」我向看起來有點興奮的查理斯說道。

　　「一點也不。」

　　「你很有把握？」

　　「那當然。」

　　「我想也是。」

　　以查理斯的實力，就算對上他需要稍稍認真的席琳娜，想必也能游刃有餘的取勝吧。

　　「你們兩個這麼輕鬆我倒有些緊張。」蘭瀰菲說道。

　　「是說晉級賽嗎？」查理斯看向蘭瀰菲。

　　「是啊。」她摸了摸手上的令劍劍柄，「雖然對你來說好像有點多餘，但查理斯還是和你說聲加油吧。」

　　「謝了，妳晉級賽也要加油喔。」

　　做為我們之中唯一沒有要上場的人，理所當然地沒有被祝福，這麼說來之前我在個人排名戰上場的時候有人幫我加油嗎？

　　還是不要多想好了，多想感覺好像就輸了。

　　就在我們的閒聊中，時間來到了一點三十分，整個競技場上廣播著綠葉無機質的女性電子音。

　　「本學期最後一次個人排名戰，十二席場及其晉級賽在此宣告開始。」

　　都已經三年級了，大家應該早已清楚規則，綠葉便不再說明。

　　「那麼有人自願上場嗎？」

　　十二席的排名戰是屬於自願制的，下位者可以向上位者進行挑戰，上位者不行拒絕。當然只要輸過一場，就會喪失挑戰的資格，不過還是會被挑戰。

　　誠然，也有那種大家輪流挑戰同一人的戰術，但都已經位列十二席了，誰還甘願做人家的墊腳石？

　　當下位者贏過上位者，兩人的席次將會對調，個人排名戰是唯一一項可以在每月月初結算席位序列以外的時間改變席次的機制。

　　而這項規則有趣的是，如果當次沒有人願意上場挑戰，那麼排名戰將會提早結束。

　　這個時候坐在離我們很遠的對面有一名學生站了起來，他開口說話的聲音被綠葉廣播全場。

　　「我，第十二席，向第九席提出挑戰。」

　　看著三年級的第十二席和第九席走下觀眾席，步向會場，我突然想起排名戰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前五席必須壓軸登場，但是在現在第三、四、五席疑似結盟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彼此交戰，剩餘的前五席……我看向查理斯，作為首席的他沒有可以挑戰的上位者，所以他向來都只有被挑戰的份。

　　在會場中的十二席和九席，一人用魔法杖、一人用著長弓，兩人就是蠻不講理的展開簡單暴力的華麗遠距離對轟，最後用著弓的第九席率先耗盡魔立即體力，自行認輸。

　　除了投降以外，還有三種決定勝負的方式，第一種是令甲完整率低於50%，另一種是其中一人的身體碰到場地邊界，最後一種則是對手失去意識。只要滿足其中一種條件綠葉就會宣告勝負。

　　在我這樣想著的同時，場上又開始了一場戰鬥，這次是第十一席對上第七席。

　　和上一場的戰鬥不同，這場戰鬥是令人目不暇給的白刃戰，快節奏的令劍對砍，誰在一瞬間誰也拿不下誰，想來兩人的實力僅在伯仲之間，最後比拚的是體力，第七席終究還是擊敗了十一席，守住了自己的席位。

　　這場高水準的令劍對砍，眾人看得是心癢難耐，整個場地的氣氛來到一陣高潮。

　　「時間差不多了，該我上場表演了。」這樣說著並微微一笑的蘭瀰菲站起身。

　　「第十八席，向第十席發起挑戰！」綠葉將蘭瀰菲的朗聲全場廣播。

　　「十二席晉級戰宣告成立。」

　　蘭瀰菲和她的對手走下觀眾席，站上會場。第十席是個可愛的小正…咳！男生。

　　二人在場中央互相鞠躬、握手，然後走離對方，等待綠葉宣告比賽的開始。

　　「3、2…」

　　蘭瀰菲啟動手中的令劍，是和我一樣的學院標配制式劍‧初心，接著無數的奈米級機器人便在她身上構成了與劍同名的淡白色令甲。

　　而第十席的令甲也是初心，但是他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柄不知名的令劍所幻化而成的長槍。

