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您可終於來啦,婆婆」山賊頭子舉起手輕浮的釋意,從坐在已經氣絕的格雷身上站起,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到婆婆面前
婆婆穩住呼吸,安撫剛受刺激的心臟緩慢說出「我上個月不是給你們保護費嗎?為什麼還要來侵擾我們」
「上個月?」山賊頭子一臉壞笑「婆婆我看你是老年癡呆的。我不說過這這幾週這附近的生駭不知為何突然性爆發,冒險者公會他們人手不足,而我們『好心』順道幫忙但需要每週額外給一些報酬,妳把這件忘了嗎?」
婆婆面色憂愁的泛起嘀咕「你們這群不知廉恥的老鼠....!」
「但不是說好我會在下個月一起給你....!」此時山賊卻搖的搖頭表明不是單純為此事來
「我們會來只是想給你們警告而已」他向後指的被槍強壓跪到在地的老人「你的丈夫似乎有點失智,還是該說不聽勸導,大搖大擺的踏入我們的領地進行狩獵.....」
「呵呵呵.....」山賊頭子的突然邪笑讓婆婆恐懼起來,天曉得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只見他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到老人面前,下一秒,他奮力踢向老人的佈滿皺紋承載歲月的臉龐,老人也因衝擊吐出鮮血
「還他媽的將我們要給老大的獵物給搞跑了!」山賊對著老人破口大駡。突如其來的高聲量讓婆婆心臟頓時難受
「喔不,漢克(老人的名字)」婆婆奔向老人面前,泛起淚水環抱老人,看著已經滿口鮮血的另一半,滿是痛苦與哀傷,她年老貧弱的心臟也快 因這巨大的刺激快要堅持不住
「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們?」
「妳問為什麼......妳問躺在地上一直不說話的小鬼不就得了!」
婆婆往地上靜躺的人看去,臉部滲出的鮮血流淌在地,身上的亞麻襯衣和亞麻褲還有屬於冒險者的裝備,一頭純黑的短髮,毫無疑問那是格雷本人。此時的他已經被打到面部全非,光從五官根本難以辨別為誰,已經毫無任何氣息
「那個小子居然打傷我的臉蛋,原本只是過來給你們一些警告,現在好了,因為小子的緣故場面變成這樣,要怪去怪那小子去!」
婆婆緊抱著他的丈夫流下淚水,她此刻後悔不已,深深認為是自己沒按時繳交保護費而間接導致格雷死亡而懺悔
「對不起格雷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讓一個好端端的新手冒險家因此而死,讓自己陪伴已久的丈夫受到嚴重的傷害,甚至無法看到孫子的回信
傷痛與悔恨打擊著婆婆的心靈,年事已高的她快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悲痛漩渦,她脆弱的心臟也是
一次次的呼吸都是對僅剩的生命一次次渴望,一次次的哭泣都是對自己所做所為一次次的懺悔,逐步凋零,逐步攀登,即將踏入天國。
「呦,看我發現什麼!」山賊頭子摸索著格雷的身體搜索要原本要給予格雷那一小袋錢以及那封信封
「不行!咳....咳...快住手...」婆婆奮力用最後一點力氣吶喊阻止,可是山賊下一個動作卻讓她徹底心碎
只見山賊將袋子收入囊中後當著婆婆的面前將信封撕成兩半並狠踩在地,不斷踩踏直到信封佈滿鞋印
「哈哈哈,這就是我們『山鼠』給你們的警告,給我記住了,哈哈哈」
......看到這幕的婆婆絕望的爬到在地,再也沒有起來過......
