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同學,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懍看著被破壞的建築物,怒氣和血液直直地往上竄,她的額頭猛然爆出了青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他媽也至少讓我把帳給拉下吧!」
「诶?是懍醬自己動作太慢了吧,明明都是特級。」只見罪魁禍首吊兒啷噹,且語氣不正經,尤其是那個「懍醬」嘲諷意味十足,毫無意外就是在挑釁,完全沒有悔過之意。
「啊哈,『悟君』要比速度是吧?」懍從自己衣服袖子中拿出了東西,並且嘴上說道:「由暗而出,比暗更黑,清淨污穢,祓除污穢。」忽然一層黑色的液體從天上緩緩擴散,而懍也掏出了自己的咒具,顯然是氣得不清。
「啊,懍醬我可不介意和妳比試一下喔。」五條悟摘下墨鏡,語氣依舊輕浮,那雙宛如湛藍天空的眼珠卻露出和他語調不同的神情。
「鈴鈴鈴——」忽然一陣鬧鐘聲直接將她從夢中喚醒,她睜開雙眼還是有些不習慣自己重回人間的事實,她愣愣地看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換了一副身體。
刷牙洗臉吃早飯,她穿上白色上衣的制服,這還是昨天五條悟在她量自己衣服尺寸時和她說的:「啊抱歉抱歉,問題兒童只能穿白的。」於是就把她設計好的黑色制服收走。
媽的五條悟,你是不會先講是不是,而且真正的問題兒童明明就是你和夏油傑,也沒見過你們穿白色的制服。園神懍臉上雖然笑咪咪地說道:「好的,五條老師。」但心裡早就開罵了,就像是在明白自己為何會「死而復生」但第一個見到的是五條悟,她那個時候內心也十分的嫌棄,差點就直接罵出:「媽的,怎麼又是你五條悟。」
將自己的黑色直髮梳好後,她下意識地想要用髮簪固定,但是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髮簪,於是隨手拿起一個橡皮筋綁起了高馬尾。
「呦,知凜,在宿舍還習慣嗎?」五條悟站在校門口,看著剪了頭髮的知凜笑容更加大了些。
「早上好,五條老師。宿舍很好。」懍乖巧的和他打招呼,但忽然想起早上做的那個夢,不如說是往事,當初是誰贏來著?
啊,好像連打都沒打就被趕來的夜蛾正道打斷,兩人迅速恢復成乖巧學生的樣子,畢竟誰也不想吃老師的拳頭,雖然之後還是被唸就是了。
「啊,對了,原本一年級應該加妳有四個,可是目前教室裡頭只有兩人喔。」五條悟距離班級很近時,才像是忽然想起地說道。
「另外一人?」懍好奇的問道,難不成是轉去京都校區,畢竟自己的班主任真的很不可靠。
「死了。好啦,我們到班上了,我先去和他們說一聲。」五條悟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後便爽快地拉開了門走了進去。
「What the heck?」懍脫口而出,可惜門早已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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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的操場,二年級的三人正在拉筋準備著之後和京都姊妹校的交流會,此時綠色綁著高馬尾且帶著眼鏡的女孩子疑惑地說:「惠和野薔薇呢?」
熊貓樣的貓熊說:「妳沒聽說今年一年級來了個轉學生嗎?」
白色頭髮且將半張臉都埋進衣領中的男生說道:「鮭魚。」
「啊,就是今天啊。」禪院真希一邊拉著筋,「聽說是個不簡單的轉學生呢。」
「造成同學和家人106人重傷,比起憂太可真是不簡單呢。」貓熊壓低嗓音的說道:「她使用了懍前輩的月牌導致死傷這麼慘重呢。」
「懍前輩?她的遺物不是都遺失了嗎?她怎麼會有?」禪院真希訝異的說道。
「這是個未知的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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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子,所以讓我們來歡迎一下新同學,園神知凜吧。」
拉開門就看見兩個同學,一個是褐色短髮的女同學另外一個則是黑髮且亂翹的男同學,懍見到後者有些愣住。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我叫園神知凜。」語畢瞥向一旁的五條悟,他似乎期待她繼續講下去,於是便開口,「如你們所見,我是問題兒童。」
「蛤?」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無語。
「是的,就是這樣,這位是伏黑惠,另外一名則是釘崎野薔薇,你們要好好相處喔。」五條悟飛速地說完後便宣達了任務:「來,知凜和野薔薇一組,我們出發去實戰了,惠你要跟也可以喔。」
「不了我還有事。」伏黑惠搖搖頭。
「诶——好麻煩啊。」釘崎野薔薇看起來極不情願。
「請多多指教,釘崎同學。」懍看著眼前的兩人大致上推測出來個性如何,想必都是不醋的孩子,幸好沒被五條悟帶歪,不然就真的是殘害國家幼苗了。
「別那麼客氣。」釘崎野薔薇擺擺手的就往教室外走。
啊,這孩子有點冷淡啊……懍想了想後還是開口,「釘崎同學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衣服、髮飾的店嗎?」此話一出,釘崎野薔薇瞬間轉過頭來握住她的手,那雙咖啡色的眼睛就像是遇到知音一般激動。
「這種事,問我準沒錯!」在車上,釘崎野薔薇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堆關於東京美食、衣服之類的東西,就連一旁的五條悟也忍不住跟著加入話題。
這對師生感情可真好。懍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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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懍、傑,下課之後我們和硝子去吃甜點吧。」五條悟百無聊賴地說著,今天又是他們三個人出任務,雖說三人都是特級咒術師,但實際上也只是個一年級學生,很多事情都得學習。
「好啊。」
「不要。」夏油傑和懍的聲音同時出現,只不過前者答應,後者拒絕就是了。
「诶?懍不去嗎?」夏油傑聽到懍的回答有些詫異,似乎極為意外她會拒絕。
「我和硝子已經約好了,你們自己去吃就行。」懍頭也沒抬的看著自己的書。
「太賊了吧,丟下我們自己去。」五條悟的抱怨聲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情,如今卻是,「野薔薇、知凜我們到囉。」
下車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棟廢棄的醫院,雜草叢生,整棟建築外就散發著詛咒的氣息,也是,只要是具有許多回憶的地方,詛咒就越多,學校醫院便是咒術師常常祓除詛咒的地方。
「好——的,知凜這個給妳,要小心使用喲。」五條悟將兩把扇子和之前所見的月牌交給了她,在她查看扇子時把野薔薇叫去旁邊竊竊私語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放下帳。
懍打開月牌才發現少了一張,月牌照理來說有九張,如今卻少了一張,而且還是威力最強的那張「蝕」,不過對付裡頭的這八張綽綽有餘。
「園神,走吧。」釘崎野薔薇將她的腰包別好後,兩人一同站定位看著五條悟放下了帳。
喔釘崎野薔薇是芻靈咒法嗎?真是個不錯的術式呀。
「園神,妳去東邊,我去西邊,分頭走比較快。」
「好。」
懍十分悠哉地走在了廢棄醫院的走廊上,這裡散發著腐敗的氣息,她也感受到有許多四級甚至是不到四級的咒靈,她聳聳肩,「唉,真是麻煩。」而後隨意取出了月牌中的其中一張,「一陽一陰,無始無終,日沉月升,如今是『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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