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位同袍撇下的我在街上亂逛試圖收集和那位商人有關的資料希望能了解一下他的勢力範圍,順道見見有沒有說書人在附近講述有關武林的故事改善一下我對江湖一無所知的事實。
從街邊的小攤販口中得知該商人從事南北雜貨買賣,後來拓展業務經營客棧和餐館生意,更有傳聞名下店鋪佈滿全國所有城鎮。看來要完全擺脫他是沒可能的,唯有再見的時候明確表達無意成為其私人保鑣在他手下做事的立場。
收集情報的途中遇見說書人講述武林不同門派的分別令我對於武林的基本架構有初步的認識。當中有被譽為佛門代表的少林同道家象徵的武當,兩派門人多在其山中參佛悟道而甚少在江湖中走動。其他使用刀槍劍棍甚或赤手空拳的門派多不勝數令我記之不盡,當中只有兩個門派能夠引起我的興趣。
一個是以刀劍合擊之術成名的門派,相傳其掌門首創刀劍合擊的技術而門人入門的首要條件是左右手同時靈活,掌門直接了當起名「刀劍門」。這個門派令我聯想起戰神營中有位使用刀劍合擊術的同僚,令我好奇刀劍門和他有沒有關連。
另一個是十年前以鑄造之術為中心廣收天下鐵匠門下的組織,其名為「鐵鑄山莊」。單憑其名可以得知組織的創立人已經將全副心神投放於鑄造之術當中,重新鈎起深藏在我心中對武器的興趣和熱情。如有機會定必要到山莊見識一下他們的手藝互相交流一下大家對武器的見解。
收集商人的情報加上聽說書人講解武林架構花費我多日時間,是時候離開希望那位商人失去對我的興趣甚或忘記我的存在。被鐵鑄山莊重新鈎起我對武器的興趣後決定走訪城中鐵匠觀望一下他們的手藝,畢竟不同的鐵匠會有不同的制作手法令所造的武器展現出不同的面貌,而因應不同地區亦有可能為武器加入獨特的色彩。
隨意步入一間武器店中仔細望著店內陳列的武器令我感到意外,雖然店內只有常見的刀劍款式但每一把武器都顯示出制作者的手藝俗,在我店內閒逛的時候聽到武器店的掌櫃叫我。
「這位兄台,不知你可否借我一下你的武器?」
在他的聲線當中帶有驚訝和好奇,令我對他想借我武器的意圖但能感受得到他沒有惡意。他的聲線中暗藏的情感引起我的好奇心同時我自他無法在我眼前偷走武器,因此我毫不吝嗇把武器放到桌上靜候他的下一步動作。
當我將武器從腰間解下來的時候留意到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專注同時點光采跟隨我的動作從我身前慢慢移到桌上,見他慢慢伸出雙手好像在處理極其易碎的物品一樣把我的武器執起研究,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如同誦經一樣。
「這把武器擁有劍的外型同時帶有刀的特質,劍身寬闊厚實猶如大刀適合破堅,劍脊造有坑槽減輕重量保持靈活性。劍柄以多層的皮革用獨特的手法包覆因應使用年月而逐漸迎合使用者的手形,而且劍柄微微彎曲達到砍劈刺突都能借力卸力的平衡。」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後慢慢脫離專注的狀態抬頭問我。
「我來自鐵鑄山莊,我想請你到內堂一聚。」
我一聲不響地跟隨其後步入應該稱為工場的內堂之中,望著工場之內設備齊全完美演繹「麻雀雖少,五臟俱全」的意思。他擺手示意我上坐後在我對面同坐,將我的武器放在膝上危襟正坐嚴肅得好像有重大事情需要宣佈一樣。
「我師傅在十年前被朝廷聘用為軍中某一支部隊的成員製造度身訂造的武器,而自師傅接收訂制要求後命令手下弟子不得打擾直到訂單完成,而且直到今時今日都不願意透露其部隊成員的身份。」
「當師傅造出武器而且完成最後調整交到軍中後召集一眾弟子宣佈成立鐵鑄山莊,廣招全國鐵匠加入建立一個專屬鐵匠令鐵匠放心交流技術的地方。由我師傅親手打造的每一把武器都會有師傅的獨特印記令我知道你的武器是師傅所鑄,而你的腰帶扣令我終於明白當年師傅為何人鑄造武器。希望你能到山莊和師傅見一面令他知道自己最後一個作品的現況如何。」
「我原本就想到山莊見識一下,既然山莊創立人是當年為我鑄造武器的鐵匠的話,我更沒有理由不去拜訪貴山莊。」話一說後隨即見到鐵匠拿出一個令牌交到我手,好像一早有所準確一樣。
「這個令牌本來是山莊設立的練習課題,後來演變成山莊弟子發給值得深交的朋友和合作伙伴的身份証明。鐵鑄山莊可謂因你而成立的,單憑這一點你已經值得擁有令牌,只要出示此令牌即可自由出入山莊。」
手中令牌正面刻有一個鐵字而背面昰鑄字,正面和背面各自有不同形式的花紋作裝飾點綴,作為一道練習課題確然能夠考驗鐵匠不同技術的造詣。我從鐵匠得知山莊的位置後沒有在城中逗留直接向著山莊所在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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