　　「1、fighing！」

　　在宣告開始的瞬間，蘭瀰菲腳步一踏、風勢順生，將她整個人向前推去。

　　蘭瀰菲的刻印是【風的牽掛A-】這讓她對風屬元素的造詣和控制力，天生就極佳，她也因此有個「風之子」的外號。

　　蘭瀰菲乘風欺身上前，身為長槍使的第十席持槍的右手就是一抖，三道槍影幾乎同時刺出，蘭瀰菲無處可躲，只能藉著風絮所引向上躍起。

　　「精靈的低喃，妖精的輕舞。帶給女神的欣然，望您賜與我們風的輕靈。風刃·數十五。」

　　蘭瀰菲在空中快速吟唱，一次可以發射十五枚風刃的魔法師，在魔法的領域無庸置疑算是超級高手。

　　「扎雲點破。」第十席的槍尖上綻放了淡藍色的光芒，瞬間連刺的槍尖在他頭頂上開出數十朵槍花。

　　十五道風刃、十五朵槍花，不多不少，兩者交會，竟有些葉瓣漫天紛飛的錯覺。

　　這第十席的槍法委實不簡單，就單論這招我片面的認為他比剛剛取勝的第七席還要強。

　　尚在空中未落地的蘭瀰菲，身後倏然炸出了一圈翠綠色的魔法符文，無中生有的烈風驅使著她再度向前高速疾行。

　　不過蘭瀰菲眼前的長槍使是早有準備，手中槍早已架在身前、嘴角淺淺一笑：「摘星。」

　　薄如蟬翼的白光伴隨著長槍刺出，蘭瀰菲右腳憑空一踏，又是一小圈綠色符文無聲綻放，風動剎那，蘭瀰菲以釐毫之差避開槍尖，同一時間又是一道強風直接抵銷了迴避的慣性。

　　「風花一朵。」先前拂過的微風纏繞在初心劍身，舉手揮下砍向長槍使尚未回氣而毫無防備的右手令甲。

　　劍斬令甲與風劍鳴聲高昂響起，長槍使轉動長槍，槍尖另一頭的槍柄往蘭瀰菲打去。

　　重新腳踏地面的蘭瀰菲向後一躍閃去。

　　「真不愧是人稱的風之子。」坐在我身旁的查理斯打趣道。

　　的確，在同齡之中，真的沒有人在風的造詣上贏過蘭瀰菲，而且就剛剛的情況，要是沒有令甲，我看第十席是要少一條手臂了。

　　看向戰況版，由兩人之間的令甲戰損，就可以看出目前是蘭瀰菲佔上風，她的令甲完整率是96%，而長槍使則是78%。

　　「穿雲之槍！」長槍使的槍尖放出刺眼的白光，浩浩蕩蕩地發出神速的突擊。

　　蘭瀰菲未持劍的左手向上舉起，然後揮下，這次就連坐在觀眾席的我們都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空氣的流動。四面八方奔騰而至的強風齊心阻饒長槍使的突進。

　　確實，長槍使的身形頓時一滯，接著蘭瀰菲的嘴角揚起一道弧線。

　　「陣式·啟。」

　　一個響指，在長槍使身周半徑兩公尺的方圓地面出現了七個光點，光點彼此勾勒成了一顆對稱的七芒星，芒星的外圍赫然是兩圈密麻的咒文符印。

　　「罪大極惡之人、眾生極厭之物，興許有一天祢會捲土重來，將整個人間象限變作地獄之門，但於此時、此刻、此地，祢的存在、祢的意志，將會被此身以烈神之風，壓困於此！重風之牢！」

