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老兄,我們還要找到可以給老大的玩意」
「你說的對,那個老頭就給他自生自滅吧,反正他也做不了任何事」山賊一邊抽著偷渡過來的香煙,一邊確認因心臟病發而亡的婆婆的脈搏不悅的說著
「靠......是真的死了.....,原本想說只是嚇嚇她,沒想到居然就這麼死了,原本想從她身上多敲詐一些錢呢」
「算了....喂,去小屋收刮看看,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獻給老大,說不定老大還會轉交給『鼠王』大人讓我們獲得重大功績」
另一個山賊聽到後暗笑一聲說「交給老大還容易,交給鼠王根本不可能,更何況鼠王大人對搜括品可是很挑了,不是他要的就絕對不會收。就連老大他也對鼠王的喜好沒有任何把握」
「你說的對......算了,把有用的東西能的能帶走就帶回去,趕緊走了」
在山賊兩人準備前往小屋搜刮時,他們完全沒注意到格雷的屍體以發生不可描述的變化
從臉龐流出的血液轉變黑液逐漸凝固化為如同卡戒的面具,原先的冒險衣裝因未知因素開始焚燒,成為黑炎灼燒格雷全身上下的皮膚,血肉表皮因灼燒而焦炭但卻化為更加堅固的盔甲,以黑鋼與黃金所制的凶暴鎧甲
漸漸的,格雷緩緩起身,灼燒的烈火變得更加龐大直至附著全身。他向前邁進,每踏足一步,花草因此枯竭凋落,正如在踏上復仇之路的漆黑騎士,正如因復仇而毀燼靈魂的亡者
——一旁的老人則抬起虛弱的爬起身子目睹這一切
格雷意識逐漸復蘇,他能深刻感受到身體傳來的劇痛,灼痛,焚燒,如浸泡岩漿之中般灼痛,他沒有叫喊而是選擇默默承受,望向肉身並如成黑焦燼骨的身軀而是成為包覆其身的漆黑戰甲,正如他的內心熊熊燃燒的黑色怒火
在面具底下的他如處在深海中般窒息,無法呼吸的他只有殘存意識進行維持現狀,面處淵源海洋,身處焚燒煉獄,任何支離片語都無法表達現今的痛苦,或者該說面具早以幫他轉達,用低吼去表達,他心中此刻無盡的憤怒
只是獨自承受著水與火的酷刑,沉悶踏行........直至婆婆的屍體面前單膝跪地,怒火暫且退離,折磨卻無,只為他留憐憫之心為以死的慈藹婆婆為她掩蓋眼眸,為她祈禱.......
現在,猙獰的目光由冷燐轉變赤紅,山林的禽鳥猛獸因感知到恐懼與危險盡數退離,身旁空氣急速下降成為縷縷寒氣,空間也似乎因他而扭曲,他轉頭望向山賊凝視著他們——
“交易.......以成.........”
「交易......以成.......」
——這一刻,格雷徹底被怒火給吞抹
山賊在踏入木屋面前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寒意,鳥獸四飛奔走的詭異情境讓他們不寒而慄,向後看去時以發現類似人形的怪物正怒視著他們
他們第一反應是生駭,但按理來講生駭不可會有如此像人類的形體,更何況他並不是常見的遺骨走屍,而是完完整整出現在面前
祂正低吼著,嘴裡吐出是陣陣白煙,祂每次呼吸都脈動全身,如餓狼,如凶獸般站立身姿。漆黑化為衣裝包庇皮膚如緊身束衣,包露在外為黑鋼盔甲連同面具一併合成彷佛就是從面具蔓延至全身,用黃金旁側點綴成為流利的細條匯聚於心,利爪用於撕裂敵人,尖牙用於咬碎敵人,它們將奉於暴行
將祂從深淵拖入現實之中是環繞於祂身的巨型鎖鍊,將他禁錮於此地,但也終成武器
“吼啊啊啊啊啊——!!!!!”
