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在獲得陳婷的應允回到房裡後,並沒有繼續休息,而是開始整理行李。
到了隔天一早,思安早早起床。
梳洗完畢,一到了可以退房的時間,她馬上帶著行李到樓下櫃檯辦理退房。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飯店旁排著列隊的計程車,招了一輛女駕駛的車坐上去,一路開回自己在大學附近的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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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約莫兩個小時整理好所有行李後,到周遭的超市買了些食材、許多冷凍食品和生活用品。回到家分門別類把採購回來的東西擺放好後,她罕見的拿出以前沒有很常使用的月曆,看了手機許久才慎重地在月曆上用紅筆圈出幾個日期,將月曆擺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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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她推掉所有朋友的邀約,欺騙父母說暑期打工尚未結束,沒辦法返家,約定之後開學過後會再找時間回家。
和往常的假日一樣,直到開學前她都睡到自然醒,每天八、九點才睜開雙眼。有時候甚至到了十點,高升的太陽光強烈到穿透廉價、布料稀薄的窗簾,她才因刺眼的光線而醒來。
醒來後她會躺著滑一陣子手機才會懶散地爬出被窩刷牙洗臉,之後切個水果或簡單料理麵食等,搭配電影或動畫吃早午餐。洗完餐具,她繼續追因為上班沒時間看的連載漫畫和買好還沒看的電子書,直到下午。
晚餐前,她都會運動一個小時後才開始料理晚餐,懶的時候就微波冷凍食品。
除了偶爾出門丟垃圾,思安足不出戶,過著懶廢的日子,直到一個禮拜後的開學。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和以前一樣,除了思安養成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做的事情是確認月曆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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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的星期一是開學日,思安身上的痕跡幾乎已消失殆盡,她一如往常的騎著腳踏車去校園上課,和朋友敘舊聊天,討論暑假的旅遊、打工,思安被她們開玩笑地審問爽約的事情,還逼問她羡予本人帥不帥等關於羡予的話題,思安只好打哈哈的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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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過後,到了第一個思安圈起來的日子,她一起床就打開櫃子,拿出前幾天抓緊時間趁著人潮比較少的時候去藥局買的驗孕棒,一拿就拿出三支,走去廁所。
等結果出來前,思安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五分鐘過後,設定的手機鬧鈴響起,她戰戰兢兢的走進廁所,鼓起勇氣拿起驗孕棒,一一檢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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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沒有,一根有極為不明顯的兩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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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看完後將驗孕棒全數丟到垃圾桶,洗手後呆坐在床上,默默躺了回去,在大學四年級的上學期第一次翹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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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之前,思安變得安靜許多,與朋友聊天時更多的時候都在聆聽,偶爾才回應幾句,似乎有更多的時間是在發呆,或想些其他的事情,還下意識的拉遠與男同學的距離。
時間一久,思安的朋友們發現她微妙的異常,有私底下關心她的狀況,思安總是說沒事,久而久之她們也不再問了。
除了偶爾一起吃飯,思安不再和朋友們一起出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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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週前一週,距離與羡予發生性行為已經過了一個月又兩個禮拜,也是思安第二個圈起來的日期。這一天,她同樣一早起來就帶著三根驗孕棒進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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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無論明顯與否,三根皆顯示為兩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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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冷靜的站在書桌前,翻著準備期中考而讀到一半的書,邊確認自己預定的規劃和月曆。
如果現在去婦產科墮胎的話,不僅計畫被打亂,還可能要以不適的身體複習和應試,一定會搞砸期中考。思安痛恨上次驗孕時抱著僥倖心態的自己,如果當時馬上去醫院檢查並墮胎的話,現在也不用如此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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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還是決定預約期中考結束的當天下午,她想幸好自己有追蹤日期才能早日得知,即使到了下禮拜也還來得及。
思安想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就不要再多想,現在只要專心讀書就好,卻三不五時分心,胡思亂想著,耽擱了時間,落後原先自己預定的進度。為了趕上進度和沒胃口,這個禮拜思安上完課就馬上趕回家讀書,三餐不規律,有時候甚至沒有進食,還睡眠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正常的作息,這陣子思安覺得自己的腰總是隱隱發痠。
好不容易撐到期中考最後一天,在考最後一科時,思安感覺小腹持續疼痛,一直以來的腰痠加劇,下腹還時不時感到一股令人難受的下墜感。思安滿頭冷汗的寫著考卷,頭暈目眩的題目都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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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以交卷的時間,思安粗略檢查後馬上交卷,忍耐著身體的不適騎腳踏車回家裡。
最後一天只有一個科目,於上午十一點結束,回到家約十一點十分。她預約下午兩點的醫生,現在去醫院也可能遇到醫師午休,於是她先趴在小桌子上,逼自己睡覺,想著睡著就感覺不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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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極度不安穩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忽然感覺私密處流出一股黏稠的液體,因此驚醒。
她馬上到廁所脫下褲子,內褲上沾上褐色混合鮮紅色斑點的分泌物。一直糾纏的不安此時放大到最大,內心被壓的發脹,再一個輕微的衝擊似乎就要爆炸。
但思安只是面無表情地脫下內褲,以手清洗。順便洗了個澡,準備出發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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