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希塞拉來說,眼前的女孩真的是自己理想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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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太偉大了,我只有想過要怎麼賺錢讓自己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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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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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這個時候也真心相信,法萊茵是真心把自己當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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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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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光之美少女」,是布莉莉歐傳說中的戰士。據說在布莉莉歐發生危機或是天災出現的時候,光之美少女就會出現並使用超越一般人的超自然力量解決眼前的危機,而法萊茵就是那個真正的傳說,解決布莉莉歐的危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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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美少女的資格是怎麼挑選的希塞拉不清楚,但能成為傳說中的戰士的人絕對有很強的內心素質還有高尚的心靈,不可能路上隨便一個乞丐或不知道哪來的小貓小狗都能當上光之美少女為大家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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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希塞拉與法萊茵的友誼更加深厚。有空的時候她們經常一起外出遊玩,像是去布莉莉歐的集市尋找有趣的小物件,或是去別的城市一起觀光。跟法萊茵一起相處,讓她覺得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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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路上的妖精還是會對著她說一些排斥的話或是故意找麻煩,希塞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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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希塞拉在學校裡讀書到出來工作這段時間,都沒有交到感情這麼好的朋友,法萊茵對她來說是第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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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八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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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到布莉莉歐的市集,挑選了一組耳環。耳環的造型是玫瑰花,感覺很適合法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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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想要買菜,路過的人類居民的耳語這時傳進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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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旱災很嚴重,這幾個月的蔬菜都欠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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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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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災的事希塞拉也有聽說,今年跟往常不一樣,本來應該降下大雨的雨季卻萬里無雲,連續好幾個月都沒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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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布莉莉歐這樣子的大城市,就連周邊的村莊也無法倖免。不只蔬菜水果作物收成變少,就連香料植物也受到影響,出口到其他世界的產量可能會跟著變少,很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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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旱災的關係,法萊茵的工作也變多了。祭司的工作本來就包含祈雨還有利用不可思議的力量解決各種疑難雜症,這種時候會變得忙碌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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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法萊茵沒辦法陪在自己身邊,那些討厭自己的妖精們也不需要再有所忌憚,然後跑來朝自己丟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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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身上沒有受傷,希塞拉的內心早就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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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懂這座城市的妖精為什麼會這麼討厭自己,也不懂為什麼要歧視外來人類。這些事對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女來說太困難了,她只是想要好好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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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希塞拉結束工作回家,她發現門縫下面塞了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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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紙質看起來還算高級的紙條,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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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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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不懂意思,大概是誰把信送錯地方了,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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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災一直沒有改善的跡象。不只蔬菜減產,就連平時的飲用水也變少,希塞拉明顯覺得生活變得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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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應該也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她相信她的朋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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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某一天晚上,絕望毫無預兆地降臨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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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希塞拉準備要早點就寢休息,她租的房子的門口卻傳來撞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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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以為是小偷,她抓起撥壁爐炭火用的鐵棍來到門邊,這時門被撞開,有許多妖精走進來並將希塞拉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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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你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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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被妖精們包圍著,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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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女孩希塞拉,妳已被選為解決旱災的祈雨儀式的祭品。這是布莉莉歐全體居民的決定,請妳接受自己的命運,然後為布莉莉歐犧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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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宣言對希塞拉來說就像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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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我不要!請你們去找法萊茵過來,我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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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雷卡琳小姐已經在祭壇等待,有話就到現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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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們將她拉走,希塞拉恐慌地喊叫,但沿途沒有一個人類或妖精對她的求救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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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帶到布莉莉歐外的一座森林裡面,不久後來到一座石塊堆疊成的祭壇前,有四隻狼妖精守衛在四周看守,希塞拉被逼著走上祭壇的階梯,接著被推倒在祭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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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事?