———————同一時間—————
「這裡是....哪裡?」
幽暗極致的隧道之中,承載我的簡陋小船漂泊於幽冥,船上無乘客只有我一人並無他人,拿起甲板上的老舊提燈查看身處何方,燈盞發出詭異的青藍火焰散發冷燐暮光照映前方迷途,我映著燈火望去,赫然發現我已被屍山骨海所包圍,底下的河水早已是亡魂們的萬丈苦海,充斥著它們徘徊於此的哀嚎 尖嘯與痛苦面孔,河裡不斷湧出的幽魂鬼手不斷抓擾木板但小船卻安然無事繼續漂泊著
我不敢想信我所看到的場景,這場景比與瑪拉會面時更加詭譎,但遠不及那場夢境令人膽怯
冥河、幽界、黃泉、地獄....監牢,我只能用已有的詞彙去述說我所看到的一切
「這裡是我瀕死之際彌留的意識自行產生的意識空間,還是說我是真的處在冥界之中?」
“兩者皆是喔,這可是我為你製造的領域呦~”
聲音從我耳邊劃過,不會錯,這聲音正是轉達給我婆婆將死預言的聲音,而它親口說這領域是為我所做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在我對它所作所為猜測時,一股強烈無比劇痛從我的後頸席捲而來,彷佛要其撕裂開口,撇後一看發現從我的頸後冒出無數的黑影,就像是從血管噴湧而出,我才驚恐的發現我的體內正寄宿著某種『怪物』,此刻它已經完全甦醒
體內鑽出的暗影在我眼前互相交流集結成型,最終,它變為漂浮在眼前的面具。冷燐的冥幽燈火助燃它那尖銳且凶暴的猙獰眼孔,譏笑的話語成為它的尖牙俐齒利於撕咬敵人,貪婪無厭、視錢如命,成為黑鋼與黃金化為它的妝容,成為它的裝甲,好似飢渴靈魂的獵犬,好似渴望戰鬥的猛獸,貪婪無比
“貴安受邀者,吾乃亡魂的擺渡人,冥河的主宰,吾名為『卡戒』”
「你難道就是瑪拉所說的死之力的本體?就是你這傢伙一直在腦袋裏說話,告訴我婆婆將死的訊息嗎!」
“冷靜冷靜....嘻嘻嘻,我的確是那位『偉大之母』所交差凌駕於你軀體之中,賦予你無窮力量的神格意念,被『偉大之母』精心挑選從你的原屬世界神話之中萃取而出絕對思想體,是以世人對於『死亡』恐懼與敬畏所誕生的意念產物”
「我的原屬世界的?』以祂所說來看,此『卡戒』非彼『卡戒』,是以神話為基準被瑪拉親手捏製的產物
“沒錯沒錯,據我所知你也是為那無上至尊述說偉名,為原初混沌擬造新的身軀,『偉大之母』為此事感到有趣,她那豐饒優美,潔白無瑕的新軀體為此而感到興奮與期待的絕妙笑容也被我們看在眼裏,我們可要感謝您.....”
真沒想到,這邪惡的面具話詞盡是些花言巧語「感謝的話詞不必多說,你們所謂的偉大之母到底有樣感悟是她家的事與我無管,要說就說重點吧,我還有很多疑問想問問你」
卡戒呵呵笑著,彷彿能深刻感受的到祂那譏諷的笑聲呼嘯在空間之中,呼風卷起陣陣波浪「很好,那你就大方提問吧.....」
「從昨天到現在就是你這家伙一直在我腦海裏說話,為我掃清擋路的植物嗎?」
“正是在下”
「你是死之力本身?還是說你也只是這其中一部分力量的聚現化的實體,單從昨天開始在我耳邊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相比,聲音可少的不少.....」
「哈哈哈,你很聰明『受邀者』,你並非蠢貨。沒錯,在你體內的死之力可不只有我一個,我只不過是最先甦醒的,因為我想更早掠奪那鮮美可口的靈魂」
此時卡戒貼進我臉,祂那凶暴的瞳孔凝視我的雙目,我卻能其中看到一絲邪魅的笑意
“蘊藏你體內的『死』之力可遠比你想的更加強大更加恐怖,在那無盡的漆黑深淵之谷中,包含痛苦與絕望,憎恨與淒涼,復仇與怒火。有著比我更加凶暴更加畏懼的存在,無比飢渴,無比飢餓,與你相關,與你相連,充斥善意以及惡意,豐厚的魂魄.....”