「吼啊啊啊啊啊——!!!!!」
祂發出非人的咆哮彷佛能震懾一切,大地都為之顫動,在祂底下是以成焦土的枯亡之地以祂為圓陣
山賊畏懼了,他們從為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碰到如此恐怖的怪物,他們下意識拿出刀刃防衛,卻不知,他們早已雙腳發軟動彈不得,胯下逐漸溼潤起來
卡戒大可瞬步在他們面前將他們抹殺,但祂選擇更加殘忍,更加適合散盡天良啃噬無辜百姓的鼠輩的方式,利於給他們污穢的腐敗靈魂施加痛苦與折磨,像一個優秀的廚師思考如何更好調味,更好烹飪手中的食材
卡戒將纏身於他的鎖鍊卸下便往一旁的河水隨手一丟,祂安靜等待著,如姜太公等待願者上勾般
頓時,河水發起泡沫與未知的白煙,發出陣陣波瀾
祂嘴裡發出吶吶低語,彷佛要從河水呼喚來自深淵之物
「深潛之父......異魚之主啊......吾為擺渡人,搖擺生附死,汝可知吾名,外來凡塵之物,可應真主之名呼,獻賜異聞物,若應求魂魄,吾可奉主上,賜主公,獻公主,囫圇入腹,何如?」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7DfiqFPKX
水中冒出陣陣漣漪,清澈河水如被倒入某種未知液體從中心點變得混濁,腐魚浮出河面傳來腥魚臭氣,看到此景的卡戒頓時放聲大笑並說著
「哈哈哈!好,很好,上鉤了上鉤了,『達貢』啊....你真不錯....可真聽話呀!」
卡戒奮力收起鎖鍊,鎖鍊帶來源自於外界領域的慷慨禮物,“咣”的一聲由鎖鍊尾處吊起的龐然巨物重重掉落在卡戒手上,巨大撞擊引起山林的回音,但卡戒卻一副輕鬆態度抓起重物壞笑著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hOlZWthXA
此巨物乃是異魚『達貢』獻給卡戒的契約信物,能在這個世界的深淵游走的門票
信物外觀酷似船錨,蔚藍的顏料如海洋,青綠塗裝如附著於此的海藻,錨上雕刻著顱骷藍鯨的詭異雕塑,船錨兩側尾端則為宛如鯨尾,
中間是一副唯美畫作,刻畫著美麗的深海公主長眠於此,被周圍的腐魚爛蝦所遮蔽保護於她,如被人精心雕刻獻給公主的藝術品,以醜陋屍骨作為帷幕的美妙之物
推測估計重達10噸左右,卻被身材似於人類的卡戒輕鬆舉起,可說是毫無重量,毫無壓力般輕而易舉
至此,卡戒.....應說格雷......,他以成為深海之主的狂戰士為其而戰.......喪至理智,沉浸怒火,直至奮鬥而亡
卡戒緩緩向著他們靠進——步伐沉重蹋行,踩踏腳底生靈,呼喚深處恐懼,踐踏殘存理智
「他媽的不要過來呀!你這怪物!」山賊叫罵著他,眼裡盡是恐慌,雙手雙腳不停發抖
卡戒毫不在呼,享受著他們的恐懼呵呵笑著
——饞食吶喊,為此喜悅
此刻,山賊拿起獵槍向他開槍。到此,祂暫且停歇腳步,扭的扭頭後將口中的子彈吐掉
「呵呵呵......有趣......太有趣.....嗚嗚嗚」祂摀住面部低聲笑鳴,山賊感到詭異稍加靠近,但無法消除內心的恐慌戒備著
「明明畏懼死亡,卻因私心將他人送入顱窟,只因小小不過的慾望初果,讓煉獄再次充滿哀嚎,讓我們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人類實在太有趣啦!!!」
在狂妄的笑聲中,卡戒瞬間將比自身重達數倍的巨錨往山賊揮去
“蹦!”
不到一秒,其一山賊被砸向木屋因此成為肉糊,巨錨伴隨塵土木塊染上一抹深紅,他的手臂如今已成殘肢死握著獵槍掉落在地流出鮮血,只留下呆愣原地臉龐濺抹同夥之血的殺人兇手
脫離肉末殘身的巨錨緩緩退去,尾端陷入木板拖行發出“卡喳卡喳”的聲響掀起木片,每一聲響都觸及他的內心,他顫動的瞳孔慢慢靠向同夥屍體看去
他的身體在短暫的時間內成為血色肉醬,五臟六腑不見蹤影化為一攤血水,彷佛是塗抹在毀壞之物上的鮮紅油漆
他想張口吶喊,嘴裡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因被喚醒的恐懼早已緘默他全部的話語,佔據所有理智吞併他發抖不止的軀體,只許以淚水和汗珠表達恐慌
他心裡默默祈禱著,祈求著,以走到他面前怒視著他,口吐白煙的凶暴死神以慈悲的方式饒恕他罪孽的靈魂
但『死神』絕不會放過任何一人,究其是在自己眼前的殺恩仇人.......祂只以最殘暴、最殘忍的方式進行答覆
卡戒一手抓緊山賊的脖頸將他帶往戶外,力氣是如此巨大山賊想掙脫也掙脫不了,走到一定距離後卡戒便說
「跪下凡人.....」
山賊的站足之地冒出數個鎖鍊與銬牢將他捆縛,鎖鍊將他強拉跪地。此刻,他就如同等待受刑的罪人,默默等待早已磨利屠斧的處刑人的處置
“瀝血尖碑,哭嚎墮日”
「瀝血尖碑,哭嚎墮日」