希塞拉的思考完全停止,她也想不到任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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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已經站在祭壇上等待,而且已經變身成光之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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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希塞拉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能拿希塞拉當祈雨儀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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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雷卡琳小姐,旱災對布莉莉歐還有週遭城市的影響已經超越您的想像,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當時布莉莉歐的妖精市長冷酷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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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我絕對不會犧牲朋友的性命交換解決旱災的雨水!如果儀式真的需要祭品,那就犧牲我自己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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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雷卡琳家的長女突然態度激昂地講出這種話,就算是妖精也不禁騷動起來。不過市長依然用冷酷的聲音否決這項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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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光之美少女,是布莉莉歐唯一可以舉行祈雨儀式的人物,如果您死掉的話,那布莉莉歐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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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其他人呢?為什麼一定要犧牲希塞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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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祭品條件的人,就只有她一個。沒有時間了,請立刻進行祈雨儀式拯救布莉莉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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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無法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一輩子都努力幫助他人而且認真工作,人生的最後卻要成為陌生城市的祭品死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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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最後還是只能開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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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拜託妳救我……法萊茵!妳不是說過會保護我嗎?妳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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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愧疚地握緊手中的綜合香料綺麗手杖,聲音跟著變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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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希塞拉……但是我是守護布莉莉歐的光之美少女,如果不這麼做,旱災將會永無止盡地持續下去,其他居民的生命也在此刻受到威脅,我真的很對不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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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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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發出怨恨而悲傷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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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背叛了我,為了這座城市寧可選擇犧牲掉我的生命,我不會原諒妳的,就算我死掉了,在地獄裡面我也會永遠詛咒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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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低著頭,看起來像在啜泣,不過這些事對希塞拉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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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妳了,法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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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已經淚流滿面,只能看著黑暗一片的夜空,像待宰的畜生一樣不停大聲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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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儀式依然沒有停下來。法萊茵手上的綜合香料綺麗手杖發出照亮黑暗的光芒,同時希塞拉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一股從內部出現的力量由內而外撐開,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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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萊茵依然不敢反抗妖精們,也想不出其他可以解決旱災問題的策略,最後依然繼續完成祈雨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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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不想死在這種地方的希塞拉,決定用上全身的力氣跳起來,然後朝著祭壇另一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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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希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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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塞拉從祭壇跳下去,身後傳來法萊茵的驚呼還有妖精們的怒吼,她根本不想管那些妖精的反應。她沿著祭壇另一邊的樓梯滾下去,在守衛妖精即將抓住她的時候她及時脫逃,顧不得自己腳踝撞擊的痛楚,用上最後的力氣朝森林深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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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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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生中最好的朋友,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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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原諒布莉莉歐,也無法原諒法萊茵。就算她對著自己說一千次對不起也沒有用,她要把自己當成祭品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自己到死為止都絕對不會原諒法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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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進黑暗森林裡的希塞拉,在這之後在森林的深處遇到了可佩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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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佩波雷自稱是不久前從封印中甦醒,曾經擁有強大力量,但是因為能量不足無法完全復活的植物。他很同情希塞拉的遭遇,因此可佩波雷賜予了希塞拉力量與生命,還給了她新的名字「波伊尼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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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這個名字拼作「poenite」,是拉丁語單詞「poenitet」的變化,這個詞的意義是非人稱動詞的「後悔、懊悔」,希塞拉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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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在的她來說,可佩波雷才是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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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接下來她要做的事除了為可佩波雷收集能量,還有復仇。波伊尼禔組織了名為「毒藤領域」的新組織,波伊尼禔把各種境遇跟自己相似的人集合起來,讓他們成為自己麾下的播種者,到處種下暗染花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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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向布莉莉歐還有法萊茵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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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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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波伊尼禔的記憶世界回到現實中的四個人,都無法相信以前竟然發生過這麼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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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真的。法萊茵為了那座邪惡的妖精都市,寧可犧牲掉我!光之美少女都是無情無義的渾蛋,嘴巴上說重視朋友還有夥伴,實際上卻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時把朋友直接捨棄,這就是我最厭惡的事!把法萊茵那個偽善的女人當成自己的朋友,就是我的人生中最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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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此時表現出來的憤怒、悲傷與後悔,怎麼看都不像是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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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塔市長與薩拉琳因為這個沉重的故事,不禁緊閉嘴巴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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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明白了嗎?