「而唯有紛紅之月豎立天幕閃耀著破敗之光,而你只能畏懼於它的威名,臣服於它之下」這句話引起我的好奇。祂口述的紛紅之月是什麼,破敗之光又是如何,更重要的事在我體內蘊藏著這麼樣的『怪物』,我不敢輕易想像.......
我對此唯一想到關連的是那場詭異夢境,莫非早在那時牠們就已經寄宿在我身軀,而夢境又是否是瑪拉在旁暗中操作,不管如何牠們都在我體內等待著復甦的那一刻
我癱坐在地面朝甲板沉悶的問「你說過那位婆婆在今日會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吧....」
“沒錯,那位婆婆的死期以臨。真是可惜呀,多麼充滿善念的靈魂,但她一定會成為你的力量,『偉大之母』會親自為她去往好住所”
聽道這話我暗中苦笑。輪迴轉世早已與我無關,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樣,目前的我只是被強迫當任的死神而已,非人非神也非魔,徘徊者就是我最好的稱謂,聽到瑪拉將為婆婆從往天國,心中倒是慰藉不少「是嗎,太好了。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卡戒」
「呵呵,說吧凡人」
「為何.....你不給予我力量,消滅那個混蛋!」我抬起頭怒視著祂,希望的辯解能說服我心中熊熊怒火,澆熄我的疑問
“為何?時機不到而已”
「你無比渴望他的靈魂,卻選擇故意放走,讓我活活致死——,」
「呵,哈哈,哈哈哈哈!」
頓時理解一切事由的我忍不住笑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真是傻呀~我此刻才想通呢——」
「是你!是你這個傢伙引導我來,故意讓婆婆死亡了。根本不是什麼死期以到,必死無疑,都是你們的計畫你們的密謀,完完全全都是你們在暗中搞鬼,混帳!」
「你大可賦予我力量,吞噬他,消滅他,但你們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讓我至死,讓婆婆間接被害死,這些都是你們的陰謀!」
“呵呵,是啊.....但,那又如何”
「你說....什麼!」
我強壓心口,鎮撫心中的越發灼烈的憤怒,他的回答如加油添材助燃內心的憤恨,笑聲如尖刃一次次刺進我的沸點
“那位年老的凡人會遭受這麼樣的危險都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只是為了收割靈魂寄宿在你身而已,沒有這份力量你啥也不是,包含你的意識,你的一切”
“想必憤怒與怒火此刻已經佔據你全身,很好很好,你就保持著憤狠之心繼續走在由絕望所鋪設的道路上,讓隱藏在你體內的猛獸聽到你的呼喚,聽到你渴望力量的叫喊!讓牠們徹底甦醒支配你身,直到將你淹沒,哈哈哈!”