　　整個競技場中的所有魔素像是被吸引般，悉數湧向那個魔法陣中，陣中一道綠色光柱通天而起，強力的狂風轟然暴吼。

　　一個純粹由風絮構成的青色光牢，將長槍使關押其中。

　　蘭瀰菲左手在身前平舉，雙眼泛著綠色的光澤，「清風之痕。」

　　一道轉速極快的狂風旋場在她手中生成，強風將她的髮絲隨之起舞、身上的衣領翻飛在原地拍打，然後她將風旋高舉過頭。

　　「凝聚成槍！」

　　一把唯以螺旋風素構成的青綠巨槍，就這樣微微的懸浮在她的手掌之上，「給我貫穿！」

　　槍頭後方連續炸出三圈綠色紋圈便飛梭而去。

　　然而如同犯人被關押在牢中的長槍使，並未露出些許懼色，而是腳踢槍底、提起槍尖朗聲高吟。

　　「吾槍可穿雲、吾槍可破風，天地之大、天地之廣，象限此間，何處天涯？手執一槍，惟心所願，為願所祈，何處不踏！願心流秘傳·惟願！」

　　高昂銳利的魔力在他身周洋洋灑灑，強力的魔力被灌注了願心流一直以來的崇高槍意。

　　所謂願心，惟願心靜。

　　槍尖上的白光耀眼卻不刺眼，但僅此一眼卻足以讓觀者的心暫獲平靜。

　　「居然是願心流的秘傳！這第十席原來也不簡單啊。」場內正精彩，查理斯卻像是沒注意到打擾我了，還一邊點評。

　　面對迎面而來的螺旋風槍，長槍使便無畏的笑了，「區區微風也敢擋我槍尖！給我貫穿！！！」人動槍出。

　　滔天槍意隨之起舞，萬股槍花隨風飄搖，鋒利的槍勢就連他自己的令甲都支撐不住的出現了些許戰損。

　　螺旋槍尖觸怒惟願槍頭，風絮與槍意絞殺在一塊，魔力與風素震盪激昂，細沙小石被捲上高空，風鳴與槍響迴盪在競技場之中。

　　其實要我說，面對蘭瀰菲的清風之痕，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閃開，但他被風牢所困，故也只能接下。

　　「還不給我破開！穿雲之槍！」一個變招，白光變得刺眼，前一刻所盛的漫天槍花悉數凋零，濃縮成一朵艷麗芳華，璀綻一瞬、穿雲而去。

　　第十席的槍尖將螺旋整個刺穿後瓦解消散，強烈的衝擊也使得風牢毀壞。

　　長槍使向前踏出兩步，走出風牢的殘骸，心裡有數的往記分板看去，自己的令甲完整率僅剩53%，而對手卻依然還有91%。

　　「他太晚認真了，不然他其實和蘭瀰菲是五五、甚至六四對開的。」我學著查理斯的口吻百無聊賴的說。

　　「是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會願心流的秘傳，那應該就是正統的傳人了。」

　　「沒錯，那股銳利崇高的槍意，是願心流的正統傳人不會有錯的。」我點了點頭。

　　「說到槍，我還記得你小子在一年級的有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腦袋抽風，去玩了一陣子的槍，耍的是天花亂墜，一陣飛星亂刺的跟真的一樣。」

　　那個時候的我是想著，我的劍招和少年的一模一樣，不如不拿劍才不會讓人起疑，結果槍甩了一輪才知道少年繼承給我的記憶中，留了一些鼎鼎大名的願心流槍招，害我一個弄巧成拙，反而引來關注。

　　然後後來才發現，其實幾乎沒有人認得出來，我的劍術和少年的劍術一模一樣。

　　「閉嘴！」

　　「等等要去和同流派師兄弟打個招呼嗎？」

　　「滾。」

　　這個時候綠葉宣告了勝負，依規則兩人的積分和席位互換，蘭瀰菲晉級成功，位列第十席。

　　蘭瀰菲對著第十…十八席鞠躬，然後從那裡朝我們看過來，或許是因為我不搭理她，所以他只好和查理斯隔空擊掌。

　　不過查理斯察覺到我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就對我說道。

　　「幹嘛？」

　　「沒什麼。」

　　我回道，然後看向會場，蘭瀰菲在第一排的十二席專屬座位坐了下來，而我身邊的那個查理斯，為什麼不坐在十二席專屬座位那裡呢？

　　答案很簡單，就只是因為他不想而已。

　　而這所學校能管他的人委實不多了。

　　查理斯從外套口袋中翻出雷火。

　　「差不多了吧。」

　　他這麼說完之後，人滿為患的觀眾席中，赤紅色長髮的身影站了起來。

　　席琳娜。

　　每一次排名戰幾乎都會上演的戲碼。

　　「三年級次席席琳娜，挑戰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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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嘿這裡是羊，忙著的羊，懶得打後記，就先這樣吧，可以到IG或LINE或DC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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