大地頓時劇烈震動如強烈的地震,旁觀的老人四處張望到底發生何事,懼怕著這名惡魔的到來到底會對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
他向四神靈之一掌管大地的洛姆請求息怒,也向者來自天界的天翼一族禱告者對叛逆的惡魔進行制裁
「啊啊啊......洛姆大人請息怒,請你原諒我們肆意踐踏大地以建立文明呀.......,來自天國的守護者啊......懇求因新的災變為此回歸,向妄圖搞毀救世者『亞塔提卡』以生命為基底所建立的新秩序之惡徒呀......」
於此,老人目睹山賊底下冒出方尖石碑沖破地表,鎖鍊纏繞尖碑逐漸浮現它的全貌
刻印咒文的血紅方尖碑威懾大地,尖頂之端劍指雲霄,巨石土表連根拔起,被尖石鎖鍊給取代,如萬丈深淵所造,以鋼鐵所至,以烈火淬煉,宛如符文巨刃
那一刻,連向眾神們誠心祈禱的老人也為之驚嘆,如生怕打擾儀式般停下禱告,靜靜觀看
山賊懸掛天空正在發出淒厲的哀嚎,他被鎖鍊勾鎖強行開腸剖肚,皮膚肚腩外翻四向,鮮血淋漓尖碑,裡面的內臟血腸正被鳥獸生駭咬出啃噬咬碎,它們是被吸引而來,被尖碑呼喚而來,正如煉獄血池受罪的罪人般
山賊無法死絕,彷佛尖碑正源源不斷給予生命能量,讓他持續受苦受難,飽盡痛苦折磨
隨後,他的四肢皮膚鑽出觸手,宛如巨蛆開始啃咬他的臉龐、內臟、頭顱、肢體,一次又一次啃噬又不斷再生,不斷撕裂肉體,只為了更加萃取靈魂,為了更好製造恐懼,獻給淵源之海,獻給漆黑的復仇之火
不知過的多久,格雷才稍稍滿意——
卡戒舉起巨錨開始揮舞,巨大的船錨在地表揮舞如同掃平一切的龍捲風,利用巨大的離心力往上抬舉於天空之中,最終,抓起鎖鍊奮力砸向以不成人樣的山賊連同尖碑一同重力砸下
神奇的事,尖碑並沒有損毀,而是因巨錨的重量地表慢慢回歸地表,回歸深淵。裂痕因再次的地脈晃動逐漸閉合,宛如無事發生過
空氣重新喚回平靜溫暖,卡戒的雙眸也重回青藍,大口呼出白煙彷佛憤怒已經消退,巨錨也在此時化為液體散落,如同水液澆灌大地般,老人望著祂不敢有所動作,視看著祂走到門口前撿起獵槍裝備在身,不知祂會有何舉動
不知為何,祂開始在此地探尋,像是尋找某樣珍貴寶物似了,像是不能把那個東西給弄丟似的尋找,甚至趴在地上探查真如獵犬般搜尋
祂找到了,找到那被撕碎的信件,祂將它們全部找齊後,手裡引燃黑焰將信件碎片全部燃燒殆盡,但不能說是銷毀,似乎是把它們所入囊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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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看到老人後並向他走來,老人立馬感到恐懼和慌張,他不敢說出任何一句話,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要被殘忍殺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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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人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憤怒與殺意,取而代之的是悲傷與哀悼,好似能從祂的面容,隱約看到那憐憫之心
祂在老人面前蹲膝跪禮將獵槍放在他面前,如同一位漆黑騎士將手中的刀劍獻給值得尊敬的人
老人視望祂的眼孔,似乎能在凶暴猙獰之眼窺視到永恆無盡的痛苦絕望,來自於敢於穿戴這具漆黑盔甲行走在人世間的偉人所誕生
老人觸摸他引以為傲的獵槍,這曾是他最為獵人的驕傲,也是愛人給予他最珍惜的禮物,但她卻先離開的,被他人間接殺害
老人逐漸感受到他的意識正在離去,慢慢的他開始閉起矇矇的眼睛
“是時候的,我也該上路了”。老人在那一刻如此清楚明白,自己該陪同相依為命的愛人離去的。
........在最後,漆黑盔甲彷佛微微消散,老人終於看到騎士的一絲真容......那因他而獲救的黑髮男子,老人微笑著他滿是憂傷的神情
說也奇怪.....在他眼中的黑髮男子的樣貌如此的像某位英雄雕像,是在年幼時所崇拜的英雄.....亞塔提卡
“我將親自為你送往他故.....”
「我將親自為你送往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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