祂諷刺著,嘲笑著,我將會承擔的罪孽;他狂笑著,譏笑著,我被祂們隨意玩弄的情緒。果然,和這些『怪物』講道理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喔,看來,『它』也來到此地了」我朝著祂面對的方向斜眼望去發現一隻與著這個讓人厭惡、詭異、恐懼的領域格格不入的蝴蝶
閃爍的磷粉在牠舞動的翅膀灑下,每次揮動都吹拂溫暖的微風,牠在幽暗的陰谷飄逸如照耀亡靈們的燈火,旁側的亡靈們尖嘯的臉孔渴求那一絲絲的救贖之光,但無論如何抓取,如何觸碰,都捕捉不到一滴滴粉塵,如處在不同維度,觸碰不到希望
只見牠晃悠悠的停在我的手臂上休息,我原不以為然,但想不到下瞬間從蝴蝶的停靠處傳來一陣酥麻感,如電流般直達我的全身,尤其是我的心臟
那一刻,我感受到無盡的悲傷哀痛強烈刺擊我的心臟,如此強烈,如此劇痛,如一個悶棍狠狠打擊我的心靈
說也奇怪,我的眼淚不知為何開始從眼角滲出,我無法阻止它們從我臉龐兩側直溜溜的往下掉
痛苦,哀傷,悲痛,彷佛我在那一剎間我與手中的蝴蝶進行心靈共鳴般,我能深刻感受它的情緒,它的心聲
「這個蝴蝶是什麼?為何我會從中感受到如此悲傷和痛苦」我向卡戒詢問蝴蝶的來歷
「那個嗎......那可是那位婆婆的思念喔~」
「思...思念?那位婆婆的?難道婆婆她已經..!」
“嘿沒錯,她徹底翹辮子,離開人世間。你會悲傷難過正是牠轉交給你的剩餘思念,你會痛苦正是在經歷牠臨死前的痛苦,而她死因.......是因悲傷過度導致的急性心臟衰竭”
「.....心藏衰竭?唔..!」話一剛落,我的心臟正如卡戒訴說婆婆的死因般瞬間停止運作,我正在經歷與婆婆相同的痛苦
「噗啊!...哈......咳....哈....」脈搏開始停止跳動,血液與氧氣都無法流通,無論如何吸氣,奮力敲打心窩都無振作跡象,頭昏眼花視線模糊,意識逐漸抽離我身,手腳冰冷失去知覺讓我癱軟在甲板上,眼前的面具也正在嘲笑著我此刻的狀態,我第一次如此深切感受到死亡多麼靠近,是多麼令人痛苦,多麼令人恐懼
“沒用的,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無果的,這裡是XOXOXOXOXO,再何況你是XOXOOXO”
他的聲音進入我的耳中卻是如此模糊,耳鳴聲阻斷祂對我的談話,我能深刻感受生命步入垂危即將凋零,在最後,我最後僅剩的一絲力氣動用嘴唇,力竭的發出最後的聲音請求卡戒的幫助
「求求我......卡戒.....為我.....殺的那個......混蛋..!」
卡戒聽道我的請求後狂笑不已,好似品嚐到等待已久的果實「呵呵.....哈哈哈,太好了,我從一開始就在等你這句話!哈哈哈,啊哈哈哈,這麼想要殺死他人的力量嗎?好,很好!你就為了這份力量付出你應有的代價吧!!!」
空間都因祂的笑聲而劇烈震動,亡靈們一同起聲的尖嘯與悲鳴,無數哀嚎怒吼響起,苦痛面孔流出黑漿,罪人的鮮血如瀑布般從嘴裏噴出,河水染成鮮紅瀰漫著死亡的屍臭氣味
小船並沒有因此受影響而停步,繼續漂泊在飄浮無數浮屍的屍海上前行,原本神秘的青藍燈火也轉變為深紅之炎,閃爍著象徵『危險』的虹光照映著前方不遠處的出口,前往那由屍骨遺骸所搭建的洞穴出口,最終抵達『血與淚之地』
血池中豎立著數個方尖碑,銘刻著褻瀆的詞句,罪大惡極之人被開腸剖肚懸掛在這,他們雙手雙腳都被銬住,灼燙的鐵鏈綁住他們瘦骨如材的身軀,雙眼被漆黑的眼罩給蒙蔽,遺漏的血腸被僅剩顱骨的禿鷹啃噬吞嚥,他們無不處尖嘯著,哀嚎著,如被神遺棄的普羅米修斯般,沒有神明願意傾聽,沒有神明願意饒恕,只能在永無止盡的痛苦中接受自己的罪孽,承認自己罪過,進而一一贖罪
神奇的事我還沒有死亡,彷佛是卡戒....不,是整個空間,整個領域,故意讓我成為第一批的見證者看清楚它的本來面貌,拋開幽冥的面紗揭示真正的面貌,醜陋真實、無盡罪惡、兇猛殘暴的煉獄之池
而我則平躺著,喘氣著,受難著,恐懼著,凋零著,目睹這一切.......