人類與妖精們就是這麼自私的生物,只要可以解決旱災的問題,就算犧牲夥伴也在所不惜!哈哈哈……」巨大植物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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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才是波伊尼禔真正的朋友。我給予波伊尼禔延長壽命的力量,也給了消滅各種敵人的力量,而她要做的工作就只有代替我把暗染花的種子播種到世界的每個角落,暗染花吸收的能量,最終都會傳到我的身上,成為我的養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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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毒藤領域的任務,事實上就只是為了要餵飽你嗎?」Saffron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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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結論開始來說的話,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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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這一切都是誤會!」Saffron繼續試著說服波伊尼禔:「法萊茵在那之後為了消除布莉莉歐的歧視問題,展開了無數次的改革,她一定也很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才會在這之後做了這些事改變布莉莉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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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來不及了!法萊茵犧牲我當活祭品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歷史,我不會因為妳的幾句話就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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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做這種事?」Paprika的聲音也壓抑不住憤怒,對著可佩波雷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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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事就跟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做的事一樣,都是為了活下去。動物餓了會獵殺其他動物,植物要成長就需要水與陽光,人類餓了也要吃其他動物才能活下去,就像獅子雖然兇猛,如果不到處獵捕的話,那也只能餓死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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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引發了無數次的旱災,還讓許多人類受苦……波伊尼禔經歷過的那場旱災,跟你有任何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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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不准妳汙衊我的朋友!」聽到Paprika這句話,波伊尼禔的情緒跟著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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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那場旱災的確是我引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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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佩波雷的聲音輕鬆得像是在說「啊,我忘記關瓦斯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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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沒有說過這件事嗎?說得也是,畢竟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來,我在跟妳相遇的不久前,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所以把那塊土地附近的水還有土地的養分都吸乾了,那個時候愚蠢的妖精們為了阻止這一切,還獻上活祭品,只是我一時間覺得妳很可憐才救了妳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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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停下動作、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可佩波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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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旱災……是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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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哈哈哈……沒辦法,我要成長的話就需要水與養分,所以造成大旱災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就像餓肚子的人類一定會去找東西吃是同樣的道理,我必須把其他植物與動物的養分與能量都吸乾,然後好好觀賞小蟲們痛苦掙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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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佩波雷的反應像在觀察波伊尼禔迷茫的雙眼逐漸被絕望覆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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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剛剛才想起來,一百多年前的旱災出現的時間好像就是我開始吸收那塊土地的養分時的時間,我沒有說謊,我是真心把妳當成朋友啊,只是在這之前不小心害妳的朋友不得不把妳當成祈雨儀式的祭品,這個只是巧合,不好意思啊,波伊尼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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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百多年的時間,妳也幫助我收集了不少能量,雖然途中有一段時間我曾經進入休眠,但如今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胃口也變好了!我真的很感謝妳啊,波伊尼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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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跪倒在大樓的水泥地板上,她在那一刻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當成朋友的存在,事實上從一開始就是讓自己陷入絕望的元兇的事實,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被好友背叛的回憶與痛楚再次從波伊尼禔的內心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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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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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伊尼禔忍不住掩住臉,發出痛苦的哭聲。從這一刻開始,她的身邊沒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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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光之美少女望著波伊尼禔悲傷崩潰的模樣,不禁憐憫她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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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佩波雷的樹幹頂端,突然長出一顆巨大的果實。果實開始發出灼熱的熱量而且開始變形,接著變成一隻高約十公尺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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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伊尼禔跟妳們說那些陳年往事的空檔,我也有時間成長成自己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樣子,謝謝妳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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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佩波雷像是拋棄了自己老舊的身體,成長成另一個全新的姿態。它有人類的四肢、胴體與頭部輪廓,外皮雖然還是植物的暗綠色表皮,但是比一般植物還要有光澤。頭部的部位長了眼睛與嘴巴,眼窩的地方長出鮮紅色兩隻眼睛,嘴巴的形狀像樹皮被撕裂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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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最強大的樣子,可是你變得比原本的體積還要小耶?」Nutmeg想試探它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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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的時候,我再跟原本的軀體重新結合就好了。現在這個把力量凝聚起來的最強的樣子,正是為了消滅妳們才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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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憤怒的Saffron咬著牙,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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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災難、痛苦、破壞的罪魁禍首原來都是你……無法原諒,我沒辦法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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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蟲沒有資格談論要不要原諒我,反正最後妳們都會變成我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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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最後的敵人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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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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