前行至中央地帶,我才親眼見證連神明與惡魔都為之忌憚,為之駭懼的邪惡存在——卡戒親述的『紛紅之月』,它正在掛於天幕之中,碩大的它立於血紅天空閃爍著不詳的粉色月光,由血肉與遺骸編織而成的光環環繞於它周圍,在它身邊跳起癲狂的狂亂舞步,緊密相連,無法分離,無法停止,更無法歇息的持續舞動
血紅的大海照映它的樣貌,眼對眼,月對月,如家人,如朋友,像雙子,是雙面,彼此不能分別。我與它正眼對視,它在我眼如弦月,好比對視夢中深淵,但不知為何心中隱隱約約冒出的違和感告訴我,那.....並不是它的真面目,是虛假的偽裝,好比神明們的望向凡間的假面———
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它』正在視察著『我』的『一切』,正在理解『我們』的『存在』。
直面與它,它卻與我越來越與靠近,相隔兩界卻因它的來臨空間阻隔都為之模糊不清,萬物扭曲變形匯集與它身周成為它的一部份,但我更加傾向另一種猜想,那就是這裡所有一切都本是『紛紅之月』的出現而誕生的,而它僅僅將他們一一回收
血色浪濤狂襲,腐銹海風呼嘯;腐血肉液灑落,天電紅雷劈洛
壞月正在降下奪取它應有的事物,小船成為旅客最後的樑柱忍受著它們的肆意拍打吹拂
身體隨著狂風巨浪左搖右晃,無法感受眩暈與疼痛正因我正在經歷更大的痛苦,生不如死遲遲不死。如果我能發出聲音肯定是怒吼與哀嚎,咆哮將包含我的憎恨與埋怨,我那被神所遺棄的靈魂
卡戒他狂喜著在『紛紅之月』臨此的神跡,狂亂笑聲代替招神的歡呼喚詞,彷佛一開始就在盼望這時刻
在月亮即將與水中倒影相容,也將是與它另一個自己碰觸之際,小船奇蹟般位於它們的交會點,異變天象開始更加激烈,腥風血雨越加濃烈,我位於中心處卻變得異常平靜,如戲耍世人的颱風般,處在眼裏平靜祥和不曉外頭的風風雨雨
不知從何開始他們被受影響,受虐罪人的痛苦尖叫轉變為讚美神明的歌頌彌撒,他們齊心唱頌紛紅的降臨,懇求回收他們充滿罪孽的污穢魂魄
至此,卡戒停止笑聲為我唱名,為我將我的姓名奉獻給紛紅,他們另一個偉大存在......
「受邀者,亞塔提卡.希格努恩;流亡者格雷,以及,前生世界之真名........羅望詠」
(這麼可能?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原屬世界的名字)
“汝名奉神主,汝命獻淵海,汝血祭枯地,承之名,承之意,兌現真理之意志,供奉六神之真主!」
紛紅貌似感應卡戒的呼喚,不詳之光更加耀眼睹目,血色光環隨之張開上下躍動發狂的舞蹈,罪人此時高亢起聲高歌,儀式即將進入高潮,而我也在此被紛紅深深吸引
“in hell we live,give trial, give pain。”(奉我們存於煉獄,賜予審判,賜予苦痛)”
「A.....men」(阿........門)
......................
我的目光全部集中它身忘卻痛苦,忘卻呼吸,如見到思思念念,相思忘想夢中情人般
或該說在我眼前是一個絕世美女穿著妖嬈的爆露衣裝擺弄著妖媚的身姿面前跳著誘惑的舞姿
奇怪?
真奇怪?
我怎麼感覺不痛的?而且好舒服.......輕飄飄的....
一眨眼是月光,一眨眼是情人,又一眨眼是美女,反反覆覆變化自如,是假是真?是夢是實?是生是死?何謂是非,何謂真相,在耳邊嘻笑著,撫摸著臉龐,舌舔著肌膚
..........一切.......彷彿.......都無所謂.......
『它』,應該該說『她』,還是『他』?是『祂』
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牠呀,是祂,是祂,是祂,是祂!原來是祂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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